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摘月宮後氣到心疼,罵上幾句差點喘不過氣。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偏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強。”她深吸幾口氣,雖然放出豪言壯語,但她實在沒什麼辦法。
最後隻得把希望放在洛輕銘身上。
應青蕪擡手吩咐綠瑩去将人帶過來,她必須要固寵,讓這些賤人瞧瞧,她不是好惹的。
綠瑩不敢違命,趕忙去叫人,幾人不情不願的走到應青蕪身邊請安。
應青蕪問完才知道,在她養傷這期間,她的流言瘋傳,甚至不亞于鬼神之說。
她低聲咒罵讓宮女太監們滾,緊接着趕緊讓綠瑩去乾清宮請洛輕銘過來。
“主子!”綠瑩哪裡敢,而且淑貴嫔正當權,自己去了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她看了眼應青蕪,希望自家主子可以收回成命。
但她錯看了應青蕪。
應青蕪手中拿着削皮刀,頗有用削皮刀剝她皮的架勢。
綠瑩不敢耽擱,急匆匆的去了乾清宮。
洛輕銘體恤,命小全子帶她去禦膳房端糕點,自己則坐着轎辇去摘月宮。
綠瑩紅了眼眶,沒想到陛下真能眷顧她。
說是端糕點,實際上是賞她的。
小全子對其恭維幾句,明白自己是因為應青蕪才沾到好處。
此事洛輕銘已經到摘月宮,他吩咐孫德榮不必喊了,帶着擡人去庭中避寒,半刻鐘後回來。
冬日寒冷,孫德榮确實受不住,跪謝過主子後帶着人去亭中。
洛輕銘則精緻走近摘月宮,在内卧門口扣了三下門。
“進!”應青蕪以為是綠瑩,語氣帶着些許威嚴。
洛輕銘不急,又叩了一次。
應青蕪本就懶得理她,隻關心夫君回不回來,綠瑩此舉讓她熄滅的怒火燃起。
“綠瑩,你聾了是不是?”她見綠瑩不斷叩門,本就煩心聽完敲門聲更加焦躁。
可門外的綠瑩依然不管不顧的叩門,對她的命令充耳不聞。
應青蕪拿起銀簪,起身沖到門邊,想着必須給綠瑩教訓。
沒想到推門的瞬間,鑲着琉璃珠的璎珞挂在她的脖頸處。
她擡眼看去,發現洛輕銘笑着對她眨眼。
隻看一眼她便淪陷其中,眼眶不受控制的湧出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馬上長一歲的人,還這麼愛哭鼻子。”洛輕銘憐愛的刮去他滑落的眼淚,緊跟着的是如玉般的脂膏,細聞之下能品出陣陣花香。
應青蕪撫着纓絡上的琉璃珠,嘴上卻不饒人。
“今兒夫君不去陪别人?那淑貴嫔和櫻妃可要傷神了。”她說話帶着哭腔,許久才說完。
洛輕銘也不催她,任她數落完,從身後将人攬住,在她耳邊蠱惑道:“我是輕卿的夫君,自然是陪輕卿的。”
應青蕪才不聽他胡謅,她稍微晃動手臂,警告洛輕銘離她遠些。
什麼夫君什麼陪她?還不是逗她的。
“輕卿,好輕卿,還有五日便是寒年節,你莫要惱我。”洛輕銘不死心,在她耳邊低聲說着。
應青蕪感覺耳邊一震酥麻,想說什麼都忘到腦後。
她不想同他清算,隻是覺得委屈。
洛輕銘見應青蕪 并不領情,幹脆走到她面前替她塗脂膏。
“冬日頗冷,輕卿要愛護自己才是。”他修長的食指掃過她的面頰,順着淚痕仔細塗抹。
他勾起唇角看她比起塗藥更像是勾引。
應青蕪覺得面上似火燒,之前的委屈鋪天蓋地的湧現。
不過這次她沒有哭,雙眼幹澀得很。
“夫君,她們用黃木如意打我的小腿和腳。”她吸了吸鼻子和洛輕銘抱怨。
洛輕銘沉着臉沒有說話,但雙眼寫滿心疼。
面對這雙含情眼,應青蕪毫不掩飾又繼續告狀。
“她們給我下毒,瘋傳我這裡鬧鬼。”說到此處她滿眼怒火,纓絡上的琉璃珠被她扯下也渾然不知。
沒等她說完便被人拽入懷中。
“輕卿,好輕卿,你在等等,夫君不會讓人欺負你,以後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洛輕銘說着微微歎氣,心裡想的不是應青蕪而是程素衣。
他是為了她才做這些的,隻能是為了她。
“夫君,我心裡難受,我怕你不要我了。”應青蕪趴在洛輕銘的胸膛,心裡隐隐不安。
她聽過流冰的心跳,那聲音想的像是在胸膛裡炸開。
反觀洛輕銘,有條不紊的跳動,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哪怕不像流冰那般也不該如此平靜,尤其是她說委屈時。
許是他處變不驚?帝王之人曆來日次。
應青蕪找了個理由安慰自己,想着想着倒是信了。
洛輕銘的聲音适時從頭頂響起。
“怎麼會,輕卿可是要當皇後的人,不可如此孩子氣,若是以後和我吵嘴幾句,還能不當皇後不成?”他哄着應青蕪,突然拍了下她的嬌臀算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