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的眉宇間隐隐透着怒火,看樣子是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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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青蕪雲淡風輕的飲茶,心裡巴不得她們立馬打起來,留她拍手叫好。
“空穴來風的事兒妹妹也信?說不準是什麼有心之人嫁禍。”柳瑩說着看了眼淑貴嫔。
對于舒文淵殺她哥哥這事尚且沒有定論,她看向淑貴嫔是想探探态度。
淑貴嫔一反常态直接對柳瑩開火,唇槍舌劍不過如此。
“活生生的人命怎得成了栽贓嫁禍的玩意?這話可有失偏頗。”淑貴嫔根本不考慮柳瑩話裡的一絲,甚至想立刻解決柳瑩。
柳瑩雖見過手段,但還是年輕氣盛,僅此一句話便斷了心思。
什麼和淑貴嫔合作,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妹妹可得小心,别被人抓住把柄。”柳瑩出言警示淑貴嫔,這也是最後的警示。
她兄長對她從來都是細緻妥帖,而且兄長善于心計,不至于用魚死網破的方式去殺一個小小的舒文淵。
又不是什麼驚世奇才,犯不上讓人诟病,更何況會連累家族。
抛開性情不談,她兄長擅使兵器,怎麼也不會被當街縱馬傷人的舒文淵給暗算。
不論真相,單憑淑貴嫔的态度,不得不說确有嫌疑,她得自己查了。
希望别給她使絆子。
“你才是,因果報應可不饒人。”淑貴嫔不留情面直接出言反擊。
還想混淆視聽不成?真當她蠢笨?
朝堂上他們針鋒相對,私下裡怎麼可能毫無仇怨。
現在最要緊的是借着應青蕪的手除了柳瑩,到時候應青蕪根本不足為懼。
二人互不相讓,應青蕪聽到因果和把柄時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連連說自己身子不适。
于是二人留下補品直接離開。
柳瑩故意存了個心眼,等淑貴嫔離開自己再回雅青閣。
進入院子的瞬間,她身子晃了一下,還好雲雀手快将人扶住。
“是奴婢不長眼沖撞主子,情主子饒恕。”确認柳瑩無事,雲雀立刻跪下,同時示意有人監視。
烏桃明白她的意思,攙着柳瑩往卧房走。
柳瑩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什麼,吩咐雲雀起身。
雲雀這才起來,迅速上前跟在二人身後。
柳瑩坐了一刻鐘才躺下歇息。
她不清楚是誰的人,但她的身體沒好利索,隻得先撐着。
等她好些再去找洛輕銘,務必讓他查到真相。
柳瑩昏昏沉沉的躺下便睡着了。
連應青蕪都沒想到淑貴嫔繞了幾圈又回了摘月宮。
此時她正拿剛才炫耀的白玉發冠出氣,順帶着綠瑩也挨了罵。
“何事讓妹妹發火?剛才不是很風光嗎?”淑貴嫔開口便是對她的嘲諷。
應青蕪不像柳瑩,沒有家世傍身還不是任自己拿捏。
“櫻妃姐姐可知道你去而複返?”應青蕪冷不丁被淑貴嫔嘲諷,一下子冷靜下來,轉頭回敬淑貴嫔。
眼見要撕破臉,淑貴嫔自然不會給應青蕪好臉色。
她屏退衆人,并且吩咐應青蕪讓人退下。
待屋内僅剩她們二人時,她才開口:“交予你辦的事如何了?”
一張口又是對應青蕪的命令。
“自己的事情辦不成,反倒對别人指手畫腳了?”應青蕪把玩手裡的茶杯,突然松手,茶杯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淑貴嫔不可能全然不明應青蕪的意思,隻見她厲聲說道:“你最好盡快去辦,除了她對你我都有好處。”
“那我為何不等你除掉她?為何要我親自動手?”應青蕪直勾勾的看着淑貴嫔,眼底盡是輕蔑。
摘月宮還沒失勢,怎得她是貴嫔就高貴?處處發号施令?
瞧應青蕪并不畏懼,淑貴嫔态度緩和了些,但說的話卻并非如此。
“我手裡有你的把柄。”她故作神秘,吊足了應青蕪的胃口,卻不再提及此事。
任憑應青蕪再三追問也不再多言。
“若真有勞什子把柄,直接交予陛下算了,何必跑到我這來威脅我。”應青蕪思索片刻最終認為淑貴嫔再诳她。
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輕易亮出的把柄算什麼把柄?本宮要做的是将它作為懸在你頭上的一把刀,什麼時候這把刀落下,你的榮寵也就到頭了,你好自為之。”淑貴嫔言盡于此,說完準備離開。
這會兒她又不急着殺柳瑩,她更想看她們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