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命人弄的。”慈潔看出香蘭是因為見了自己才被吓的說不出話,所以解釋了一句。
香蘭喝了口茶,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微微發抖的手出賣了她。
陳蘇葉不急着講話,冷眼看戲,她巴不得香蘭吓出心理陰影,以後再不能害她。
“你如果還繼續跟着賢妃,下場隻會更慘。”慈潔見香蘭沒有回應,直接說了這一句。
這句話正中靶心,擊碎了香蘭對賢妃的所有忠誠。
“我是賢妃的人,但我從來沒害過主子。”香蘭坦白地說着。
“你若是陳答應,你會信這個說辭嗎?”慈潔直接反問香蘭。
“我......”香蘭沉默,她覺得慈潔說得對,若她是陳蘇葉,根本不會相信這句話,所以陳蘇葉不信她倒是正常。
“我相信香蘭,她有苦衷的。”見效果達到了,陳蘇葉趕緊說詞。
不然氣氛掉下來戲就砸了,不過她沒想到慈潔現場發揮還挺好,甚至超常發揮。
聽到陳蘇葉信她,香蘭擡頭看這陳蘇葉,眼裡有感激,也有不解。
“犯了錯不要緊,知錯能改迷途知返才是最重要的,我有什麼理由不信呢?”陳蘇葉覺得自己此時就站在講台中心,台下是待割的韭菜。
雖然隻有一根韭菜,但也不算毫無收獲。陳蘇葉心想着,繼續給香蘭畫餅。
香蘭聽了很是感動,并表明自己的立場,今後不會再幫賢妃做事。
陳蘇葉這才知道,賢妃以家人為由,威逼利誘才讓香蘭替她辦事。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陳蘇葉承諾會盡量救出香蘭的家人,畢竟賢妃倒台,救人什麼的小菜一碟。
于是香蘭和慈潔加入陳蘇葉的陣營,她終于不當光杆司令了。
其實這些傷痕隻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剩下的都是陳蘇葉和慈潔騙香蘭的。
當晚陳蘇葉就将這個消息通過信鴿通知了蕭易。
蕭易得知消息後倒是高興,這麼算下來,離他去見阿酒又進了一步。
慈潔站在她這邊,她又拉攏了香蘭,總算沒白忙。
這幾天見不到柳瑩,日子過的清閑,四天已過,到了柳瑩侍寝的日子。
今晚柳瑩侍寝,洛輕銘甚至免了她早上的問安,看起來真的是特别優待。
這就導緻陳蘇葉這幾天都是自己去請安,雖然還有香蘭陪着,但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覺得很不自在,可又沒法改變什麼,倒也不勉強了。
陳蘇葉看着朱紅色的轎辇從她門口經過,隻是看了一眼,緊接着柳瑩就被擡走。
她有些吃驚,柳瑩隻是嫔位,不但能乘坐轎辇,還是紅色的,洛輕銘真的給足了面子。
洛輕銘到門口時,發現柳瑩蓋着喜帕,上面是大大的薔薇花,衣飾上也帶有薔薇花紋,他突然有些不适。
法子是他想的,這也是他要籠絡尚書的的手段,怎麼到了如今,反而覺得不舒服?
因為他想名正言順迎娶的,從來都隻有那朵虛幻的雪蓮。
他走上前,掀開喜帕,目不轉睛的盯着柳瑩。
确實絕色,還是個不谙世事的年紀,若是其他人看了,很難不心動,可他偏偏心裡有别人。
“你坐着便可。”洛輕銘說完這話,轉身倒了杯酒,準備喝合卺交杯酒。
柳瑩連忙調整呼吸,她怕洛輕銘看出來,她的眼中毫無愛意,甚至有些惡心。
洛輕銘拿着酒杯轉回身時,一切都恢複如常。
二人飲下此酒,算是禮成,可這二人毫無情意可談。
對洛輕銘來說,這不過是上位者的手段罷了,做戲給旁人看即可。
對柳瑩來說,于理面前的這個男人會保護她和蘇姐姐,隻能托付。于情,他會和許多人共飲這杯,沒必要搭上自己。
就在這時洛輕銘撫上柳瑩的臉,慢慢的貼了過去。
柳瑩将洛輕銘推開,自己退了一步跪在地上。
洛輕銘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本就沒醉的酒,醒了大半。
隻見柳瑩跪在地上,額頭與地面相抵,但語氣卻十分堅決:“陛下恕罪,嫔妾不想侍寝。”
“哦?是朕酒氣過重,你不喜歡?”欲拒還迎的手段而已,真當他不清楚?洛輕銘将計就計的問道。
“并非如此,陛下是天子,嫔妾敬重,嫔妾一無是處,不想因此污了陛下。”柳瑩看似謙卑,實則以退為進,希望洛輕銘别為難她。
“朕若是不介意,你當如何?”洛輕銘輕笑一聲,這種手段也好意思班門弄斧?
“陛下佳麗衆多,自然不缺我這一個,我隻想平安度日。”洛輕銘哪裡會真心喜歡她,天下男子皆薄情,她可不想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