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說什麼呢!”蕭易看扁承德的反應,可能是自己用詞不當讓師傅誤會了。
“我對陳答應并無愛慕,隻是之前受過她的恩,師傅不是教導徒兒,有恩必報嗎?”蕭易還是在意師傅如何看他,解釋了一通希望師傅能相信自己。
扁承德歎了口氣。
蕭易是他從小帶到大的,有沒有受過陳蘇葉的恩,他會不知道?他現在認定了蕭易為了陳蘇葉和他說謊。
“易兒你糊塗啊你!你怎麼能......”扁承德說完,又是一聲歎息。
蕭易現在百口莫辯,說什麼都是錯,他選擇沉默。
可他沉默之後,扁承德依然覺得蕭易此番實在是鑄成大錯,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擡起的手微微顫抖,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徒兒知錯。”蕭易低頭認錯,不過不是因為陳蘇葉,而是因為江清酒,第一世他最後也沒告訴師傅,他怎麼敢?若是師傅知道自己喜歡了個男人,不得活活剝了他的皮?
“是陛下的意思,他似乎有些看重陳答應。”扁承德見蕭易如此态度,還是答了徒弟的問題。
“那應貴人呢?”蕭易順勢問了應青蕪的情況。
“她有些天賦,用不得這些。”扁承德倒是欣賞應青蕪,畢竟連換皮都敢應下來。
隻可惜選錯了人,一腔孤勇罷了。
蕭易看不懂洛輕銘的心思,對自己和江清酒的以後開始擔憂起來。
其實不難理解,應青蕪天賦高而且全心全意對洛輕銘,不需要額外花費心思去培養,而陳蘇葉這個後起之秀和洛輕銘是交易關系,洛輕銘是想控制陳蘇葉,若是真的有用便可強行将人留下。
但蕭易不知道陳蘇葉和洛輕銘的交易,自然想不到這點。
“徒兒求您,能不能想法子治好陳答應的離魂症。”确定陳蘇葉是離魂後,蕭易管不得那麼多,直接跪下來求扁承德。
扁承德見自家徒弟這樣,一時間竟然對陳蘇葉動了殺心。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現在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陳蘇葉。
在死牢的這些日子,殺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的脾性變了許多。
再不是當初那個懸壺濟世的神醫。
許是自從他為上官靜換臉之後,神醫的招牌便被他砸了。
既然如此多她一個冤魂也不算多,隻要自己的徒弟平安即可。
蕭易發現扁承德手指微微顫動,這是師傅殺人之前的小動作,他趕忙往前挪了幾步,抓着扁承德的衣擺說道:“徒兒不敢欺瞞師傅,徒兒此舉是有求于她。”
“什麼?”扁承德聽了這話殺意消散,他擡手扶起蕭易,讓蕭易慢慢說。
“徒兒不孝,未助師傅得償心願便與人定了終身,那人與陳蘇葉相識,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朋友變成這樣,徒兒難辭其咎。”蕭易拒絕了扁承德,說完最後一句話,直接拱手叩頭,在地上連磕三次。
表示若是扁承德不答應他就不起來。
扁承德此刻大為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兒居然瞞了這麼大的事情。
“起來說話。”扁承德見不得這些,索性讓蕭易起身。
他是心疼這大徒弟的。
“師傅答應,徒兒才起身。”蕭易十分堅持,他沒其他辦法了。
“你不後悔?”扁承德很想問個清楚,但很顯然時間上來不及。
“決不後悔。”蕭易說這話時,眼底閃着光,隻是低着頭,沒人能看見。
扁承德終是拗不過蕭易,應下此事,略帶無奈的讓蕭易起身。
他想到自己年輕時也是這般固執,他和娘子也是如此,隻可惜......
扁承德又歎了口氣,眼底多了些悲怆。
“謝師傅。”蕭易知道師傅許是想起了師娘,正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守住阿酒,不能讓悲劇重演。
“師徒之間不必如此,易兒啊!為師是怕你癡心錯付,不過你如此堅持,為師不好多言,隻希望你今後可以得償所願。”扁承德說着,走到箱子前,按了幾下機關。
從箱子裡拿出兩張滿是字迹的紙交給蕭易。
一張隻是微微泛黃,似乎有些年頭,另一張确實一張焦黃的紙,前面那張和它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奇怪的是不論紙張如何,裡面的字迹完好無損。
蕭易打開看了一眼,當場怔住。
焦黃紙張的字迹有些陌生,但寥寥幾字思路清晰,交代了離魂症的成因,泛黃紙張上面的字迹是師傅的,内容更加完整,但這紙張的内容,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破解法的半成品。
“這是?”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眼扁承德,随即立刻跪下給扁承德磕了個響頭。
師傅居然真的将破解之法交給了他。
“之前不傳你是因為這破解之法是為師自行鑽研的,還不純熟。”扁承德是真心疼自己的大徒弟。
“徒兒明白。”蕭易看着扁承德,眼含淚光。
在扁承德的攙扶下起了身。
“破解之法若是傳了出去,那人要對付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啊!因此我一直對外宣稱并無破解之法。”扁承德實在是不想困住蕭易。
畢竟自己女兒就是被自己害的凄慘,不想再拉上徒弟一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