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知道陳蘇葉不會輕易答應,他往前踱步轉幾圈,最後十分不願的說道:“若是你赢了,本少俠給你三個願望,不論是天上飛的還是河裡遊的,隻要你想要都給你拿到。”
他這會可下了血本,希望俞封塵能把握住。
虞歡掐了下鄭陽的胳膊,沒見過他這麼傻的人,設個陷阱能把自己繞進去。
陳蘇葉本來擔心有詐,見鄭陽如此誠信,當即答應下來。
畢竟有便宜不占,和傻子沒區别。
她趕緊上前和鄭陽擊掌,沒給他反悔的機會。
“蕭大哥和江師兄,還有虞歡師姐和俞師兄,大家都看着呢!我今天和鄭師兄的打賭還得勞煩諸位見證,莫要偏袒才是。”陳蘇葉說完看了眼虞歡。
虞歡瞬間紅了臉,绯紅蔓延到耳垂,似是被陳蘇葉說中,她眼神躲閃卻非要反駁一句。
“我才不會呢!倒時候定交由你們處置。”她聲音越來越虛,連自己都瞞不過。
陳蘇葉大方的表示自己相信虞歡,畢竟誰會和笨蛋情侶計較呢!
不過是讨個彩頭罷了,她沒想從鄭陽那裡得到好處。
“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能反悔。”鄭陽伸手做拉鈎狀,想了想覺得不妥,直接改為擊掌。
陳蘇葉瞧着他用袖子将手掌包個嚴實擡手等着她拍,當即翻個大白眼。
這什麼情況?男徳學院首席大弟子?
“鄭師兄的起誓真别緻。”她強忍着笑回答,卻沒上手。
“小爺這叫守身如玉。”鄭陽利落的拍了下陳蘇葉的手心,緊接着牽起虞歡的手,二人不知去向何處。
不用說也知道,二人定是花前月下去。
陳蘇葉搖搖頭恨自己嘴慢,不然定會好好逗逗他。
想歸想,他們到底沒什麼仇,就是吵幾句嘴,為日常增添些樂趣。
她推着俞封塵回去歇息,看着本來已經痊愈的師兄又傷了根本,她心裡過意不去。
蕭易這邊也沒閑着,回廂房後給洛輕銘寫信。
信中寫明陳蘇葉的情況,比如隔三岔五就去找羊皮卷,弄得一身傷之類的故事,寫的情真意切,蕭易認為自己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可惜。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陳蘇葉這次複發,他更是寫的催人淚下。
他必須讓洛輕銘知道,眼下陳蘇葉不能死,因此斷藥逼人就範的事情萬萬不可做。
蕭易寫完信便傳喚侍者送信,江清酒自動請纓跑腿,他不好阻攔,幹脆随他去。
其實江清酒送信是其次,他是想去拿絲線。
眼見要到三月,他想着給蕭易繡上荷包還有發帶,等到四月用得上。
于是他興沖沖去拿東西,趁着蕭易睡下,趕緊開始縫制。
洛輕銘三日後才收到信,打開一看眉毛立刻皺成團。
陳蘇葉毒發差點死了?他起先不相信蕭易的話,覺得陳蘇葉未免太沒用。
可仔細想來蕭易沒必要騙他,他的确為了懲罰陳蘇葉許久沒送解藥。
這說明蕭易對他還算忠心,沒有私自做藥。
他權衡片刻,最終備了些藥差人給陳蘇葉送去。
不論如何陳蘇葉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他實在無事,想着去見見周芒。
應青蕪在宮内踱步,聽到洛輕銘去周芒那裡品茶,忍不住破口大罵。
“狐媚子!不要臉!用孩子拴住夫君。”她氣的再不顧風度禮儀,什麼難聽罵什麼。
但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還沒有孩子,可以多去做任務幫忙,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周芒的孩子生下來。
周芒必須滑胎,而且必須要由淑貴嫔擔這個責任,為此她的好好謀劃。
她和周芒無冤無仇,但周芒奪了她的寵,所以她對付周芒的孩子不算很毒。
應青蕪不斷說服自己,最終自己也信了這般說辭。
隻要将一切罪責都推到她們身上,自己怎麼做都行。
眼下有了計劃,具體如何行動得慢慢籌謀。
十月有餘,足夠她行動,現在她需要去死牢接任務。
應青蕪一改往日的慌張,氣定神閑的進了死牢。
沒走幾步,寒刃站崗的人便給自家隊長報信。
寒刃帶着手底下的人在拐角候着。
“這個密宗你送去秘藏閣。”寒刃說着,将東西交給手下,餘光瞥到應青蕪的衣角随口問了句:“這是誰的情報來着?”
“是……韋清秋的,小的沒資格看,并不知道細則。”手下的人立刻做出反應,緊接着往流冰的居所走。
寒刃則回了訓練場繼續訓練新人。
待二人走遠,應青蕪才探出頭,她朝死士離去的方向盯了許久,猶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奇怪的是死士居然原路返回,應青蕪看得清楚,他手上空空如也,并沒有之前拿着的密宗。
“韋清秋……”她小聲嘀咕一句,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不論是不是她想的那個韋清秋,她都得先去看一看。
前提是她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