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隻是傻笑,并無其他動作。
就在何花以為陳蘇葉清醒時,她身子軟塌塌的倒下。
何花趕緊将蕭易和陳蘇葉擡到卧房裡面綁好,然後去馬車上搜刮一番。
聽着腳步聲逐漸遠去,陳蘇葉緩緩睜眼,用肩膀頂了頂旁邊的蕭易。
蕭易沒有睜眼,隻是搖搖頭示意她好好演戲。
眼下銅錢被支走,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同伴,隻得見招拆招。
陳蘇葉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次的腳步聲略微沉穩,不是何花。
陳蘇葉趕緊閉上眼。
不過頃刻之間,那人便走到陳蘇葉面前,她聞到熟悉的酒臭味。
原來是老秦,聽腳步聲穩健得很,根本沒醉。
一切都是演戲!
“頂好的小娘子,怎麼被糟蹋了?”老秦啧啧兩聲,一雙手在陳蘇葉的臉蛋上摸索幾下,緊接着往下遊移。
陳蘇葉強忍着惡心,現在不能反擊,她不斷地暗示自己。
旁邊的蕭易也覺得陳蘇葉不容易。
正當老秦想要更進一步時,何花及時出現制止老秦。
“你幹嘛!人家說要大閨女,你毀人清白咱們怎麼賺錢?”她雖然這麼說,但心裡記恨上陳蘇葉。
不是針對,而是對所有含苞待放的姑娘都抱有敵意。
她恨年輕的姑娘,所以才做了這種生意。
其實他們搬到這裡躲人是其一,其二是窮鄉僻壤的,更方便他們行事。
這些個賤民,隻要給口吃的,迷暈被帶走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村長那邊早已打點好,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僅如此,村長還得滿足他們一切要求。
說白了是有錢大家一起賺。
互惠互利的關系,沒人會翻臉先砸碎飯碗。
他們沒想到,這次遇上個硬茬子。
陳蘇葉和蕭易,那是死牢裡出來的行家,他們這點野狐禅,連塞牙縫都不算。
“看她的模樣像和小郎君私逃的,哪裡能是清白女子,反正也要發賣,不如讓我嘗嘗甜頭。”老秦說着,一雙手更加不安分起來。
何花拎起木棍朝老秦打去,老秦吃痛才沒繼續動手。
“臭婆娘,什麼東西!”他咒罵一聲,揉了揉被敲紅的手。
“我看人準的很,我說是她就是,若是少領了月錢,哪個合算?”何花将棍子扔在旁邊,低聲數落老秦。
“要是真憋得慌,去外面找姑娘便是。”她沒好氣的給自己的夫君想法子,同時不忘搜刮陳蘇葉身上的錢财。
本來偃旗息鼓的老秦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顧不得是什麼情況,開始厲聲斥責何花。
“哪裡還有姑娘?那些個髒兮兮像乞丐似的怎麼玩?好不容易有個細品嫩肉的,你人老珠黃還不讓我快活。”他底氣足,似乎要将多年的憤懑說個痛快。
可惜直接被何花打斷。
“若是不舒服,跟着腳夫去城裡,玩夠再回來。”何花沒心思同他争辯,隻想盡快打法人走。
“一來一回要一月有餘,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呸,不要臉。”老秦想起什麼事情,話音剛落對着何花啐上幾口。
“你說什麼?”何花被老秦的話傷的體無完膚,她伸出手要打老秦。
老秦也不是吃素的,反應更為迅速,一巴掌甩在何花臉上。
“說你髒,賤東西想跟老子叫闆?”老秦揪着她的頭發問她是否知錯。
何花本來抵死不從,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之後,隻得讨饒。
“算你識相。”老秦這才放開何花,心滿意足的瞥了她一眼。
明顯此時不是醒來的最好時機,陳蘇葉和蕭易暈在地上看戲。
應該說是聽戲。
“咱們動作快些,過會銅錢回來不好解釋。”似是為了讨好老秦或是避免挨打,何花及時轉移話題。
“回來又能怎麼樣?我是他老子!”打了勝仗的老秦毫不在意,更為大聲的讓何花去找東西。
畢竟他自己動手,極有可能會忍不住。
何花剛挨了打,現在自然得聽老秦的。
還好何花靠近陳蘇葉,沒讓老秦發現她嘴角微動,而且何花專心找錢财,也沒發現不對勁。
陳蘇葉有些難忍,她恨不得現在起身,痛快的給老秦來上幾下,甚至打死他也不為過。
但她不能,有蕭易這個同夥在,她不能輕舉妄動。
何花從陳蘇葉身上搜到三顆明珠,兩顆給老秦,一顆捏在自己手心裡細細查看。
不得不說,果然是好東西,通體圓潤且熠熠生輝,看着絕非凡品
二人觀察手中的明珠時,察覺到不對勁的銅錢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