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來送東西,之後陪蕭大哥說了幾句,我回來的時候她沒在。”他仔細回想,同時吩咐侍者去找人。
此時蕭沒法裝睡,他起身答話:“我聽見隔壁有響動,她應該是先回了隔壁,過了許久才出去。”
江清酒聽到蕭易出聲,趕緊回榻上扶人起來。
虞歡和鄭陽順勢跟着進門。
“不會是迷路,晚上有宴會,她不會走太遠,”蕭易出言寬慰衆人。
虞歡沒忍心讓江清酒跟着找人,她帶着鄭陽去找,順帶着把俞封塵推進門和他們聊聊。
她本來的目的是想讓俞封塵安心,順便活躍氣氛。
隻不過派了最不該派的人。
蕭易問俞封塵是不是喜歡陳蘇葉。
俞封塵點了點頭沒繼續話題,又問了陳蘇葉的情況。
不過蕭易沒說幾句便犯困睡下,江清酒推着俞封塵去找陳蘇葉。
并非毫無線索,有人看見陳蘇葉去了山門,也有人說陳蘇葉去了訓練場。
所幸的是訓練場離鳴月居不遠,江清酒推着俞封塵直奔訓練場。
他們在路上時,虞歡已經趕到。
她遠遠便看見有個人在訓練台上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她認出地上的是陳蘇葉。
“葉子!”她立刻閃身到陳蘇葉面前,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好有氣,她松了口氣,緊跟着拍上陳蘇葉的臉頰。
陳蘇葉被拍了幾下緩緩睜眼。
許是剛醒的緣故,陳蘇葉眼底還是一片朦胧。
她揉揉雙眼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
“虞歡師姐?”她明顯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下一秒便被虞歡抱在懷裡。
“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去鳴月居找你發現你不在,後來發現你躺在訓練台一動不動。”虞歡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緊跟着被鄭陽從陳蘇葉懷裡拽起。
冷不防被人拽着她有些不滿,差點推了鄭陽。
而陳蘇葉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她在訓練場睡着,約會回來的鄭陽和虞歡發現她不在,一直在找她,可她卻在睡覺。
“我做了惡夢,然後來訓練場訓練,沒想到睡着了,讓你們擔憂,對不住了。”陳蘇葉趕忙給二人道歉,隻差跪下。
此時俞封塵也趕來,看着陳蘇葉坐在地上二人卻站着,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推着木輪子将陳蘇葉護在身後。
江清酒隻得加快腳步追上去。
“出了……什麼事?”他問虞歡和鄭陽,同時小聲在陳蘇葉耳旁道:“阿玲不怕……我保護你。”
陳蘇葉十分感動,正打算解釋時,就聽得鄭陽開口。
“這丫頭可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你不能包庇他!”鄭陽立刻變臉,嚴肅的提醒俞封塵,回頭對着虞歡使眼色。
虞歡也跟着入戲冷言道:“哪怕是你也護不住他!”
俞封塵心裡一驚,想着陳蘇葉到底犯了什麼錯。
不過不論是什麼他都會護到底。
“若是要罰我替她受!”俞封塵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将陳蘇葉往身後推了推。
陳蘇葉此時一頭霧水,她隻是貪睡,哪裡犯了什麼通天大禍?
鄭陽和虞歡對視一眼,緊跟着忍不住笑出聲。
俞封塵先是疑惑,随即反應過來他被鄭陽和虞歡耍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睡着了。”陳蘇葉在俞封塵耳旁小聲說。
江清酒耳朵靈倒是聽的清楚,見狀隻是輕笑幾聲。
這下俞封塵連耳朵也紅了,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最後指着二人說他們騙人。
“我可沒騙人啊!她讓我們找了好久,尤其是虞歡師姐,急得差點哭了。”鄭陽解釋之餘不忘調侃虞歡。
虞歡擦去眼角剛才笑出來的眼淚,怒罵鄭陽說大話。
她才沒哭呢!
看着陳蘇葉無事,俞封塵總算放下心,一行人打鬧的回了鳴月居。
折騰一回時間差不多,虞歡得先去準備晚上的佳肴。
陳蘇葉想幫忙,卻被虞歡以照顧俞封塵為由給打發了。
陳蘇葉心想也是,畢竟人家小兩口膩歪,她跟着湊什麼熱鬧?
不過看着二人你侬我侬,她是滿眼的羨慕。
羨慕歸羨慕,情愛她是半點都不想沾。
一個時辰後,天剛剛暗下,楊安便召集弟子,說是宴會,實際上僅是一年的總結,順便寬慰下天資愚鈍的弟子們,之後便散了。
衆人端着酒菜,找自己相熟的弟子開小竈去了。
陳蘇葉推着俞封塵,江清酒推着蕭易,再帶上之前的果幹,幾人相聚在院内。
随着熱騰騰的菜肴被端上,陳蘇葉眼底有光芒閃耀。
有魚有蝦還有湯和肉圓,真是頓豐富的晚宴。
她等着虞歡落坐,緊接着用筷子夾起螃蟹送到虞歡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