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應青蕪還未說完,直接被洛輕銘吻上。
她推着面前的男人,可不能再放肆,明兒還要出任務呢!
洛輕銘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放開應青蕪後,細心替人整理好衣擺。
“你該喚我夫君的,夫人下次可别叫錯,不然辛苦的還是為夫。”洛輕銘攬着應青蕪的腰,瞧她不好意思,在她耳畔輕喚:“該用膳了,夫人。”
這兩句夫人聽得應青蕪恍惚,雙頰如同熟透的蘋果,她低下頭應了聲,然後起身坐在一旁。
此時洛輕銘再次提醒:“不必從我身上下去也可。”
應青蕪起身準備再次給洛輕銘布菜。
然後順理成章的被洛輕銘攔下。
“你手有傷,我來吧!”說完便執起筷子将脫骨的鴿子腿放入應青蕪的碗中。
緊接着其他菜肴也一并放入碗中。
應青蕪瞧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佳肴,竟不知從何處下口。
沒想到洛輕銘拿起應青蕪的碗,夾起一片竹筍喂給她。
“這不合規矩!陛……夫君。”應青蕪受寵若驚,擡手準備接過碗筷。
不曾想洛輕銘将碗放在桌上,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我在家裡喂妻子用膳,哪裡不符合規矩?”
語畢挑挑眉看向應青蕪。
應青蕪說不過他,索性由他寵着。
管它什麼禮制規矩,她總要作為自己活着。
應青蕪仔細品味口中的美食,順手夾起蝦子剝了起來。
可惜事與願違,她才剛拿起來就被洛輕銘勒令放下。
于是她繼續吃着碗裡的飯,而洛輕銘替她剝了一整盤的蝦。
中途幾次勸洛輕銘停手,洛輕銘卻說想喂她吃。
應青蕪隻得陪着他胡鬧,同時心裡像是泡在蜜裡。
堂堂帝王能為她做到如此,她此生并無其他所求了。
“輕卿莫哭,是不是禦膳房的菜不合口味?”洛輕銘擡頭便瞧見應青蕪眼眶泛紅,趕忙洗幹淨手過來哄她。
應青蕪聽完這話哭得更兇,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她頻頻搖頭示意洛輕銘自己無事。
可洛輕銘卻手足無措,開始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
“我最近事忙才沒來看你,剛得了空就過來看你。”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看向應青蕪。
應青蕪破涕為笑:“怎麼像小孩子般胡言,若是讓旁人聽見,指不定怎麼編排。”
“誰敢?朕摘了他們的腦袋!”洛輕銘說這話時恢複往日的果決,話音落下又變成一臉璨笑的模樣。
“不氣了吧!”他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應青蕪的小指。
應青蕪點點頭,她哪裡有什麼氣?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候了。
就算要她死,她也心甘情願。
“您待我這般好,我就算死了也值了。”她握着洛輕銘的手,許下自認為情深的承諾。
緊接着是洛輕銘的呵斥,言語中帶着擔心:“不許胡說!”
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過分嚴厲,但他确實被應青蕪的話戳中痛處,他拿起碗放在應青蕪手裡沒好氣的說:“罰你自己吃飯。”
“遵命。”應青蕪端起碗,小口扒着碗裡的肉。
洛輕銘說是懲罰,實則在她吃飯時,正格外專注的替她挑着魚刺。
應青蕪剛吃光碗裡的肉,碗還沒放下,一塊魚肉落入碗中。
直到她吃不下,洛輕銘才吃起殘羹冷炙。
許是沒剩下什麼,他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看向應青蕪。
“夫君何不再用些?是飯菜不可口?”應青蕪難免擔心是自己吃太多導緻洛輕銘沒飯吃。
洛輕銘搖搖頭,然後說想多看看應青蕪。
緊跟着的是一聲長歎。
應青蕪自然追問是何情況。
“明兒你要出任務,為夫甚是擔心。”洛輕銘将人攬入懷中,看着一副不舍模樣。
應青蕪故作堅強的回道:“我在死牢學了不少法子,不會吃虧的。”
話雖如此,可她依然有些擔憂,她怕自己回不來,留他一人在世上受苦。
“你接了什麼任務,我派人跟着你吧!”洛輕銘順勢詢問,派人護着應青蕪倒是不會,派人看着她才是主要目的。
“那豈不是壞了規矩?放心我沒事的。”應青蕪思來想去最後和洛輕銘說了實話:“殺舒文淵,嫁禍給柳知青。”
她忘了那個人的名字,但她記得柳瑩父親的名字,索性補上。
反正都是柳家人,算到誰頭上都一樣。
她沒想過死牢的任務十有八九是洛輕銘發布,也沒想過這個任務能在朝堂上引起什麼風浪,她毫不懷疑洛輕銘隻是試探她的忠誠。
應青蕪的心裡從頭到尾想的隻有一件事。
完成任務活着回來和洛輕銘舉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