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着層裡衣,但蕭易能感覺到江清酒的十指在他背上摩擦,整個人在自己身後替自己松筋骨。
手指劃過脊背的酥麻感,蕭易說不上來是何滋味,他羞恥于自己邪念的衍生,卻也享受于此。
他太久沒和江清酒有過親密接觸,身體上确實想得緊。
可他不能出手隻得忍着,甚至連點火星都不能讓阿酒瞧見。
江清酒對蕭易的邪念渾然不覺,專心緻志地為他推拿,推拿過後緊跟着是正骨。
“蕭大哥你忍着些。”他在腰窩處揉搓片刻,緊跟着指節在脊背中重按幾下,然後繼續按壓。
蕭易沒想到自己冒出的邪念居然用這種方式抒發,心中的羞恥和憋悶已久的欲念一股腦兒地湧現出來。
更沒想到的是正當江清酒為自己推拿時,陳蘇葉在門口敲門。
突如其來的敲門讓他警覺,可江清酒不起身自己也沒辦法起來。
許是并未栓門,許是陳蘇葉力氣大了些,門直接被推開,陳蘇葉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呆愣在原地。
蕭易隻着裡衣隐約可見胸前肌膚,雖然下身裹得嚴實,但江清酒跨坐在人身上,一雙手拽着雙臂,顯然不是什麼好姿勢。
更别提蕭易臉上極其不自然的面紅,無一不讓她多想。
“打擾了告辭!”陳蘇葉捂着眼關門,順帶着往前走了幾步,心快要跳出來。
她怎麼挑了這麼個時候?不過他們居然進展神速,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蕭大哥是被壓的那個?
此時此刻陳蘇葉腦補出一場江湖少俠趁醉行兇強壓年長醫師的大戲,并且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蕭易滅口。
與陳蘇葉的擔心不同,江清酒十分坦蕩,他先往旁邊挪了挪,緊跟着替蕭易整理衣角,将外袍拿給他,然後扶着人慢慢起身。
蕭易可就難了,他輕咳一聲,說冷風往腿裡鑽,直接用被子蓋住。
這是他最不得體的一次,他也因此長了記性,下次不能過分接觸。
江清酒先是開門喚陳蘇葉進來,待人進門後他關緊房門添了些炭。
“虞歡師姐頭疼,診脈之後發現受涼,記得蕭大哥帶了藥在身上。”陳蘇葉沒說完,看見蕭易往藥箱裡指指,她直接去翻。
好在她運氣佳,随手拿起一瓶就是,她立刻道謝轉身告辭。
現在的情況多待對她沒好處,她趕緊回去把藥帶給虞歡。
瞧着陳蘇葉推門而出蕭易長舒口氣,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讓江清酒繼續推拿。
不僅如此,他還得想法子支開江清酒。
“煩請阿酒去胡先生那裡替我拿些止血草,再送到鳴月居。”蕭易說着牽起江清酒的手,悄悄在他手心塗了蕪桂草的汁液。
這草藥汁氣味清淡,可胡适才肯定能聞出來,他希望胡适才明白他的意思,把人留住。
江清酒左看右看,見蕭易并未受傷才松了口氣,趕緊出門去藥廬。
臨行前還囑咐蕭易若是覺得冷可多添些炭火木柴。
蕭易點頭囑咐江清酒慢行。
在江清酒走後他掀開被子,換下已被沾濕的衣物。
他趕忙将衣袍洗淨,準備整理床褥時,聞到股子果木香。
是沾染上江清酒香囊的味道。
之前旖旎的回憶被翻出,被強壓下的欲念也被勾出來。
“要了命了。”眼看燃起的怒火并不能熄滅,蕭易去井裡打桶冷水泡着。
三桶冷水用完才平緩些,他迅速換好衣服,勒令自己不許再想。
防止自己再做出不齒之事,索性服了顆登仙丸。
此藥服下,短時間不會有什麼欲念,但不能頻繁服用。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江清酒确實被胡适才留住,但他心系蕭易,十分配合胡适才。
胡适才不好意思過分為難江清酒,索性讓人回了。
江清酒在門口敲陳蘇葉的門,等陳蘇葉開門将草藥塞到她手裡,緊跟着句告辭。
陳蘇葉心有疑惑,看到江清酒急匆匆的回去,壓下心中的疑惑轉頭進門。
自己剛好可以用止血草治傷。
此時虞歡頭疼有所緩解,當即表示替陳蘇葉敷藥。
而江清酒也回了鳴月居偏房。
進門後瞧見屋内并無炭火不說,蕭易又在收拾屋子,他趕緊上前接手。
“小傷罷了,不礙事的。”蕭易讓江清酒坐下,順便給人斟茶。
江清酒看出蕭易動作遲緩,許是舊傷未愈,他起身準備幫忙,卻被人阻止。
當二人在原地僵持時,侍者突然到門口禀告,說是守門人送信過來。
蕭易和江清酒走到門口去接信,二人覺得奇怪,這個時辰怎麼還會有人送信來?
拿過信後蕭易問侍者有沒有知會陳蘇葉,侍者回答陳蘇葉正在小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