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玲後面有什麼計劃?”他想着如果能幫上忙就好,幹脆問問計劃。
陳蘇葉隻是搖頭。
她能有什麼計劃?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湊合活。
“那她第一世是怎麼回事?”除開計劃不談,俞封塵覺得江玲第一世的記憶很奇怪。
陳蘇葉再次搖搖頭回道:“時隔太久記不清了。”
誰會刻意去記自己死亡時候的細節啊?更何況像她死了兩次還活着本身就是逆天的事情,她現在不能理解,給她重活的機會卻不讓她風光是個什麼道理?
“那江玲還愛君主嗎?”與性格不同,俞封塵壯着膽子問她。
陳蘇葉沒有回答,她的眼神說明一切。
誰會喜歡一個殺自己全家的男人?就算是俞封塵也不會吧!
俞封塵悶悶的應了聲,緊跟着沒什麼要問的了。
他沒看見陳蘇葉垂眸時的失落,哪怕說是不愛,她心裡依然不是滋味。
洛輕銘負了她,從頭到尾都是虛情假意,她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莫說陳蘇葉,若是換了旁人少說也得啐幾口。
見俞封塵放棄詢問,陳蘇葉卻不依不饒起來,她看向俞封塵問他,若我說這不是故事,我就是江玲呢?
此話一出俞封塵怔住,他久不能回神,腦子裡一直思考陳蘇葉話裡的意思。
什麼叫她是江玲?這太荒謬了。
陳蘇葉顯然沒有給他機會,她巴不得大家一起完蛋。
“俞師兄别覺得我撒癔症,我若不是江玲,怎麼會說的如此細緻?句句都對的上?”她得意的瞧着俞封塵,好似她喜歡當江玲,而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陳蘇葉。
可實際上如果不是她實在憋得慌,這些經曆會被她爛在肚子裡,再無出口的一天。
倒是沒有如果。
俞封塵思來想去覺得陳蘇葉說的也對,他看向陳蘇葉問道:“那你現在是江玲還是陳蘇葉?”
“我?”陳蘇葉難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反問俞封塵,随即回答:“我不知道。”
陳蘇葉也好江玲也罷不都是她嗎?幹嘛分的那般清楚。
實際上俞封塵用心良苦,他擺出師兄的模樣準備給陳蘇葉講道理。
“江玲的經曆不好,可她活的不枉此生,陳蘇葉的出身好點,一路上有朋友陪着不孤單。”他沒有一口氣說完,等着陳蘇葉的後話。
“這叫不枉此生?”陳蘇葉現在體會到了俞封塵嘴笨的真谛,難怪他們平時都不許他多說話,真是句句殺人誅心。
“不是誰都能重活幾回,至少江玲做到陳蘇葉做不到的事情。”俞封塵實打實的回話,他沒有看不起陳蘇葉何江玲,是真心想幫她們解決問題。
陳蘇葉聽完面上緩和許多,本是句普通的話,現在聽起來,許是因為從俞封塵嘴裡說出來,反而多了幾分可信。
“倒是角度刁鑽。”話不是好話,但她确實誇贊俞封塵。
短短幾字俞封塵像是吃了蜜糖般笑着,好一會才恢複。
“陳蘇葉有蕭大哥,有江師兄有逍遙門做靠山,這是江玲所沒有的。”他繼續開解陳蘇葉。
陳蘇葉歪着頭思考俞封塵話裡的意思,似是覺得說得對,又不想贊同。
“不論是江玲還是陳蘇葉,都是我的小師妹,我可以為她豁出命來保護她。”俞封塵說完将被子蒙在頭上,不好意思看陳蘇葉。
陳蘇葉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哪裡奇怪,想了半天終于懂了俞封塵的苦心。
他相信自己?他願意幫自己?
陳蘇葉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她走上前問俞封塵:“俞師兄你相信我說的話?”
俞封塵不好明說,悶在被子裡不出聲。
陳蘇葉急于聽見答案,她上前拽着俞封塵的被角,俞封塵沒有防備,被角任人扯了去,露出大半張臉。
二人目光交彙時,陳蘇葉聽得一句:“你說我便信。”
許是這話過于暧昧,俞封塵又在後面補充:“做師兄的自然得照顧師妹,師妹你總不會騙我吧!”
陳蘇葉悲喜交加,誰說俞封塵嘴笨,他明明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大家。
“是啊!做師妹的怎麼會騙師兄呢?”她說這話時難得帶着撒嬌的意味,哪怕她知道俞封塵比她現實年齡小上幾歲,可他此時說是她的師兄,她不想計較年長年幼。
即使是她也需要人關愛保護,還好讓她遇見俞封塵,還好是俞封塵,她很感激。
“你是江玲也好,是陳蘇葉也罷,萬事有我們,我們護着你,别怕!”想到江玲之前的經曆并不好受,俞封塵再次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