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第二天柳瑩會和她一起請安,誰料到柳瑩還在睡,她隻好帶着香蘭去了歲安殿。
形單影隻的,免不了賢妃一頓數落,然而她沒想到的是,柳瑩到了中午還未醒來。
招财和烏桃十分擔憂,招财趕忙找了孫德榮,孫德容心疼這個小徒弟,直接将事情禀告洛輕銘。
洛輕銘聽了這事,連忙召了齊太醫去看診。
齊太醫仔細端詳又号了脈,最後确診,是月事已到,氣血虧損導緻的精神欠佳,開了幾副藥直接交了差。
可柳瑩喝了藥,并無好轉的迹象,但過了一會,人确實醒了。
洛輕銘并不是不上心,而是他在等蕭易的結果。
再加上齊太醫的診斷跟月事有關,他暫時不想多問,還是将心事放在政務上比較重要。
為雅青閣加派了人手保證柳瑩和陳蘇葉的安全就夠了。洛輕銘做完這些,又翻看着兵書。
正當陳蘇葉焦急萬分的時候,蕭易傳了信,約她見面。
她自然是趕緊到了地點。
“拿着吧!柳貴嫔有什麼情況随時和我說。”蕭易将瓶子給了陳蘇葉。
“你這麼幫她,有什麼好處?”着急歸着急,陳蘇葉覺得蕭易不太對勁。
他和柳瑩素不相識,幫她不是虧本買賣嗎?
“我是在幫你,柳貴嫔中毒一事過于蹊跷,而且不止你一人中毒,此毒不易察覺,你若中毒頗深,神仙難救。”蕭易歎了口氣,這陳蘇葉不該起疑心的時候倒是聰明的很。
“這并不是簡單的毒,櫻貴嫔痊愈之後,你們還要找出媒介物。”蕭易想着反正都說到這,不如一次性講完。
“媒介物?”陳蘇葉實在是不能理解蕭易的意思,這下毒怎麼跟下蠱一個流程?
“這種毒隻能附着在物品上,随着時間日漸深入骨髓。”怎麼解釋能讓陳蘇葉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是個難題。
“這毒不是吃進去的,而是沾在皮膚上滲進去的?”陳蘇葉聽懂了,也長了見識。
蕭易點了點頭:“而且還是兩種物品混合才能達到效果。”
陳蘇葉歎了口氣,一種就夠她找上一陣子的,還要兩種。
“這種毒藥雖然難以察覺,但隻要找到一種,将媒介物泡上白醋,就能找到另一種。”蕭易接着解釋。
“這兩種媒介物裡面,有一種與香有關,可能是香膏脂粉,也可能是熏香。”蕭易隻在書中見過,此番隻能說個大概。
“這藥能解一時之毒,若是不盡快找到媒介物,必死無疑。”蕭易說完就離開了。
他不想為難陳蘇葉,可眼下沒什麼解決辦法,隻能盡力一試。
陳蘇葉看着蕭易的背景,她能怎麼辦?索性先回去找柳瑩。
柳瑩這邊覺得奇怪,這次月事提前幾日不說,以往的症狀消減不少不說,簡直是毫無症狀,覺得奇怪罷了。
陳蘇葉回來時,見柳瑩已經醒了,忙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月事提前,不礙事的。”柳瑩怕她擔心,直接解釋道。
她剛要起身就被陳蘇葉攔下,陳蘇葉還倒了杯茶給柳瑩,柳瑩抿了一口又回去躺好。
陳蘇葉看了柳瑩一眼,還是未看出端倪,将茶杯放回桌上,又看了看烏桃她們。
柳瑩察覺到陳蘇葉有事要說,示意衆人退下。
衆人離開後,陳蘇葉再次查看,确認無人時,将床簾放了下來,拿出蕭易給的藥丸讓柳瑩服下。
“這是?”柳瑩不是懷疑陳蘇葉,而是怕她被人騙。
“你中了毒,這種毒一般禦醫查不出來,而且極難發現。”陳蘇葉趕緊解釋。
難怪自己覺得不對勁,月事怎麼可能提前這麼多她還毫無感覺。聽了這話柳瑩趕緊将藥服下。
“蘇姐姐可有法子?”柳瑩服了藥之後,不到一刻鐘便吐出一口黑血,這血散發着難聞的氣味,柳瑩将帕子燒掉,詢問陳蘇葉。
“需要我們去找出媒介物。”陳蘇葉将蕭易告訴她的一五一十的講給柳瑩聽。
柳瑩在家時就聽過這些,在加上府裡争鬥不休,她倒是領悟得快,隻見她迅速的将那些香粉之類的東西拿了出來給陳蘇葉查看。
想着柳瑩這裡還是不安全,她少量多次的将這些東西運走,又使喚蕭易拿了白醋,第二天一早就給柳瑩送去了。
柳瑩美其名曰去去黴氣,便讓她們将這些醋汁塗抹在各個角落,隻可惜幾天過去了,依然毫無起色。
這幾天她們找遍了和香有關的物什,可還是沒找到所謂的媒介物。
陳蘇葉想事情想得出神,被石頭絆了一下,剛好跌在了柳瑩腳邊,擡頭就看見她腰間的荷包,聞起來還有些花香味。
“蘇姐姐喜歡?這本是荷包,我看着樣式不錯,便當作香袋子用了。”柳瑩解下香囊交予陳蘇葉。
香袋子?荷包?陳蘇葉恍然大悟,帶着柳瑩就回了雅青閣。
“你還有多少香袋子荷包?”陳蘇葉讓柳瑩找出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