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教你技不如人時如何反撲,怎麼就停了?”流冰疑惑的看向應青蕪,并不理解形勢大好的她為何要棄劍而走。
“再打我就赢了,隊長臉上可不好看。”應青蕪不想在流冰面前露出軟肋,直接岔開話題。
流冰倒是接下應青蕪的話:“誰輸誰赢可不一定。”
此時應青蕪的疼痛減半,她學着之前流冰的招式挽了個劍花,挑釁的看向流冰。
頗有迎敵之勢。
這次是流冰敗下陣來。
“你說不打便不打了吧!誰讓小爺我憐香惜玉呢!”流冰收劍,走上前去拿應青蕪的劍。
應青蕪毫不客氣将劍扔給流冰,雖然疼痛減半,但說到底還是痛的,不好讓人上前。
“明兒去出任務,後悔還來得及。”這是流冰最後一次勸應青蕪。
應青蕪搖搖頭,堅定的回答:“不後悔。”
說這話時她的眼中有光亮,似乎最美的夜明珠也不比分毫。
流冰被這雙美目吸引,深陷其中不自知,想一探究竟。
應青蕪被瞧的發毛,輕咳幾聲打破氣氛。
流冰也在咳嗽中回過神來。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容帶着幾分真心和漂亮的小虎牙,略帶玩笑的将手裡的瓷瓶遞給應青蕪。
“這是什麼?”應青蕪不解,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跟先生拿的,是迷煙,若是你技不如人比試輸了可以用它跑路。”流冰說這話時,帶着些許孩子氣的狡黠。
應青蕪卻認為他依然再開自己的玩笑,等着看笑話,她不願接受,想将瓶子扔到旁邊。
可流冰強硬的讓她收下,還是按着她的手往回收。
迫于無奈應青蕪隻好收下,覺得欠了流冰好大一個人情。
她回頭瞥了眼流冰,後者開心的吹起口哨,似乎并不介意此事。
“幼稚鬼。”應青蕪下意識地形容流冰。
流冰沒有聽清,轉頭問她剛才說了什麼。
應青蕪故作神秘地搖頭,緊接着回答:“機會隻有一次。”
流冰并不好奇她話裡的意思,隻覺得心裡舒坦許多,有件事他沒和任何人說過。
當他還是下等死士的時候,有位很照顧他的哥哥出任務,第一次出任務人再也沒有回來。
這本沒什麼,他天性涼薄少個人在身邊不是壞事,當他發現每次都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時,每次肚子餓的打鼓身旁沒人幫忙時,逐漸意識到那位哥哥的重要。
後來他才知道,那位哥哥是沒有錢,再加上被人截胡直接死在複命的路上。
而截胡的人爬到了隊長的位置。
再後來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找到副隊長替人報了仇。
但照顧他的哥哥卻回不來了。
他不希望應青蕪首次任務也是這般,再加上洛輕銘并沒有讓他弄死應青蕪。
因此他稍微推波助瀾不算違規。
“喂,沒事吧?”應青蕪瞧他分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回憶突然被打斷,流冰的表情有些恐怖,發現對面是應青蕪後才緩和下來。
“萬事小心。”他的神情十分認真,像是帶着往日的遺憾。
是對那位哥哥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全部影射在應青蕪的身上。
應青蕪探上他的額頭,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
她心想着流冰不會是傻了吧?因為比劍差點輸給她所以急火攻心,心智倒退了?
流冰推開應青蕪的手,十分不客氣的回答:“你若是不回來,我沒有打趣的玩意,日子無聊的很。”
果然像是流冰會說的話,應青蕪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等我回來,隊長的位置看你做不做得穩。”應青蕪趁其不備狠錘流冰胸口,然後迅速退開,生怕被流冰反制。
就在退開時,五髒六腑灼燒似的疼痛,她直接摔在地上。
流冰趕忙上前去扶,剛好趕到應青蕪身前,人已經起身,順便拍拍衣擺的塵土。
“平白無故的怎麼有石子?”她裝模作樣狠踢一腳并不存在的石子,希望能糊弄過去。
“還不是你笨手笨腳,怎麼不見我摔倒?”瞧着應青蕪沒事,流冰倒是往後退了一步。
話音未落換來的是應青蕪更沒好氣的白眼。
“再過幾招!”她被流冰氣到非要同他打過。
流冰覺得應青蕪剛才摔倒并非偶然,許是練習太勤,需要回去休息。
“機會隻有一次哦!”他用應青蕪的話還擊。
應青蕪自讨沒趣,幹脆約好用過午膳後再切磋,沒想到流冰根本不應戰。
好像她求着流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