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好像是個貴人,哦對了,陛下喚她應貴人。”扁承德想了一會才想起來。
“應貴人?應青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蕭易問這話算是無心之言,畢竟做戲他也參與其中,現在再問,屬實晚了些。
但他确實不明白洛輕銘的意思。
選這麼多妃子做死士,對他有什麼好處?
“連你也不清楚?”扁承德本來打算探探口風,沒想到蕭易先發制人問起他來了。
“聖心難測,豈是我能知道的?師父,陛下還說了什麼?”蕭易接着詢問扁承德。
“陛下讓我好生教導應貴人。”見蕭易确實不知情,扁承德沒有追問的意思,反而和盤托出。
“師父怎麼想?”蕭易打算先問問扁承德的意思再提建議。
“雖然不知道陛下是何意,但這應青蕪,看起來不簡單。”扁承德隻看了應青蕪一眼,便看出這個人,是個學武的材料。
蕭易十分贊同的附和着。
“徒兒認為,陛下分兩次帶了陳蘇葉跟應青蕪過來,是不是不想讓她們見面?而且陳蘇葉是對外宣稱被禁足才來了死牢。”蕭易抛磚引玉的說了這麼一句。
“有道理。”扁承德聽了,似有恍然大悟之意。
“易兒看事情比為師更長遠,是我目光短淺了。”扁承德将手上的藥罐遞給他。
“師父謙虛,我還差得遠呢!”蕭易接過藥罐,心不在焉的碾着罐子裡的草藥。
不知陳蘇葉情況如何,蕭易現在就想去見上一面,可扁承德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他隻能繼續搗藥。
“許久未見你做這些,今日剛好練練基本功。”扁承德也拿了個藥罐,坐在蕭易對面。
其實他知道洛輕銘的意思,也看出蕭易想去救治陳蘇葉,但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他不能讓他這個徒弟去冒險,于是自導自演的搞了這麼一出。
他若是連這些都看不清楚,算是白活了這麼些年,也枉為人師。
聽扁承德說了這話,蕭易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隻希望陳蘇葉平安。
師徒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扁承德倒是懷念起在谷中的日子。
蕭易雖然珍惜這難得于師父相談的機會,不過想到陳蘇葉的情況,還是覺得慚愧。
畢竟隻有自己在這邊悠哉遊哉,屬是不該。
而陳蘇葉這邊就沒這麼好運了,藥效已過還沒人護着,被打得有些神志不清。
“兄弟們都說你這人十分奇怪,怎麼打都不吭一聲,也不覺得疼,這不是挺知道的嗎?”這人一邊說一邊揮動長鞭抽打陳蘇葉。
這人睡飽了又用了些午膳,自然有精氣神招呼陳蘇葉。
“你若是......打死了我,你也......沒法交差。”陳蘇葉十分虛弱地說着。
“威脅我?你算是什麼東西?賤命一條能有多金貴?”這人被陳蘇葉的話逗笑了,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
“不信你就試試看。”這算是陳蘇葉最後的稻草了。
隻可惜,毫無效果。
這人瘋魔一般的抽打陳蘇葉,似乎覺得不痛快,在陳蘇葉昏迷之時,一桶冷水将她潑醒,然後接着折磨她。
陳蘇葉說不出話,身上火燒般的疼,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遭遇這些。
見她不說話,這人更覺得無趣。
“還有十二天,咱們慢慢玩。”這人扔掉鞭子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陳蘇葉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送來了晚膳。
她現在那裡有什麼心思用膳,但她清楚不吃飯隻會更糟,陳蘇葉想着,索性直接趴在地上将那些飯菜送入口中。
“你們看她這個樣子,像條狗一樣。”
“我若是她,直接吊死算了,免得受這些苦。”
陳蘇葉面無表情的在衆人的嘲諷下吃着飯,她不是沒想過死,她更怕死了也沒辦法解脫。
萬一她死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這裡呢?她要怎麼樣?再死一次嗎?
又不是我想回來的,回來幹嘛?遭罪嗎?陳蘇葉心想着,忍着疼痛嚼她的飯。
突然腹内一陣絞痛,嘴裡的食物來不及吞下卡在喉嚨裡,漸漸的無法呼吸......
陳蘇葉趴在地上抽動着,鼻子裡嘴裡眼睛裡都流出一些不明液體。
不知道是眼淚還是血液,陳蘇葉看不清了,隻覺得眼前花花綠綠,什麼顔色都有。
不如現在就死了吧!陳蘇葉疼的發昏,但又沒力氣做什麼,隻得躺在地上,扭動幾下而已。
“現在看着不像狗了,倒像是一條蟲。”看熱鬧的人再次叽叽喳喳的嘲諷起陳蘇葉。
“你們有沒有問道一股騷味?”旁邊的人突然問了一句。
“惡心死了,有什麼好看的。”說完這句就帶着衆人散了。
陳蘇葉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她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開始喘不上氣,緊接着一切都到了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