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實則複雜得很。
多虧這點香蘭恢複神速。
香蘭十分高興不說,陳蘇葉更是喜從心來,忙安排香蘭躺下。
“主子,奴婢想下去走走,”香蘭躺了半天,實在是難受,央求陳蘇葉讓她動一動。
陳蘇葉卻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她擔心香蘭身子無力,再不慎扭傷了腳,更為麻煩。
“還是小心為上,我為你松松筋骨。”陳蘇葉說着,伸出手替香蘭揉腿。
香蘭哪裡受得起?直接避開陳蘇葉的手。
“你不快點好起來,怎麼伺候我?”陳蘇葉趁香蘭分神,手腳麻利的替她揉捏小腿。
香蘭看陳蘇葉鐵了心要幫自己,再加上已經按住她的腿,便沒反抗,任由主子給自己捏肩揉腿。
不得不說陳蘇葉的手法的确高明,按了一會之後,香蘭甚至覺得比之前舒暢許多。
當然隻是肩膀,胸腹還是有些不适。
正因如此,香蘭才覺得羞愧。
自己是天生賤命的奴婢,哪裡輪得到主子來伺候奴婢的?
“香蘭失禮,懇請主子懲罰。”香蘭低垂着頭似乎是認錯讨罰。
“見過讨賞的,可沒見過你這般讨罰的。”陳蘇葉說這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待香蘭痊愈後,主子再罰。”香蘭見狀立馬改口說道。
陳蘇葉本想敲敲香蘭的額頭,覺得不妥,狠捏了一下香蘭的肩膀。
香蘭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說主子饒命,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随之而來。
陳蘇葉暗施巧勁,找準穴位用力按壓,看似是罰,實則是賞。
替香蘭按了會,香蘭實在過意不去,陳蘇葉才收了手。
收手之後香蘭還央求陳蘇葉教她,以後她給陳蘇葉按。
陳蘇葉拗不過香蘭,最後隻得同意。
徐安财不知怎的,晚膳依然讓小喜子來照料。
陳蘇葉索性順勢而為,對着小喜子抛了橄榄枝。
小喜子表示隻要有消息就會告知陳蘇葉。
陳蘇葉給了賞銀,這次小喜子是歡歡喜喜的退下。
其實陳蘇葉哪裡知道小喜子歡喜的原因。
是因為小喜子回去後,不知為何大家都在傳,陳貴人要讓小喜子去她那裡當差。
小喜子雖然心裡十分歡喜,但面上依然謙虛的回答:“哪兒能呢?陳貴人哪裡看得上一個打雜太監。”
衆人一陣哄鬧,都說小喜子是勢在必得。
小喜子年幼,哪裡知道捧殺一詞,真以為自己是衆望所歸。
因此晚膳時去新葉居那會,還特意梳洗一番。
陳蘇葉要拉攏小喜子,此番自然要和他套近乎。
一來二去的,雙方誤會更深。
等小喜子回了徐安财那邊還做着以後會在貴人宮裡當差的夢。
而陳蘇葉隻是心疼多花的銀子。
和香蘭用過晚膳後,陳蘇葉和蕭易約定的時間也到了。
蕭易按時出現在陳蘇葉的内卧。
看到香蘭,他先是一愣,發現對方還在昏睡,便沒說什麼,而是看了眼陳蘇葉。
“放心吧!我在飯菜裡加了安神香。”陳蘇葉示意蕭易安心。
沒讓香蘭換地方是她還想讓蕭易看看香蘭有沒有問題。
蕭易準備出去說,卻被陳蘇葉叫住。
“勞煩蕭大哥瞧瞧我這婢女。”陳蘇葉說着,指了指香蘭。
蕭易瞥了一眼直接說道:“腸胃有虛,且無大礙。”
說完便出了門。
陳蘇葉隻得跟上,跟上之前還不忘拿上那盒有問題的果幹以及桂花糕。
二人移步至偏廳。
“蕭大哥,我那婢女?”陳蘇葉追問蕭易,其實她想通過這事引出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無礙,你找我來隻是為了這事?小事直接在信中寫明即可。”蕭易最近事忙,洛輕銘委派他的任務堆積如山,他哪有什麼時間為一位婢女看診。
更何況這位婢女,一眼看去就知道沒事,其他的是老毛病,想必陳蘇葉不會花費千金來醫治婢女。
索性無需多言。
“她是替我受過。”陳蘇葉沒想到蕭易如此繁忙還抽出時間和她交談,說這話時有些慚愧。
可香蘭她又不能不管,退而求其次,至少要讓蕭易幫忙查出果幹裡有什麼問題。
“怎麼回事?”蕭易意識到自己沒收住脾性,他問了一句,準備耐着性子聽陳蘇葉的後話。
“桂花糕是柳瑩送我的,果幹和瓜子是陛下賞的,蕭大哥你看看有什麼問題?”陳蘇葉說着,将東西拿給蕭易。
蕭易先是聞了聞,仔細檢查又拿出藥粉試毒,并無反應。
最後在陳蘇葉的驚叫聲中,抿了一小口嘗嘗味道。
也并沒發現任何問題,輪到桂花糕時,他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