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不知怎的,見到蕭易的瞬間,心中的憂思全部化開,隻剩下舒心,好似必須溫柔對待面前的人,江清酒笑着迎了上去。
“怎麼了?”蕭易瞧出他不對勁,像變戲法似的拿出清涼果遞給江清酒。
江清酒盯着蕭易手裡的東西,竟忘了接過。
“不是不許我多食嗎?”反應過來後優先答話。
“這是給你的獎勵。”蕭易說着将果子塞進江清酒手裡。
他估摸着信件送到再加上江清酒被掌門叫走,想着許是陳蘇葉入了逍遙門,準備逗人開心的,再看江清酒面色不佳,最終确認此事。
江清酒小口咬着清涼果,低頭走路時突然問了蕭易一句:“蕭大哥也覺得我事事不如旁人嗎?”
“怎麼會?掌門将事情交予你是對你的信任,阿酒大可以自信些,你可是門内人人敬仰的大師兄。”蕭易安慰江清酒時不忘拿去他臉上沾着的果籽。
許是覺得動作過于親昵,江清酒迅速偏過頭,大步往前邁着,直沖陳蘇葉的小院。
覺得自己多想的同時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蕭易産生不好的心思。
蕭易十分茫然的跟在身後,看着江清酒的背影毫不猶豫地追上去。
陳蘇葉正悠閑的喝着虞歡釀造的梅子飲,被二人突然的造訪吓了一跳。
她起身看着二人,虞歡不知如何面對如此陣仗,四人面面相觑。
然後虞歡以去叫鄭陽跟俞封塵為借口溜之大吉。
“不講義氣!”陳蘇葉吐槽完便問二人來看她有什麼事。
“明兒我來指導你功法,先來知會你一聲。”江清酒提前給陳蘇葉說清楚,免得她徒增失望。
沒想到陳蘇葉聽到是他反而大喜,當即追問以後是不是都由他來指導。
“若你想要師傅來,我去給你說情,不過他老人家未必會來。”江清酒耐心解釋,希望陳蘇葉心裡舒坦些。
陳蘇葉立刻擺手解釋:“不不不,我更喜歡江師兄。”
“江師兄?改口倒是挺快”蕭易眉毛一挑,隐約有些吃味。
“當然是江師兄,我畢竟是掌門的弟子,自然得稱呼為師兄,”陳蘇葉故意同蕭易作對,又喚了句江師兄。
江清酒顯然不喜歡陳蘇葉如此稱呼,但他心裡的苦悶散去大半。
至少陳蘇葉真心實意希望他教導,還稱他一聲師兄。
緊接着江清酒帶着蕭易離開,臨行前吩咐陳蘇葉做好準備,連着來探班的鄭陽跟俞封塵一并帶走,美其名曰給小師妹搬東西。
情分歸情分,既然由他教導功課自然不能懈怠。
在陳蘇葉還沒和回來的虞歡解釋清楚時,她的屋内逐漸被書籍堆滿,雖然隻是一個角落,但看着地上的厚摞古書,陳蘇葉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抽動幾下。
“這都是給我的?”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那堆書,擡頭問虞歡。
虞歡難掩笑意從口中擠出四字:“入門功課罷了。”
陳蘇葉不信,轉頭去問俞封塵跟鄭陽。
誰知二人搖了搖頭,說自己是外門弟子沒資格看這些。
陳蘇葉坐在地上叫苦,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沒等半刻鐘虞歡便以地上涼為由,将陳蘇葉從地上扶起。
陳蘇葉連地上都沒得坐。
好在江清酒說她是新來的門生,不必守些老舊規矩,這才有機會喘口氣。
不過陳蘇葉倒是門中唯一不需要拜師儀式的人。
楊安全權交予江清酒,明擺着是不重視,再加上陳蘇葉并不需要俗禮,索性全免,大家皆大歡喜。
她這個内門親傳弟子真是有名無實,好在有江清酒護着,并不凄慘。
陳蘇葉心裡明鏡兒似的,雖然說書籍厚重難懂,但她送走幾人後,點着蠟燭夜讀。
第二天頂着厚厚的黑眼圈在校園等着江清酒給她急訓。
江清酒來時被陳蘇葉的狀态吓到,這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過後變得如此憔悴,哈欠連連不說,一雙眼也十分渙散。
正打算讓人回去歇息時,蕭易卻說她是過于憂慮,跑幾個來回便好。
“蕭大哥你學壞了……”陳蘇葉話說一半被幾隻鳥追着跑。
她顧不得其他,隻得先按照蕭易說的,跑上幾個來回,同時也找到事件的罪魁禍首——鄭陽。
鄭陽悠閑地吹着口哨,原來那幾隻鳥兒是他招來的。
虞歡瞧見往遠處躲了躲,可惜鄭陽并未給她機會,湊上前和虞歡打招呼,好似之前是換鳥兒欺負虞歡的人不是他。
“陳師妹跑快些!”鄭陽邊提醒陳蘇葉邊吹口哨,順帶着跟虞歡邀功,看着忙得不亦樂乎。
虞歡看幾隻鳥兒追着陳蘇葉,逐漸放下心防同鄭陽攀談。
陳蘇葉瞧着二人你侬我侬,火氣上湧數落起鄭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