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多來看看我,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流冰一臉真誠,還未說完直接咳了幾聲,讓人沒法拒絕。
最終應青蕪點頭算是同意。
“那我喊你卿卿行嗎?不是輕重的卿。”流冰再次得寸進尺和應青蕪讨價還價。
應青蕪雖然不願意,但想到有愧于流冰,最終依然點點頭。
此時流冰卻說自己好些了,要和她商量任務的事宜。
應青蕪覺得奇怪,任務不是自行完成,怎麼還要商量?
容不得她考慮過多,流冰再次開口。
“我建議你選其他任務。”開口就是規勸應青蕪仔細考慮。
畢竟舒文淵明面上是淑貴嫔姨母的嫡子,平白無故被殺肯定會鬧上一陣。
再加上任務并不像看到的那般簡單,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打算先将人勸下來。
“為什麼?他武功蓋世?還是難以下手?又或是高手如雲?”應青蕪不解,明明是個肥差,她剛好遇見,哪裡有不收之理?
她本來想問些其他的,瞧流冰正思考如何回答,這才想着放他一馬。
“都不是。”流冰回答十分籠統,然後繼續說服應青蕪。
可沒等遊說,應青蕪再次提問。
“那是什麼意思?”她有些不服,怎麼人人都能騎在她頭上?陳蘇葉是如此,淑貴嫔是如此,現在死牢裡的死士都能阻止她。
不讓她殺舒文淵是吧!那她還偏偏去了,而且平安無事的回,讓流冰瞧瞧舒文淵她能不能殺得。
看應青蕪的反應流冰猜出她誤解自己的意思,隻得言簡意赅的解釋。
“舒文淵是官臣家中的嫡子,你普通人家怎麼去跟人家對壘?”他不想過早說明利弊,畢竟有些事情她的身份不可知曉。
沒曾想這話讓應青蕪更為惱怒,當即喊出聲來:“我憑什麼不能去殺?”
她并非要吊死在舒文淵的任務上,而是她有目标還未努力便被人攔腰折斷心生不忿。
此前太多次都是如此,舒文淵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罷了。
“任務的後半段我之前沒說,這任務不僅僅是殺死舒文淵這麼簡單。”瞧着拗不過應青蕪,流冰打算實話實說,讓她選些輕松的試手。
“嗯,所以呢?”應青蕪沒心思聽勸,一門心思想報複淑貴嫔。
“殺了舒文淵然後引柳知青的侄子柳學文頂包。”流冰實在不想說太多,擡手想撕去應青蕪的手印。
應青蕪手快直接将黃紙搶過來,她的臉上是比之前還妖冶的笑容:“這不是正好?”
聽完流冰的話她更認為洛輕銘是為自己出氣,此時她不接下,機會可就是别人的了。
“什麼正好?你沒聽懂我話裡的意思?”流冰看着應青蕪一臉得意,反而不知如何同她解釋。
情急之下竟又去搶奪應青蕪手中的黃紙,好似她手裡的不是任務,而是催命符。
“我說正好就是正好,你懂什麼?”應青蕪撥開流冰的手,語氣帶着憤怒,她提醒流冰擺正自己的身份,少管她的事。
流冰不與她計較,想着先說完情況,剩下的交由應青蕪自己決定。
如果他能忍住不管的話。
“先不說你能否得手,舒柳兩家你能得罪得起?柳知青是什麼人?内閣尚書,你殺了他的侄子,若真讓他查到,你還有命活?”随着話音落下的是流冰的白眼。
他認為應青蕪逞匹夫之勇,實在不堪大任。
“早就得罪了,沒什麼大不了。”應青蕪沒告訴流冰自己的身份,憑她如今的情況,兩方都要她死毫不過分。
流冰歎了口氣,見應青蕪依然堅持,又繼續說道:“就算你不怕他們追殺,可他二人在煙花之地,你要如何瞞過侍衛的眼?”
應青蕪淺笑一聲,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隻見她風情萬種的對着流冰勾勾手指,緊接着蓮步輕移到人身前,然後輕輕摩挲着他的眉眼。
流冰覺得身體滾燙,似是有什麼卡在喉嚨上,他下意識的将人攬入懷中。
直到懷中的應青蕪笑出聲,他才回過神,回神的瞬間立馬放開應青蕪。
應青蕪不慌不忙的轉身,看向流冰時滿眼情意,燎得人情不自禁,可她的眼底盡是嘲諷。
“沒想到死士也會吃虧在下三濫的招數上。”她按下镯子上的寶石扣,在流冰面前揮了揮。
一陣似有似無的清香味襲來,流冰才徹底回神。
應青蕪居然在他面前下毒?而且他毫不知情!
流冰擡眼看向應青蕪時,她的眼底已經沒有之前的嘲諷,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好似之前受過天大的委屈。
“你也說了是下三濫的手段,做不得數。”流冰好奇應青蕪的招數,他的目光停在應青蕪的镯子上,陳其不備手腕施力,将它從應青蕪手中取下,拿在手裡細細把玩。
“看出名堂了?”應青蕪笑着問流冰,畢竟剛才扳回一局,赢回些面子。
“确實有意思,不過憑這小東西可沒近身。”流冰說着,随手将镯子扔在旁邊。
應青蕪手快,微微擡手镯子便直接帶回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