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蘇葉焦慮時,牢門被打開了,緊接着她見到了熟人。
說是熟人,實際上是她第一天遇見的考核官大哥,她甚至不知道人家叫什麼,隻是覺得比起陰險狠毒的代班人,他看上去就親切很多。
這人瞄了陳蘇葉一眼,再加上蕭易特意來找他,不難猜到陳蘇葉不是普通人,不由得态度客氣了幾分。
“還有幾天,熬過去才算通過。”其實就陳蘇葉這根骨,不如止步于此,但話又不能這麼說。
陳蘇葉見這人眉眼周正,不像是壞人,再加上這态度明顯是蕭易打過招呼,心裡稍微安心了些。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陳蘇葉索性攀談了起來。
“寒刃。”寒刃不想多說,講了名字之後一臉嚴肅地看着陳蘇葉。
“那這幾天就麻煩寒刃大哥了。”陳蘇葉見好就收,反正有的是時間慢慢打聽。
寒刃點了點頭,心想這姑娘倒是奇怪,剛才還悶悶不樂的,還不到一刻鐘直接換了嘴臉,不管什麼嘴臉,他都得将陳蘇葉淘汰。
不然以她的身手,出去早晚非死即傷。
“午休過了,你是自己走,還是?”有了蕭易的吩咐,寒刃還是給了陳蘇葉幾分薄面。
陳蘇葉被這麼一問直接懵了,反應過來之後,趕忙回答:“我自己走,自己走。”
她可不敢讓寒刃帶她走,無非是綁着她,再不然拖着她?哪一種她都無福消受。
陳蘇葉本來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小牢房受刑,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是所謂的會客室,這麼破的地方還算好的?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到了目的地,一間更小的牢房。
剛才那間果然是至尊待遇,陳蘇葉想了想最後承認了會客室的存在。
寒刃看了看旁邊的侍從,侍從明白寒刃的意思,将陳蘇葉綁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熬不過去不如放棄。”寒刃說這些,隻是想給陳蘇葉提個醒。
陳蘇葉搖了搖頭:“我沒得選,現在放棄一樣要死。”
她怕疼,她更怕死,所以她隻能咬牙堅持。
寒刃沒再說什麼,拿起鞭子,輕車熟路的擊潰陳蘇葉的防線。
陳蘇葉咬牙忍耐,不如說隻能忍耐。
再說應青蕪這邊,洛輕銘事忙,本來打算差蕭易去接應她。
可蕭易說自己的新藥不能耽擱,并給洛輕銘引薦新的人選。
大事要緊,洛輕銘隻得用了蕭易推薦的人。
其實沒什麼新藥,隻是蕭易得去看陳蘇葉,幾天沒見,着實擔心她的狀态,這才扯了個謊,有時間去看陳蘇葉。
應青蕪左等又等,終于等來了人接她。
她這一路上小心謹慎的記下走過的路,畢竟洛輕銘不在,她總要用盡一切辦法自保。
好在此地雖然昏暗,地勢險峻,但對她來說并不難記。
最基本的路,她有些眉目了。
應青蕪跟在侍衛身後,沒有之前那麼恐慌,反而鎮定了許多。
侍衛走的是近路,沒一會就到了扁承德的居所。
說是居所,實際上更像個有瓦遮頭的小屋。
應青蕪環顧四周難免心生疑惑。
這屋子怎麼和之前的不一樣?
不由得她多想,侍衛便輕輕的敲着門環。
應青蕪細細聽着這長短不一的叩門聲。
聲音停止不到半刻鐘,扁承德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見過應貴人。”扁承德微微施禮,給了她幾分薄面。
“先生不必多禮,陛下讓我在此學習,您算我先生。”應青蕪微微福身還禮,希望給扁承德留個好印象,可以教她更多,好幫上洛輕銘的忙。
“貴人客氣,老夫沒什麼可教貴人的,具體還需自行學習。”扁承德明顯不受應青蕪吹捧。
他說的也沒錯,這裡面有藏書閣也有武鬥場,哪裡需要他班門弄斧非要收個徒弟?
“先生說的是,輕卿受教了。”應青蕪贊同的回答。
扁承德看得明白,這姑娘面上尊敬他,不過是做給洛輕銘看的,從她故意說自己的小字,他就明白了。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已,還敢給他施壓?若不是洛輕銘覺得她有用處,還輪得到她坐着個貴人?
“貴人頭一次來,不好做些粗重活,不如去藏書閣翻閱古籍抄寫典籍修身養性可好?”扁承德邊說邊看應青蕪,等着她的回答。
“我這就去,若有不懂的,能來問先生嗎?”應青蕪心裡一沉,看這些能有什麼用?又不好發作,隻得給自己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