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伸手去夠,結果撲了個空。
“虞歡!”他别過頭,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不逗你了,嘗嘗合不合口味。”虞歡特意按照鄭陽的口味加足料,希望他能吃的開心。
鄭陽瞧着虞歡想着自己,同時知道自己的口味,心裡一下子舒暢許多,他搶過碗,邊吃邊說:“算你識相,下不為例。”
在旁看火的虞歡聽見鄭陽的話,輕輕的應了一聲。
“沒有下次了。”短短幾字難掩失落。
想到陳蘇葉如此防備自己,虞歡心裡不是滋味。
稍不留神,差點被火苗燒到手。
最後是鄭陽将人拉開,避免虞歡受傷。
“就算不願意給我做飯也不至于尋死吧!”面對虞歡,他總是沒法冷靜,不是吵嘴就是這般嚴厲。
他伸出手在虞歡眼前晃了晃,最後使勁拍拍手掌,虞歡才回過神。
“鄭陽!你找死是不是?我去告訴江師兄,讓他罰你。”虞歡有些愠怒,看不出來她心裡難受嗎?這時候還要她不痛快。
“誰讓你不理我,而且說好給我做菜,還頻頻走神,想毒死我?”鄭陽見虞歡緩過來,面上帶着他那一如往昔的笑容和虞歡鬥嘴。
不得不說他其實喜歡和虞歡鬧架,至少此時虞歡是和他說話,而不是其他旁的人。
虞歡理虧,并未反駁鄭陽。
俞封塵邊看熱鬧邊吃魚羹,見了碗底才擡頭看二人。
二人你來我往,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鄭陽問她發生何事,紛争徹底結束。
“什麼何事?”虞歡别開目光,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一直沒心沒肺粗枝大葉的,哪裡會這般沮喪,定是發生了什麼。”鄭陽其實想說虞歡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在廚房從來都是謹小慎微,哪裡會差點被火燒到還渾然不知,一定有問題。
可話到嘴邊總沒辦法好好說出來。
鄭陽十分懊悔,說出口的話,沒有反口的機會。
“誰粗枝大葉?我這叫粗中有細!”虞歡真沒聽出鄭陽的好意,先是反駁一通,緊接着明白鄭陽話裡的意思,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和鄭陽還有俞封塵講清楚。
聽到陳蘇葉三個字的瞬間,鄭陽微微皺眉,似乎不願聽到她的名字。
他知道虞歡愛交朋友,也覺得陳蘇葉性格跟虞歡相似,但不代表陳蘇葉可以傷害虞歡。
“此等小事也讓逍遙門輕羽堂的虞女俠心不在焉?”鄭陽找準機會揶揄她,算是還了剛才虞歡的不客氣,在虞歡即将動手之前,鄭陽拍拍俞封塵的肩膀,示意他起來行動。
“我們先去打探,半個時辰後回來,你無需擔心。”俞封塵起身晚了,直接被鄭陽拎起,二人往門口走。
虞歡十分感激,正要回話,隻聽得一句:“回來之前,你務必備好飯菜,對了,小爺還要吃辣子雞丁,你快些準備。”
這命令式的語氣,不是鄭陽還能是誰?
虞歡擡頭便瞧見鄭陽對她做鬼臉。
本來感激的話到嘴邊又被咽下去。
看見虞歡無可奈何的模樣,鄭陽更是得意,大搖大擺的折回走到虞歡面前:“回鍋肉也行。”
“人肉行不行?我看少俠适合下鍋。”話音未落虞歡伸手去抓鄭陽的衣擺,鄭陽眼疾手快,十分默契的躲過虞歡的手,閃身跑到門口。
“你要是再惹我,還得加菜。”鄭陽說完跟俞封塵使了眼色,直接被俞封塵拽走,二人使用聽風脫身。
聽風是風遁的獨家腿法,跟流火同屬于一脈分支,對于隻是用來躲避攻擊的風遁堂的俞封塵和身上暗器比較多的暗棋鄭陽來說剛剛好。
而流火是身形輕便之人更為适合,比如輕羽堂的虞歡和啟門親傳弟子的江清酒。
因此虞歡能瞧見二人的身影,卻沒機會用流火趕上。
“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她大力攪動鍋裡的豬蹄,好似鄭陽可以任她拿捏。
鄭陽在俞封塵耳邊喋喋不休自己是怎麼吵赢虞歡時,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肯定是虞歡想我,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說她沒事閑的幹嘛去招惹貴客……”鄭陽嘴上抱怨,實際上除開趕路的時間,都在為虞歡東奔西跑。
典型的口是心非。
俞封塵對此笑而不語,但其實笑而不語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結巴。
哪怕是結巴也在鄭陽的喋喋不休下進行反抗,終于在第二個噴嚏來臨前,他捂住鄭陽的嘴。
堵得嚴嚴實實的還不算,緊接着他問出鄭陽無法回答的問題:“承認吧!你打不過虞歡,你心悅她為何不說?”
此話一出,鄭陽當場愣在原地,還好他們沒用聽風趕路。
鄭陽緩了足足一刻鐘,因為赢了虞歡稍顯粉嫩的臉蛋如同七月櫻桃般绯紅,緊接着出言反駁俞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