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應青蕪說這話時,嘴唇微微顫抖。
洛輕銘看出她的委屈,趕忙柔聲安慰道:“沒有,我的輕卿是最好的。”
她何德何能擔得起洛輕銘的如此厚待?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為她着想。
應青蕪十分愧疚,她甚至覺得自己太弱讓洛輕銘丢人,自己配不上他。
比起愧疚,更多的是委屈,怎的連個變強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分了勝負呢?
“輕卿,是我不好,我們回去吧!”洛輕銘滿眼心疼的看着應青蕪,本想抱緊她,但是看她渾身是傷,最後隻得拽了拽她的衣角。
應青蕪的眼淚在這一刻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明明是個君王,此時卻像個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洛輕銘真的很愛她。
“都是我沒用,才讓輕卿受這些苦。”洛輕銘略帶頹喪的說着。
應青蕪搖了搖頭,她不想辜負洛輕銘。
洛輕銘拿出荷包裡的藥給應青蕪服下,又找了個石凳讓她坐下。
服下藥之後,應青蕪的臉色好了很多,但身上和臉上的傷短時間内怕是不能恢複了。
“疼嗎?”洛輕銘想到些什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應青蕪再次搖了搖頭,握上洛輕銘已經收回的手:“不疼的。”
隻要她再強一點,少受些傷别讓洛輕銘擔心。應青蕪心想着。
“輕卿你看,有了這個,一切都好辦了。”洛輕銘似乎是想轉移應青蕪的注意力,拿出簪子給她看。
“這是?”應青蕪不明白洛輕銘的意思。
“輕卿再等等,我會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的。”洛輕銘收起簪子,眼底有了些光亮。
應青蕪聽着洛輕銘說話,好似得到鼓勵一般,心中燃起了鬥志:“我信你的。”
“我和你一起努力,等你接我回去。”應青蕪心情好了一些,臉上多了笑容。
她知道的,隻有洛輕銘才會讓她笑的如此開懷。
“不會太久的。”洛輕銘對應青蕪發誓,一臉認真。
“我信你。”應青蕪愛面前這個人,她相信洛輕銘也愛她。
“輕卿。”洛輕銘更為認真的叫了應青蕪的名字。
“嗯?”應青蕪回了一句。
隻見洛輕銘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随即笑道:“有你真好。”
應青蕪的臉像火燒一般紅了起來。
“我得回了,輕卿小心些,别再受傷了。”許是時間快到了,洛輕銘說完這話,直接回了寝殿。
應青蕪應了一聲,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
洛輕銘沒有回頭,因為他看應青蕪那張臉青青紫紫的,後來染得绯紅好不駭人,他一眼也不想多看。
回到榻上眯了會,門外響起了孫德榮的聲音,提醒他午膳時辰到了。
洛輕銘示意孫德榮進來,替自己理了理衣角,本來打算去瞧瞧陳蘇葉,仔細一想覺得不妥才準備擺駕到賢妃的慶安宮。
賢妃受寵若驚,連忙吩咐小廚房加急做了幾道洛輕銘喜歡的吃食,趁着催促之時将手下的侍從撤掉,畢竟不能讓洛輕銘發現她宮裡還有暗衛存在。
而且賢妃沒理由懷疑洛輕銘會害她,做完這些之後,自然是美滋滋的端着盤子回到洛輕銘身邊。
洛輕銘是在這個時候将按照賢妃喜好的樣式做的簪子混在首飾盒裡。
剛回了座位,賢妃也到了門口。
二人溫存片刻,洛輕銘就回了乾清宮。
眼看事情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柳瑩的餘毒問題。
這件事不急,找機會辦好即可。
洛輕銘心裡盤算着,祭天大典時,一定要将賢妃一黨鏟除幹淨。
陳蘇葉睡了個好覺,榻上綿軟被子香甜,連噩夢都離她遠遠的,隻不過還沒睡夠就被香蘭叫醒。
原因是午膳時辰到了,柳瑩送來了飯食,香蘭隻能去叫陳蘇葉起來,畢竟食盒等些還要收走。
自家主子不能得罪沒錯,但是貴嫔她同樣得罪不起,香蘭歎了口氣,硬着頭皮去叫陳蘇葉。
陳蘇葉本來睡得好好的,冷不防被人叫醒,吓了一跳。
隻見她輕輕推了香蘭一下,嘴裡還不清不楚的念着:“我不想回去。”
沒錯,被香蘭叫醒的瞬間,她以為那個折磨她的牢頭又回來了,顯得十分脆弱。
“主子饒恕。”香蘭也被吓了一跳,見陳蘇葉這個态度,趕緊讨饒。
陳蘇葉過了好一會才回神:“是香蘭啊!有什麼事?”
在死牢裡面待上一陣子,脾性有了改變,不會再做這些拿腔拿調故意吓人的行為了。
畢竟在死牢裡,得罪了那些死士陪從或者牢頭,下場會生不如死。
“主子該用午膳了。”香蘭決定先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