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追問流冰是怎麼回事,全然沒估計剛才的暧昧。
“字面意思,她不在乾陽觀。”流冰極其敷衍的回答,對後面的情報閉口不談。
畢竟他能說這些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而且他的目的是勸誡應青蕪别管閑事,當然是舒文淵以及陳蘇葉的事。
他明裡暗裡都表達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她應該知道的情報。
“隻有兩句?”應青蕪心裡很亂,她左右為難,懷疑流冰的同時又深信不疑。
流冰沒有理由騙她,但洛輕銘更不會騙她。
她不願相信自己被洛輕銘诓騙,可種種迹象表明,陳蘇葉确實不在。
不除掉陳蘇葉,她心裡始終不能安甯。
正當應青蕪陷入苦思時,流冰卻打斷她的思慮。
“我隻告訴你,你可别亂說,而且你不應該摻和此事。”流冰盯着應青蕪的眸子,嚴肅且認真的提醒應青蕪。
他确實從應青蕪的眼中讀出情緒,是帶着恨意的妒忌。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應青蕪瞪着流冰,感激與怨恨交織,她最後避開目光警告流冰。
可流冰根本不當回事,他搶過桌上的紙筆,似是故意捉弄她,直接閃身到燭台前。
“你說我管不管得?”流冰揚起嘴角笑得燦爛,看起來頗有幾分戲耍的意味。
“還給我!”應青蕪追上前,可惜撲空,再次給流冰逃脫的機會。
流冰尋思着,自己明明讓應青蕪選,還列出最好走的路,偏偏應青蕪不着他的道。
頗有種過獨木橋的架勢,他不甘心作祟,非要管到底。
若是應青蕪不聽,讓她吃些苦頭才好。
“不還,除非你答應我不接任務。”流冰揚了揚手中的紙張,同時湊近燭台,等着應青蕪的答案。
瞧着流冰明擺着欺負她,應青蕪不可能就範,制造聲響趁着流冰分神,上前搶奪紙張。
可惜并未如願,此舉更像是羊入虎口,她直接被流冰擒住,整個人窩在他懷裡。
“雕蟲小技。”流冰一隻手攥着應青蕪手腕,另一隻手拿起紙張細細查看,他十分好奇不會寫字的應青蕪怎麼記錄情報。
上面盡是他不認識的符号,他正沉浸在破譯機密的成就感中,手上的灼熱感将他拉回來。
他順着痛感的根源找尋,原來是應青蕪哭了。
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下,和旁邊盡力燃燒的蠟燭相對,卻比滾燙的蠟油更為傷人,
至少流冰是這麼想,他手足無措的安慰應青蕪。
“你……你别哭,我沒想害你,舒文淵也好,陳蘇葉也罷,都不是你能碰的人。”流冰放開應青蕪的手腕,看得出她手腕被勒的泛紅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一時間竟不知是先給她擦掉眼淚還是先将東西還她。
應青蕪找準空擋直接從流冰手裡搶過紙筆,然後立刻跳出老遠,擦去臉上的眼淚,得意的對着流冰挑眉。
她打不過流冰,本想着試探一番,沒想到如此成功。
“你騙我?”流冰暗惱自己,真是防不勝防。
“沒想到流冰大人還怕女子掉眼淚。”應青蕪反敗為勝,自然得炫耀幾句。
流冰趁着應青蕪得意之時,立刻飛身到她面前,這次卻沒有搶她手裡的物件。
“男子漢大丈夫,憐香惜玉不是常事?我可不像某人,隻會恩将仇報。”他将應青蕪抵在牆邊,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應青蕪再次被迫與流冰對視,掙紮幾下發現毫無作用,又打起感情牌。
“你告訴我情報,又好心勸我,該不會是為了羞辱我吧!”她雖然語氣和善,但一直在找機會擺脫流冰的鉗制。
此時流冰冷靜下來,在應青蕪耳畔說道:“之前不會,現在可難說,你騙了我。”
他看出應青蕪的意圖,同樣的虧他可不能吃兩次。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後讓應青蕪羞憤交加,但又打不過流冰,隻得忍着。
二人僵持片刻,最終是流冰先放手。
他覺得無趣,他又不是要對付應青蕪,隻是想讨句服軟的話,怎麼如今看來他反而成壞人了?
“你不必護着,我若想搶你也攔不住。”他突然十分煩燥,态度不似之前活泛。
“舒文淵賤命一條,但他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觑,柳家更是如此,到時候東窗事發,别被人當了棋子,還有陳蘇葉,沒走漏半點風聲,你若想往上走,多接些任務即可,何必這麼兇險?”流冰說完背過身來,不想面對應青蕪。
他自己覺得奇怪,肯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平白無故的和人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