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粗心,忘了你沒吃東西。”虞歡對陳蘇葉賠罪,給她蓋好被子,趕緊奔着飯堂去。
陳蘇葉隻得看着虞歡的身影漸行漸遠,竟有些羨慕,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像虞歡那般輕巧。
同時責怪自己怎麼這時候肚子餓,明明之前喝了幾大碗湯藥,藥散藥丸也沒少吃,真是丢人。
正當她數落自己幾宗罪責時,虞歡帶着食盒回來,在榻上搭了桌子,将食盒放在桌上。
陳蘇葉定睛一瞧,她拿了三個食盒,她感歎虞歡的食量驚人,難怪武功高強。
虞歡看出她的心思連忙解釋:“這是給鄭陽他們的。”
見陳蘇葉一臉了然于胸的模樣,她輕咳幾聲,似乎是轉移話題般說道:“畢竟他們忙着做火燭給咱們慶賀。”
“那是得好好補補,但是你怎麼知道他們還沒吃?”陳蘇葉故意拉長音,有調侃虞歡的意思。
過于關心答案的她甚至坐起來等着虞歡的答案。
“鄭陽那個死心眼,怎麼可能先吃飯?”虞歡嘴上嫌棄,表情并非如此。
面頰绯紅,眼神帶着些難以言說的嬌羞,可惜隻是私下的表情。
當着鄭陽的面她可不能如此。
“若是論死心眼,俞封塵不是更死闆,怎麼就拿鄭陽舉例?”陳蘇葉當然不滿意虞歡的回答,她還等着虞歡意識到心意呢!
“這……哎呀,再說下去飯菜都要涼了,我先給他們送去。”虞歡支支吾吾的,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拿着食盒飛奔出去。
“兩個人吃一個食盒的飯菜夠嗎?”陳蘇葉的聲音跟在後面,可虞歡早已走遠。
她歎了口氣,就算用輕功追都追不上,更何況自己動不了,想到此處她幹脆打開食盒等着虞歡回來。
指尖觸碰到食盒手柄時,她想到寒星。
想到死牢食盒上面的凰鳥圖案,想到寒星總是給自己送吃的。
想到自己在死牢的情景,想着想着便想起洛輕銘在小藥廬和自己一起吃飯的場景。
“呸!真是晦氣!”她自認倒黴,閉眼等着虞歡回來。
虞歡此時拿着食盒直奔飯堂,裝了兩碗熱乎乎的粥又裝了些小菜轉去訓練場。
她去的是離訓練場較近的飯堂,剛好錯過江清酒和蕭易。
鄭陽這會正在訓練場的擂台上實驗他剛組裝好的火燭。
俞封塵眼看着他用火折子點燃,然後整個火燭燒得焦黑。
“不如……”俞封塵還沒說建議就被鄭陽打斷。
“隻剩最後一個了。”鄭陽心裡煩悶,将希望放在最後的火燭上。
可惜事與願違,火燭直接被炸成幾塊。
“咱們先去吃飯,區區火燭能難倒暗棋門的後起之秀嗎?。”鄭陽有些失落,但想到俞封塵陪他忙碌許久也顧不得失落。
此時此刻他更應該好好款待他的兄弟。
“嗯……加油……”俞封塵想安慰鄭陽,找不到合适的詞,最終簡單的講了句。
鄭陽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自己沒事。
下一秒卻轉移目标,開始抱怨起來。
“都怪虞歡……”他剛說了四個字身旁的俞封塵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
想說的話也隻得先停下,他轉頭看俞封塵,卻發現拍他手臂的人根本不是俞封塵。
俞封塵乖巧的站在旁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明明自己已經提醒過鄭陽,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鄭陽緩緩轉頭,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他談論的罪魁禍首——虞歡。
“都怪我什麼?”虞歡眯着眼問鄭陽,是任誰看了都覺得危險的神情。
“都怪你這麼晚才給我機會,讓我感受到火燭的偉大。”鄭陽及時調轉話題,反正虞歡沒有聽見,怎麼說都行。
此話一出,難得沉默的俞封塵忍不住笑出聲。
果然隻有虞歡能降伏鄭陽。
但虞歡明顯不買賬,她拎着食盒在二人面前晃了一圈,在鄭陽即将夠到食盒前将食盒護在身前。
“我看你們是不想吃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飯菜是吧!”說是他們二人,實際上她偷偷給俞封塵塞了包子。
此時俞封塵背對着鄭陽吃包子。
鄭陽數落俞封塵是叛徒,然後更谄媚的讨好虞歡:“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找門童幫忙買火燭,我會自己動手給您做,您大仁不計小人過,給小的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這還差不多。”虞歡本就沒生氣,見狀帶着食盒進入内院,找個了沒人待的屋子,把食盒放在桌上。
給二人擺碗筷時嘴裡不忘唠叨:“都多大的人了還小孩子脾氣,先吃飯再去做火燭也不遲,非得讓人跑一趟。”
“是是是,您說的是。”鄭陽哄着虞歡,趁着她打開食盒的間隙,偷偷喝了口粥。
俞封塵吃過包子,比鄭陽吃相好看些。
虞歡回過身發現二人偷吃,本想數落幾句卻注意到鄭陽手上的擦傷和被火星濺到的燙傷,再看俞封塵倒是沒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