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被利刃刺進胸膛,撲騰幾下便斷了氣。
她感覺呼吸困難,似乎真的死過一回。
就在這時,黑衣人摘掉臉上的黑布,嫌棄的擦了擦手,而她也将此人面目瞧得清楚。
那是洛輕銘,他再次殺了自己。
陳蘇葉望着榻上的屍體,往後退了幾步,不願接受這樣的情況。
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明明已經規避死亡,為什麼還會面臨這種情況,收回目光時剛巧洛輕銘也看向這裡。
陳蘇葉僵直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逃,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塊般沉重,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洛輕銘微微皺眉,直直的看向她,然後走了過來。
她屏住呼吸并做好防禦的姿勢,同時心裡泛起嘀咕,那可是洛輕銘,真的打起來,她有幾分勝算?
當然是一分都沒有。
洛輕銘站在她身旁,突然擡手伸向她,就在陳蘇葉閃開的瞬間,他拿着旁邊的蠟燭轉回身點燃床簾。
逃過劫難的陳蘇葉并沒有好到哪裡去,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屍身燒得噼啪作響,像個旁觀者什麼也做不到。
緊接着自己身處門外,和之前一樣回到原地,身旁是密密麻麻的門。
手心裡的汗不知何時也蹤迹全無。
除了她真切的經受痛苦,沒留下任何痕迹。
陳蘇葉索性不選,可惜事與願違,半刻鐘後她被無形的外力推入門内。
這次依然遇見了洛輕銘,而且隻有洛輕銘。
“該死的洛輕銘!”陳蘇葉咒罵道,同時捂住眼睛和耳朵,想着不看便可以無事。
沒想到聲音和畫面直入腦海,根本沒法停下。
她又被迫經曆痛苦的回憶,隻能靠自己撐着。
而洛輕銘,久違的做了噩夢。
他夢到自己殺了陳蘇葉,醒來之後自己也覺得荒誕。
殺陳蘇葉?那不是髒了自己的手?若是陳蘇葉無用,不必他親自動手,其他人就可以撕碎她。
這次他沒有命令死士,讓懷善去聯絡點找應青蕪,通知她盡快回來。
懷善領命直奔城外。
此時應青蕪才起身,剛踏出房門發現流冰守在門口,見了她倒是一臉笑容,擡手便是調侃:“青木閣下睡得可好啊?”
應青蕪白了他一眼,如今自己有傷在身,多睡會怎麼了?而且她傷口陣陣發疼,她倒是想睡,她怎麼睡?
流冰似是故意惹惱她,想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在她發火前端上碗熱粥。
應青蕪瞧着粥碗又擡頭看了看流冰,沒有接過。
反而是身旁的小丫頭接了過去。
流冰迅速将手收回,将自己的燙傷掩飾的極好。
小丫頭就不同了,捧過粥碗的瞬間大聲呼痛,緊接着抽回手。
粥碗即将落地的時候,流冰出手穩穩接過,緊接着徑直端進屋内。
應青蕪想要阻止已經晚了,隻能看着流冰進屋。
同時她也瞧見流冰手上的燙傷,卻沒言語。
“我特意端來的怎麼會下毒?青木閣下的心思全用來揣測我,真讓小爺傷心。”流冰佯裝哭鬧,眯縫着眼瞧應青蕪的反應。
應青蕪勾了勾唇角,緊接着闆下臉,嘴硬心軟的回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趁人之危,回去擦些藥,和我一起用膳吧!”
“你怎麼咬文嚼字的,聽着别扭。”流冰自行忽略應青蕪的言外之意,聽起來像是挑她的錯處。
實際上流冰覺着奇怪,應青蕪隻是死士,看得出此人不擅禮節,偏偏某些地方執拗的很。
但他沒有其他意思,單純的質疑罷了。
應青蕪聽完卻火氣上湧,本想等着流冰回來吃飯,沒想到被人挑了毛病。
她吩咐小丫頭給流冰盛碗粥,極力推搡流冰端着粥出門。
“我得先瞧瞧他們有沒有用心辦事,你有事叫雲揚便可。”流冰将粥遞給小丫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應青蕪心裡憋着氣,直接打發小丫頭退下。
眼下隻剩她自己,左手有傷,還得用右手舀着粥喝。
善用左手的她十分不适,她費力咽下米粒,心裡五味雜陳。
門口想起敲門聲讓她警惕起來,她慢悠悠的走到門口詢問是何人。
能确定一點,這人并不是死牢的人,叩門方式不對。
懷善恭敬地跪在門口,等着應青蕪開門,見到門開了縫隙後,遞上寫有懷善二字的字條。
應青蕪半信半疑,開門後瞧着懷善一言不發,心裡覺着不妙,直到他拿出輕卿二字的字條,她才徹底卸下心防。
接過字條的瞬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以為是陛下來接她,開門的瞬間發現面前是個身形魁梧的男子。
男子十分奇怪,脖頸處有極長的傷口,甚至不做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