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她搬了個椅子在門口,一方面可以聽到香蘭叫她,另一方面等着徐安财的人來送早膳。
現在她打算去見二号。
“大小姐舍得動彈了?”二号見到陳蘇葉時直接嗆了一句。
說完她才擡頭看陳蘇葉,發現陳蘇葉一副精神恹恹的模樣,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便沒繼續開火。
就算陳蘇葉有事耽擱又怎麼樣?她還不是整理儀容,眼巴巴的等了她一個晚上?二号心裡不是滋味。
“你怎麼了?這麼大火氣?”陳蘇葉看二号的表情不對,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怎麼!我能怎麼?”二号心裡有氣,雖然告訴自己别跟陳蘇葉計較,但實際上依然嘴上不饒人。
“真的呀?”陳蘇葉湊近了問二号,眼睛笑的快眯成一條縫。
隻有在二号這裡她才能感覺到惬意與放松,就像世上的苦難她沒沾染毫分的無暇。
二号别開陳蘇葉的目光,眼皮子也沒擡,甚至擺弄起手上的箭矢。
“我能怎麼?我能發什麼脾氣?我隻是個小姐的下人,小姐說來便來,說不來就不來了,我隻有服從的份。”二号說這話時,活脫脫的怨婦口氣。
她又無助又憤怒,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陳蘇葉卻笑的前仰後合,末了拍了拍二号的肩膀說道:“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她的語氣十分溫柔,帶了些安撫的意思。
聽着像是誠懇認錯那麼回事。
“你錯哪兒了?”見陳蘇葉認錯,二号語氣軟了下來,卻還是不依不饒的。
“煩請您明示。”陳蘇葉一臉谄媚的哄着二号,還上前為她捏了捏肩膀。
二号這才逐漸緩和下來,終于不再繃着臉。
“你昨兒明明說來看我,怎麼沒來?”二号雖然表情緩和下來,但語氣還是帶着埋怨。
像極了委屈的小孩。
“嗯?”陳蘇葉一頭霧水,沒明白二号的意思。
二号卻将陳蘇葉的表情看得清楚,原來陳蘇葉根本就是忘了這回事。
就在二号即将翻臉時,陳蘇葉恍然大悟。
原來說的是她照顧完香蘭那會,準備要去看她,結果睡着了的事情。
“你能感覺到我要去找你?”陳蘇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抛了個問題給二号。
二号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她還等着陳蘇葉的回答呢!怎麼對方問了個問題自己就接上了?
“那會我忙完,本來要去找你,沒想到太累,直接睡着了,我也是早上醒過來才發現。”陳蘇葉趕緊跟二号解釋。
“對不起嘛!”見二号沒反應,陳蘇葉十分靈性的道歉。
其實陳蘇葉說直接睡着那會二号已經覺得奇怪,她雖然平時懶懶散散的,但畢竟在死牢待了些時日,不至于區區小事直接累的睡過去。
想到此處便也顧不上置氣,忙問陳蘇葉發生了什麼。
“昨天我失眠,然後香蘭跑到我這裡,求我救命。”事發突然陳蘇葉說的混亂,一時找不到重點。
“我忙了一晚上,然後就睡着了。”陳蘇葉說完,略帶期待的看着二号。
可二号完全不懂陳蘇葉的意思,隻得再次發問。
“香蘭怎麼了?”沒有陳蘇葉的允許,二号不想強行翻看她的記憶,隻得詢問陳蘇葉。
“目前的症狀是食物相克中毒,暫時脫離危險。”陳蘇葉想了想回答道。
“目前?”二号沒聽懂,隻能讓陳蘇葉詳細說明。
“查不出其他的情況,我懷疑是驗不出的毒。”想到這裡陳蘇葉微皺眉頭,看着十分擔憂。
“知道是誰下的毒嗎?”二号繼續提問。
“可能是洛輕銘或者柳瑩。”陳蘇葉順着二号的思路往下說。
“如果是往食物裡下毒,最近隻有他們送了吃食,而且這些吃食是我給香蘭的。”她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香蘭本可以平安無事的。
二号思忖片刻隐約感覺此事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如果是洛輕銘,他圖什麼?費勁巴力的讓你在死牢曆練一番,然後再殺了你?”二号先說了對洛輕銘的結論,緊接着講柳瑩的。
“如果是柳瑩,也說不通,她現在穩坐妃位,對你一個貴人出手幹嘛?”可能是順着陳蘇葉的想法說着,她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洛輕銘自不用說,純粹的利己主義,殺掉陳蘇葉并不劃算,柳瑩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也不太可能。
二号恍然大悟,和陳蘇葉說自己想到的結果。
既然不是洛輕銘,不是柳瑩,那會不會是其他人為了挑撥他們的關系,故意為之?
陳蘇葉立馬搖了搖頭,她認為舒嫔不會對她出手,而應青蕪此時,沒必要冒這個險。
于是這個責任又落在洛輕銘與柳瑩頭上。
“狗男人要殺人哪裡有什麼理由?至于柳瑩,完全是積怨已久,她早就想殺我了。”陳蘇葉說着,歎了口氣。
她隻想平平安安的活着,為什麼都不給她機會,還要人變着法兒地折磨她。
二号思來想去,抛開所有的可能,最後得出一個結果。
洛輕銘已經發現她。
“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二号讓陳蘇葉想想有什麼引起洛輕銘懷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