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青蕪正在死牢準備,剛綁好護臂,發現旁邊閃過一個人影。
“誰?”話音剛落,應青蕪已經将人抵在門上。
“朕的輕卿竟然這般厲害。”洛輕銘絲毫不慌,伸出雙手做環抱狀,一臉笑意的調侃應青蕪。
“陛下!”應青蕪迅速收起護臂上的短鈎,撲進洛輕銘的懷裡。
“這麼愛撒嬌可不行啊!朕該舍不得讓你走了。”洛輕銘收了收手臂,對應青蕪說着。
應青蕪有些委屈,最後吸了吸鼻子道:“嫔妾盡快回來。”
為了壓抑情緒呼出幾口熱氣,差點在洛輕銘領口處留下水漬。
在即将形成痕迹時,應青蕪離開了洛輕銘的懷抱。
“當真?”洛輕銘問應青蕪時,語氣十分不舍。
應青蕪先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單膝跪地,對着洛輕銘抱拳磕了個頭。
這是死士的抱拳禮。
“定不負陛下期望。”應青蕪說完,依然沒有擡頭。
“輕卿這是做什麼?”洛輕銘難得有些慌張,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先扶起應青蕪。
俯身的瞬間,應青蕪發現他的眼眶微微濕潤,看上去十分緊張。
她一下子安心了些,面前的人還是她的陛下,她的夫君。
可心細如她難免有燈下黑的情況。
若是洛輕銘真的全心全意對她,早在她單膝跪地時就應該扶她起來。
而不是她表了忠心,下了跪又磕了頭才假惺惺的說什麼,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之類的說辭。
應青蕪此時哪裡會想到這些,她完全被眼前的男人迷住,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人。
“苦了輕卿了,都是朕沒用。”扶起應青蕪後,洛輕銘的眼中盡是自責與心疼。
“如果沒有遇到陛下,我這一生怕是要在無趣中度過了。”應青蕪搖了搖頭,并且告訴洛輕銘,他無需自責。
洛輕銘長歎一聲,最終扯出一個笑容:“輕卿對我,也是如此。”
如果沒有應青蕪這般好用,他怎麼能更輕易的掃清前朝後宮的障礙呢!
“時辰到了,我該準備了。”應青蕪雖然很想和洛輕銘溫存一會,但是想到自己考核臨近,還是盡早抽身為好。
畢竟太幸福會讓人疏于防備,她若是因此拿不到好成績,可得不償失了。
“是朕疏忽,你小心些。”洛輕銘在應青蕪頭上印下一吻,緊接着出了死牢。
應青蕪盯着洛輕銘的背影,愣了好一會。
摸了摸額頭被親過的地方,隻覺得像被什麼東西燎了一般,燙得很。
洛輕銘出了死牢後,走到拐角處按動上面的石塊,在旁的死路上,出現了一條小路。
順着小路往上走,越走空間越大。
路的盡頭居然是一張看台。
洛輕銘坐在看台上,旁邊的侍從提前準備了瓜果點心,見洛輕銘坐下本想給他斟茶,卻被拒絕。
“去請先生過來。”洛輕銘吩咐侍從退下,去請扁承德。
交代完事情後,剛好趕上待考核的死士入場。
應青蕪在人群中間,比起選秀那會,整個人多了些淩厲,眼神如刀子般看向周圍。
頗有些亡命之徒的架勢。
洛輕銘饒有意味的盯着台下的應青蕪。
不知怎的有些失望。
能看出應青蕪身上是藏了東西的,隻可惜沒陳蘇葉那般擅用機關。
他呷了口茶,看戲似的等着接下來的對局。
應青蕪在一旁候着,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順着目光的方向看了看,除了石壁什麼都沒有。
“有意思。”這一眼倒是換了句洛輕銘的稱贊。
隻可惜等得久了些,應青蕪遲遲未能上場,反而是扁承德先到了。
扁承德本想說些什麼,看到台下的應青蕪便住了口,隻是行了禮,然後退到一旁。
此時終于輪到應青蕪上場。
許是看她是名女子,與她對壘的是看上去十分瘦弱的男子。
應青蕪哪裡知道洛輕銘在台上看她,手起刀落直接将人解決。
對面的男子還未近身就丢了命。
洛輕銘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特意選了這種考核方式給應青蕪,就是想看看她的實力如何。
現在看到了,但這并不是應青蕪的實力。
雖然早有計劃,但他依然示意扁承德差人去安排,最後穩坐看台瞧着應青蕪。
是個美人不假,可在他心裡,卻是另一個形象。
蝴蝶弓。
看起來虛有其表,實際上頃刻間取人性命,應青蕪就是這種形象。
扁承德差侍從給應青蕪增加難度,在洛輕銘本就考驗的程度上将人數翻了一倍,尤其是後面還等着兩位高級死士。
這下可有的受了,扁承德心有不忍,畢竟應青蕪的年紀比他的女兒還小上幾歲,但此時也沒什麼好同情她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