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蘇葉沒辦法說自己死過一次,她怕蕭易不信,萬一因此生了嫌隙,好不容易交的盟友,她不想失去蕭易再孤軍奮戰。
“我就是知道。”她自知心虛,說這話時下意識的提高聲調。
蕭易無奈歎氣,許是第二世突如其來的死亡讓她如驚弓之鳥,事事都要防備。
“在這個節骨眼上害你,可撈不到好處,檢查時我看過信的内容,言語真誠不像作假。”蕭易沒辦法立刻改變陳蘇葉,隻得循循善誘的和她講道理。
陳蘇葉依然不信,她拿着手捂非說裡面有東西。
她剛才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因此一口咬定柳瑩要害她。
蕭易自知多說無益,萬般無奈之下,他劃開手捂,準備将裡面的東西掏出,逐個逐個的拿給陳蘇葉看。
劃開手捂的瞬間,蕭易愣在原地。
手捂裡面不僅有棉花,還有兩塊上好的紫貂皮。
這種質地的紫貂皮十分難尋,更何況還是一對。
不僅如此,這上面的繡線十分講究,手捂裡放着滿滿的棉花,壓的十分緊實。
再加上棉衣,柳瑩怕不是将自己今年的份例都給陳蘇葉做了衣物。
“這……”陳蘇葉雖然不懂皮草,但她隐隐覺得是好東西。
蕭易點點頭肯定陳蘇葉的判斷。
“前些日子櫻妃娘娘拿了一對紫貂皮毛,原來是放在你這兒。”蕭易調侃陳蘇葉,還不忘還給陳蘇葉。
陳蘇葉拿着破破爛爛的手捂,心裡面五味雜陳。
此時蕭易瞧見那包棉衣,索性讓陳蘇葉拿來給他。
陳蘇葉聽話照做。
實際上棉衣比手捂還幹淨,用的都是上好的棉絮,還熏了香粉。
“原來她們家這麼富有,這種東西都能當陪襯。”她陰陽怪氣的回答,好似這樣能讓她心裡痛快些。
陳蘇葉心裡委屈,哪怕是風光的第一世,也沒有過如此情況,拿到一對紫貂毛和随便送人全是棉絮的棉衣。
她當時央求好久狗男人才賞了她一塊紫貂皮,并且撤下她半個月的葷腥作為交換。
憑什麼?連虛情假意都比不上柳瑩?
想到這裡的陳蘇葉更覺得柳瑩故意向她炫耀,氣的她将手捂同棉衣放在同一個包裹,直接丢向車裡。
蕭易見陳蘇葉無事用他,便提醒後面的人,歇夠了抓緊趕路,然後自己又揮起鞭子,做起車夫的活。
後面的護衛抓緊整理,不到半刻鐘駕着馬車跟在後面。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柳瑩不像是陰險毒辣的人。”駕車無趣,蕭易一副要和陳蘇葉長談的模樣,空下的手拍了拍旁邊的木闆。
“她慣會做戲,難怪你們都被她騙得團團轉。”陳蘇葉剛才承過蕭易的情,不好拂了他的意,直接坐在一旁。
“百密一疏,做戲哪有這般精密?三天前我見過她,她讓我多照顧你,給了不少銀票。”蕭易擡眸瞥過陳蘇葉,發現她一臉懷疑,又繼續說道:“你沒想過這對紫貂和棉衣是她故意給你驅寒用的?”
陳蘇葉趕緊搖頭,她才不信柳瑩有這般好心。
“當局者迷啊!你随便找個人問問便知,妃子冬日領多少棉絮,現在未到時節,她還拿不到棉絮,哪裡有這麼多能給你做手捂和棉衣?怕不是拆了自己的。”蕭易點到為止,說話的功夫又看向陳蘇葉。
“不可能!她哪有這麼傻?”陳蘇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其實有些後悔。
她得寵那一世從來都是提前縫制好棉衣,哪裡用管這些?
第二世雖然不受寵,但柳瑩總是趕在冬日前送東西過來,從沒讓她凍着。
她怎麼知道這些?如果蕭易說的是真的,那她真是欠柳瑩一個極大的人情。
“若是她真的一心為你,若是她真的因為沒着棉衣染上風寒,你當如何?”蕭易看出陳蘇葉想逃避,他沒有給陳蘇葉思考的時間,立馬追問道。
陳蘇葉被蕭易問的啞口無言,最後隻是回了句困了,想去休息。
許是想要逃避,許是其他的什麼,眼下這時候陳白虞出來剛剛好。
此時蕭易卻不依不饒起來,他瞥了一眼陳蘇葉馬車上的其他包裹說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再幫你檢查其他的物什看看。”
“不麻煩蕭大哥,這些是我準備的物件,不會有問題。”陳蘇葉搖搖頭,表示這些都是她提前準備的幹糧和水。
蕭易見狀沒在繼續糾纏,開始專心駕車。
說完這話陳蘇葉鑽進馬車裡,幾瞬之後又探出頭對他說:“我這人睡覺愛說夢話,要是嘀咕了什麼你當沒聽見就行。”
“好,到地方我再叫你。”蕭易看陳蘇葉不願提及此事,沒再說什麼,叮囑她好好歇息。
山高路遠的陳蘇葉會累在蕭易的預料之中,但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早就要休息。
許是起的早了些,這會子犯困,畢竟現在才卯時。蕭易還在為陳蘇葉辯解,眼看着陳蘇葉進入車内,蕭易以穩為主,驅車緩慢前行,準備等陳蘇葉醒來再抓緊趕路。
陳蘇葉并不理解蕭易的行為,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想讓陳白虞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
進馬車前她掃了一眼,眼下離開宮道,山路崎岖要走上一陣子不說,周圍盡是花草的清香,而且是陳白虞喜歡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