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鍋裡還有。”虞歡見三人悶頭喝粥,先提醒陳蘇葉,緊接着提醒鄭陽跟俞封塵。
四人其樂融融的吃着早飯,蕭易在隔壁也十分歡喜的和江清酒用完早膳,現在剛巧出現在門口。
陳蘇葉忘了她碗裡的粥是蕭易允許虞歡為她做的,趕緊狼吞虎咽的喝完。
“我沒亂吃東西。”說完迅速的擦了擦嘴,生怕蕭易再給她喝苦藥湯。
江清酒忍不住笑出聲,将蜜餞果子放到桌上後,故意大聲解釋:“蕭大哥特意為你準備的,怕你服藥難。”
他覺得陳蘇葉見蕭易好似老鼠遇見貓,怕前怕後的恨不得将自己包進地裡。
蕭易明明溫文爾雅又謙和有禮,怎麼在她眼裡如惡鬼一般?
陳蘇葉看向二人瞬間明白,差點脫口而出情人眼裡出西施,好在她機靈沒有亂說話。
“那怎麼不早點準備?”她說話時瞧着碗裡剩的米粒,想着下頓吃什麼。
“當時你昏着,怎麼準備?”江清酒見蕭易沒有回答,不願讓好意被誤解,直接代替蕭易回答。
陳蘇葉自知失言,目光轉向他們拿來的蜜餞上。
“我替你們看着呢!”此時虞歡出來打圓場,她可不想看他們因為小誤會生了嫌隙。
“有虞歡師姐盯着,肯定沒問題。”鄭陽順着虞歡的話說着,生怕他們将苗頭對準虞歡。
可虞歡聽着鄭陽叫他師姐,心裡更不舒服,比她煮菜過了火侯還讓她難受。
殊不知這是鄭陽邁出的第一步,想和虞歡斷絕關系,就得慢慢拉開距離。
陳蘇葉看幾人為她的事情操心費力,本來也不是質問蕭易,趕緊順杆兒爬下。
“那我今天用不用喝苦藥湯?”她小心翼翼地問蕭易,瞧着他面色緩和才放心。
畢竟哪裡有免費的蜜餞吃?自然需要她付出代價。
蕭易上前為陳蘇葉看診,看完稍微搖了搖頭。
陳蘇葉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這是什麼意思?她沒救了?
“服些補氣的方子即可,我去開方抓藥,過會兒給你送來。”蕭易交給陳蘇葉一個瓷瓶,囑咐她好好歇息,說完帶着江清酒離開。
哪有什麼開新方子抓新藥,他是瞧着陳蘇葉恢複不錯,找借口帶着江清酒到處走走。
江清酒想着信還沒送,打過招呼直接跟着蕭易出門。
陳蘇葉此時正盯着面前的瓷瓶,隐約聞見裡面的藥味,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感覺自己虛不受補,俨然像個藥罐子。
“唉。”陳蘇葉歎了口氣,明明自己已經好了大半,非要繼續用藥,真是苦不堪言。
虞歡瞧她痛苦萬分的模樣以為舊傷複發,趕忙讓她躺下,緊接着使喚鄭陽和俞封塵收拾殘局。
聽到可以離開這裡,鄭陽立馬行動不說,還督促俞封塵動作快點。
俞封塵倒是沒有抱怨,手腳麻利的将碗筷堆疊端去小廚房。
陳蘇葉不好再起身,隻得任他們忙碌。
她本想叫住鄭陽和他換些小玩意,想到虞歡跟鄭陽沒捅破窗戶紙,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虞歡叮囑陳蘇葉莫要過分勞累,然後帶着三人出門。
待俞封塵的腳步聲遠去,陳蘇葉立刻起身活動筋骨,順便抽空吃了蕭易給她的藥丸。
再多吃幾瓶藥丸的話,她可能真的要完。
吐槽歸吐槽,幾顆藥下肚她倒是舒服了些,略帶陣痛的傷口也緩和許多。
她當場拿出弩箭和短匕比劃幾下活動活動,感覺身子大好她訓練半個時辰才躺着休息。
沒有洛輕銘在身邊,她做什麼都舒坦。
她倒是過着難得自在的日子,連噩夢都沒做。
平淡的一天過去,就在衆人以為形勢大好時,危險悄然而至。
第二天夜裡,陳蘇葉從夢中驚醒,突然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心裡暗暗祈禱别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腳步聲虛實交加,不是輕羽門弟子也不是侍女,聽起來更像是死士的步法。
她假意翻身抓起弩箭和短匕躲在角落等着人進門。
可惜事情并不像她預想的那般順利,根本沒人準備進來,甚至能聞見些許香味。
“不好,是迷煙!”陳蘇葉屏息靜等,眼下黑燈瞎火的不清楚敵人在哪,她不好妄動,隻得待在原地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