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救救我哥哥,若是能保的下我哥哥的命,我願意為娘娘當牛做馬。”見柳瑩遲遲沒有回應,舒嫔以為她不願意,趕緊補了一句。
“你為什麼一定要救你哥哥?”對于友情柳瑩可以理解,親情她沒有體會過,所以她不能理解。
“哥哥待我極好,我受之有愧。”舒嫔說着,眼淚落了下來,滴在了茶杯裡,水花濺起滴在了手上她不覺得燙,她心裡想着無論任何代價,都要救哥哥。
柳瑩說不動容是假的。
一般千金小姐家會礙于身份地位隻會稱其為兄長,舒嫔卻直言哥哥,想必是在家裡叫慣了的,而無人數落她,可見她在家是個受寵的。
不像她,除了蘇姐姐,沒人待她好了。
“你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柳瑩又問了一遍。
舒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會給父親寫封信,至于結果,我不敢保證是好的,全看他的造化。”柳瑩算是同意幫忙,畢竟舒嫔不是什麼壞人,之前也幫過她和蘇姐姐。
“多謝娘娘。”舒嫔激動的手足無措,眼底的淚頻頻滑落,不知道怎麼感謝柳瑩,最後膝蓋一彎打算跪下謝恩。
柳瑩眼疾手快,自然是攔下了。
“姐姐先回吧!别等烏桃他們回來,看出端倪。”柳瑩提醒道。
舒嫔覺得此事有理,便先回了啟文殿。
說來也巧,舒嫔走後沒過多久,烏桃他們回了雅青閣。
“奴婢去内務府拿青葉時,劉全貴說全被德妃娘娘拿走了。”烏桃進門後趕緊禀告。
柳瑩沒忍住笑了一聲,怕不是全拿去洗漱了,畢竟之前自己握了她的手。
沒想到德妃這麼讨厭她。
柳瑩想着,身後還傳來烏桃抱怨的聲音:“少則五日多則十日,主子暫時做不成東西了。”
下次送東西就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吧!柳瑩倒是不急,還笑着說煮些湯藥給烏桃去去火氣。
芸萊本來疑心此事有問題,跑了這一趟後,沒心思關注這件事,趕忙做其他的去了。
舒嫔回了啟文殿後,留守太監說賢妃傳了口信給她,說是能幫她解燃眉之急。
她左右為難,最後還是決定求求賢妃。
隻看誰能先辦成此事了。
賢妃自然是能解決此事,畢竟她就是始作俑者。
陳蘇葉和應青蕪病着,她手下無人,中立的舒嫔就成了她心裡的人選。
隻可惜她做不到收放自如,事情辦了不假,也留下了把柄。
柳瑩當晚寫給父親一封信,叫招财托人送出去。
偏偏趕上王讒的暗衛來報告情況,順便将這封信截獲,白天探聽的情況在結合這一封信,不用說就能明了發生了什麼。
更巧的是洛輕銘手裡還有證據。
“将這封信和之前搜到的東西交給柳知青。”洛輕銘大喜,本就是為了鏟除賢妃一黨去暗中調查,沒想到剛好能派上用場。
既不用自己出手又買了個人情給柳瑩,若是柳知青存了不軌之心以後也可打壓,真是一舉三得。
洛輕銘處理完事務後,傳喚孫德榮告訴他明兒個翻柳瑩的牌子。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第二天一早,衆人齊聚歲安殿。
柳瑩本想與舒嫔攀談幾句,卻沒想到舒嫔态度冷淡,敷衍的回了幾句,她隻好作罷。
舒嫔昨個兒去見了賢妃,自然是不能讓賢妃察覺,她與柳瑩交好。
不然賢妃不幫她辦事可怎麼辦?
柳瑩認為人多嘴雜,的确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除了兩個月後的祭天大典,再無什麼喜事,衆人請安過後便退下了。
柳瑩想着晚上再去看蘇姐姐,沒想到當晚就被孫德榮傳了去侍寝。
她暗罵一句,然後乖乖的坐上轎辇。
擡至門前,歇在榻上,再熟悉不過的流程,過了好一會才見洛輕銘慢悠悠的走過來。
“陛下此番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柳瑩懶得做戲,索性問了一句。
洛輕銘坐在柳瑩身邊,輕聲回道:“告訴舒嫔,此事三日之内可以解決。”
柳瑩不是應青蕪,不需要虛情假意的演戲。
“你監視我?”柳瑩看向洛輕銘,眼神中帶了一絲憤怒。
随即釋然,他是帝王,這事怎麼也瞞不過他。
洛輕銘對柳瑩情緒的轉變起了興趣:“這怎麼能叫監視?朕是在幫你,若沒有朕的推波助瀾,你以為三天會有結果?”
什麼!柳瑩完全沒想到洛輕銘會幫忙解決。
但她很快想通,無事獻殷勤,還不是因為她手裡有羊皮卷。
沒準不止這麼簡單。
“拉攏舒嫔對你有什麼好處?”洛輕銘不會做無利之事,這點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