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想殺他,之前何必救他?我不像你,敢做不敢認,你們殺了我哥哥,你最好安分些,不然别怪我心狠。”柳瑩說完便帶着人拂袖離去。
柳瑩離開後,據說淑貴嫔氣急敗壞,扔了好些個物件,嘴裡不幹不淨的罵了好多髒詞。
但沒人敢聽更沒人嚼舌根,于是消息截然而止,隻到柳瑩從啟文殿離開。
其實衆人不知,柳瑩離開後直奔雅青閣,回到内卧也不言語,默默的擦去眼淚。
今日她去啟文殿是想試探淑貴嫔,加上引蛇出洞,沒想到淑貴嫔對她的恨是真的。
如果真是舒家做的,她恨舒晚櫻無可厚非,但她隐約覺得此事不簡單,還是暫且觀望,不過若是舒晚櫻對她動手,也别怪她無情。
摘月宮頭一次做到獨善其身。
“打得好!”應青蕪再次高呼,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減輕不少。
“主子您莫要張揚,當心隔牆有耳。”經過昨日的告誡,綠瑩倒是細緻不少,開始提醒應青蕪。
後者毫不在意,隻是吩咐小安子去門外守着,自己在榻上嬉笑不說,還貪嘴用了些蜜餞果子。
當然也賞了些給綠瑩。
綠瑩得了賞更關心應青蕪,畢竟一榮俱榮,自家主子富貴她才有肉吃。
應青蕪更為得意,哪裡會出什麼狀況?事情是她和流冰辦的,肯定不會出纰漏,她預想的情景馬上就會出現。
她巴不得柳瑩和舒晚櫻鬥個你死我活,好讓她嘗到甜頭。
“什麼淑貴嫔?我呸!”趁着綠瑩去泡茶,應青蕪大口啐了幾下。
卻沒想到這場景讓綠瑩瞧個正着。
綠瑩留了個心眼,茶泡了好一會才端上來。
她可不想再被應青蕪罰跪,但她心裡也開始打鼓,如此粗俗不堪的主子,陛下究竟看重主子什麼?
是容貌?還是其他?綠瑩想了又想最後确定是應青蕪那張臉讨喜。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歎了口氣。
回到内卧時應青蕪顯然十分歡喜,一張笑臉對着綠瑩。
綠瑩老老實實的奉茶,随即被應青蕪打發去禦膳房安排午膳和晚膳。
徐安财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将綠瑩送出門口,并吩咐手底下的人勤快些,做好趕忙給摘月宮送去。
“徐公公辛苦。”綠瑩拿了塊銀錠給徐安财,見徐安财不收,直接順着袖口扔進去。
随後微微屈身行禮,趕回摘月宮複命。
此時應青蕪準備小睡片刻,剛服下保持肌膚細膩的槐花丸,綠瑩便來回禀。
得知徐安财收了東西,心裡舒坦不少,随即讓綠瑩去門外守着。
隻等午膳前起來打扮就是。
可惜事與願違,洛輕銘午膳時并沒有來,應青蕪差人去打探消息,知道洛輕銘沒有去其他宮裡才安心,
但直到晚膳洛輕銘也沒有出現,她不好再差人打探,隻得自己用膳。
“退下吧!”應青蕪心裡眼裡滿是失落,連忙吩咐綠瑩退下。
綠瑩寬慰幾句見無事可做便回卧房休息。
應青蕪瞧着綠瑩走後,萬分沮喪的戳着碗裡的獅子頭。
好似這樣能出些氣,直到将一大顆丸子戳成肉泥才停手。
她依然煩悶,盯着碗裡的菜肴怎麼也下不去口。
就在此時床闆翻轉響起輕微的咔嚓聲,原來是有人不請自來。
“喲,今兒什麼日子?竟然吃的這般豐盛?”流冰搓搓手走過來,十分不客氣的坐下,拿着勺子為應青蕪盛了碗骨頭湯。
應青蕪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他為何來此?
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趕客。
流冰嬉皮笑臉的回話:“我若是不來?你吃什麼?”
應青蕪沒有回話,她的目光再次放到她碗裡的肉泥上。
她讨厭來看她笑話的流冰,也讨厭毫無防備的自己。
瞧應青蕪面色陰沉,流冰繼續笑嘻嘻的哄她。
隻可惜用錯了方法。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什麼?”他指了指她旁邊的紅燒鲫魚,然後端到旁邊去,将山藥羹推過去占位置。
應青蕪理解他的意思,卻依然介意他的不請自來。
她真的要和夫君好好說說,讓他封上這條密道。
“你就吃這些?”沒等應青蕪說什麼,他直接将她的碗也撤走。
應青蕪的怒火被迅速點燃,指着流冰的鼻子呵斥他:“這裡是摘月宮,豈是容你撒野的地界?”
抛開死士的身份不說,她大小也是個娘娘,萬萬不是他一個死士隊長可以冒犯的。
這道理流冰不懂,她可以說到他懂為止。
打架她也不懼,誓要與流冰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