“就看她這幾天的表現,不過我想應該是她,就算手上沒有疹子,衣服上的掌印也能說明問題。”陳蘇葉覺得應青蕪與這件事有直接關系。
但她更愁的事情是,她沒有任何證據,現在這個布料是還沒褪色,可又能留下幾日,時間一到她照樣是誣陷。
“不論如何,瑩兒始終站在蘇姐姐這邊。”柳瑩握住陳蘇葉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場。
陳蘇葉幹笑了兩聲,略顯尴尬。
“謝謝瑩兒,早些睡吧。”話說的好聽,可最後還是抽回了手。
柳瑩應了一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也隻得作罷。
若是蘇姐姐知道自己對她存了别的心思,這麼多年的情誼怕是......
柳瑩輕輕的歎了口氣。
“會有轉機的,沒準明天就會好起來呢?”柳瑩這麼安慰自己,至少蘇姐姐還在身邊,柳瑩閉上眼,緩緩入睡。
入夜當晚,應青蕪發覺自己的掌心起了些疹子,不但又紅又腫還有些微微發癢,她思來想去的,得出一個結論。
熏香有毒,這是賢妃已經要抛下她的手段。
為什麼會想到這點,因為她根本就不覺得陳蘇葉有這個腦子害她。
這不算害她,是她自食惡果。
可她完全沒想到這點。
除了識得一些毒草,她根本就沒學過其他的,此番隻能兵行險着。
隻見應青蕪燒上一壺熱水,放過一刻鐘後淋在自己的掌心。
強忍着疼痛,裝作無事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綠瑩見了連忙為應青蕪傳了太醫過來。
在這期間,應青蕪告訴綠瑩務必說這熱水是自己不小心潑的。
綠瑩雖然不解可也照做。
歲安殿前陳蘇葉和柳瑩做好心理準備,若真是應青蕪,她們絕不姑息。
請安之時,陳蘇葉瞥見應青蕪的手上裹了些紗布。
“妹妹這手可是?”見陳蘇葉要發作,柳瑩連忙攔下,上前問道。
“還不是這丫頭粗心,哪裡有姐姐的丫頭仔細。”應青蕪回話時還瞪了綠瑩一眼。
應青蕪十分滿意自己的說辭,還以為根本無人起疑。
但她不知道此番柳瑩與陳蘇葉問話,就是來确認她是否與茜草汁一事有關。
而應青蕪的表現,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真實寫照。
陳蘇葉明白得很,是她存了害人之心,若不是蘇映雪偷奸耍滑拿了這帕子,出事的就會是她。
“那姐姐可要小心些。”陳蘇葉說這話時,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應青蕪不以為意,她覺得陳蘇葉對她的敵意是早有的,隻不過現在懶得做戲罷了。
“一定。”應青蕪說完這話,請了安,直接回了。
陳蘇葉望着應青蕪的背影,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緊接着就被柳瑩制止。
“蘇姐姐!”柳瑩牽着她,急急忙忙的回了新葉居。
“姐姐怎可如此沉不住氣。”一回到新葉居,柳瑩就開始說起這事。
她又急又氣,應青蕪是什麼脾性,睚眦必報的主,若是她看出什麼,首先要對付的就是陳蘇葉。
偏偏陳蘇葉急着送死,隻有自己恨鐵不成鋼的,怎麼都勸不動。
這道理怎麼就說不通了?柳瑩急得直跺腳。
要她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一直以來為了活着做了什麼樣的事情,總不能為了讓陳蘇葉信她就自爆家底吧!
畢竟在陳蘇葉眼裡,柳瑩一直都是天真活潑的形象,萬一她接受不了,自己更是有苦難言,但是不說清楚,又怕陳蘇葉一頭栽進去。
柳瑩這會真是左右為難。
可沒想到的是,陳蘇葉比柳瑩還急。
她見柳瑩急得跺腳,自己也開始辯解。
“你看她剛才的模樣,分明就是有鬼,怎麼就今天燙傷了手?”陳蘇葉想證明應青蕪有問題,她們才好防患于未然。
她以為柳瑩不清楚,所以一直試圖說明這點。
“她是什麼人我比姐姐更清楚,隻是姐姐如今毫無證據的指認,旁人根本不會相信。”柳瑩明白陳蘇葉是好心,所以她更不想讓陳蘇葉丢了命。
聽了這句話,陳蘇葉稍微冷靜下來。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從長計議的,我說過的,我會站在姐姐這邊。”見陳蘇葉稍微冷靜下來,柳瑩态度也柔和了許多。
“謝謝瑩兒,我想先靜一靜。”陳蘇葉有些愧疚的對柳瑩說着。
柳瑩見狀不好多留,隻得先讓陳蘇葉休息片刻,自己晚膳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