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隻是得了主子命令,不敢怠慢,謹守本分而已。”這錦衣衛面對妃嫔毫無懼色,看着不像是普通的護衛。
“好一個本分,那咱們就讓姐姐們評評理。”柳瑩示意招财抓着錦衣衛的手往外拖,似乎真是要去告狀。
“奴才失禮,多有冒犯,求娘娘高擡貴手,隻是咱們不查,不好交代。”錦衣衛見狀隻得服軟,拱手抱拳,對柳瑩鞠躬。
“誰不讓你查了?本宮也希望早日找到賊人,隻是你們查歸查,查的仔細着,這東西也給我仔細着。”柳瑩并非有心針對,看他們态度不善,怕他們欺負陳蘇葉才說了幾句。
見他們态度還算客氣,便沒為難她們,畢竟此番隻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罷了。
“謝櫻嫔娘娘寬厚,”錦衣衛得了令,示意手下的人手腳輕些,繼續搜查。
在卧房躲着的慈潔懸着的心再次被吊起。
陳蘇葉也是,本來以為柳瑩是幫忙的,沒想到她們根本不在同一戰線。
最後隻剩下卧房沒搜。
一時間氣氛十分緊張,當然緊張的隻有陳蘇葉和慈潔二人。
但她們都沒想到,這會子柳瑩又發了話。
“幾個男人,進姑娘的卧房,不太好吧!”不是因為她知道房裡藏了人,而是她本就不希望别人進陳蘇葉的房裡。
這話說完,陳蘇葉直接愣在原地不能回神。
柳瑩護着她,她心裡有數,可這是什麼意思?
“還請娘娘莫要為難奴才。”錦衣衛面露難色,之前的事情他允了,但是不搜查卧房,他們怎麼交代?
“現在是你們要為難本宮和陳答應,我們是陛下的人,陛下還未到此處,你們先到,不合适吧!”柳瑩言辭犀利的回應着。
錦衣衛未找到什麼線索證明此處有人來強行搜查,隻能認栽,直接收了隊。
陳蘇葉高興的很,直接給柳瑩手動點贊。
柳瑩沒有看見,勸了陳蘇葉幾句便叫她過來用膳。
用了午膳後,那些棗條糕自然被留了下來。
陳蘇葉給慈潔分了些,直接帶着香蘭去了小廚房,美其名曰為柳瑩準備膳食。
有了柳瑩的幫忙,陳蘇葉做飯燒菜沒人懷疑,柳瑩也為陳蘇葉做些家鄉小吃,二人一來二去的,慈潔跟着吃了不少東西。
再加上蕭易的藥物調理,經過兩天的休息,慈潔的身體明顯康複了許多。
陳蘇葉打從心裡高興,哪怕慈潔不幫她,隻要她痊愈,離開這個地方,自己也能輕松些。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今天,梅嫔頭七這天,陳蘇葉忘記帶絹花折返回卧房,剛巧看到錦衣衛偷溜進卧房這一幕。
眼看着慈潔馬上要被發現,她趕忙丢出一包迷煙,緊接着将人裝在袋子裡,扔在了慶安宮梅嫔曾經的居所。
然後裝作無事發生的回去赴宴。
這錦衣衛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梅嫔的居所,直接吓了個半死,隊長什麼也問不出,最後隻得放棄追查。
這消息傳的快,沒過一會,便傳了慶安宮梅嫔冤魂作祟的事,還傳了幾個版本。
當晚,陳蘇葉驚魂未定的回了卧房,就看見慈潔面向她跪了下去,剛好跪在她面前。
“慈潔,你這是?你快起來。”陳蘇葉哪裡受過這種大禮?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多謝主子救我。”慈潔搖了搖頭,叫了聲主子,表示自己想幫陳蘇葉。
“小事而已,你身上還有傷呢!”陳蘇葉打算扶起慈潔,卻被她拒絕。
“主子仁善,慈潔求主子照拂。”慈潔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陳蘇葉本就想拉攏慈潔,随即點了點頭,讓她起來再說。
慈潔見陳蘇葉答應,這才起了身。
說是二人結盟,可實際上如何扳倒賢妃,這二人沒什麼主意。
不能迅速出招的話,慈潔隻能一直躲着,其實陳蘇葉沒什麼信心。
“你真的願意跟着我?”陳蘇葉又問了一遍。
慈潔點了點頭,陳蘇葉救她兩次,她沒理由不跟着她。
“那我有個忙需要你幫。”有了慈潔幫忙,應該可以策反香蘭,眼下扳不倒賢妃,先做些小事也可。
反正蕭易說了要拉攏香蘭,陳蘇葉索性來一招将計就計。
香蘭要偷聽,就給她偷聽,至于聽到了什麼,或者想做什麼,與她無關。
交代了一些細節後,陳蘇葉安置了慈潔,自己也去休息。
梅嫔頭七剛過,該安撫的安撫了,表面功夫十足,洛輕銘便開始準備計劃。
于是請安的時候,孫德榮帶着命令來到歲安殿。
“陛下有命,衆才子皆是姿容秀麗才貌雙絕,本月暫不翻閱,五日後,櫻嫔娘娘留下侍奉,其餘人等靜待十日即可。”孫德榮交了命令,卻被賢妃叫住。
“德榮公公,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賢妃怒火中燒,不翻牌子,直接叫人侍寝,這是徹底斷了她的路。
“陛下免了這綠頭牌,待主子們侍寝後,再重新挂上。”孫德榮不緊不慢的回答。
賢妃冷哼一聲拂袖離去,雖然自己還有機會,但她徹底明白洛輕銘打的什麼算盤。
無非是看重柳瑩家世,想要擡舉她,跟當初擡舉自己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