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不安并且有預感,若真讓夫君離開,他十有八九回去周芒的啟文殿,她不能允許周芒騎在他頭上。
洛輕銘又轉回榻上,抱着應青蕪時突然被人吻上。
他推開應青蕪,略帶克制的提醒她,身上有傷莫要胡鬧。
應青蕪像是鐵了心一般,一雙手不住的在他身上撩撥。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停手,此時停手不是把他拱手讓人嗎?
最後洛輕銘翻身将應青蕪置于身下,下榻燃了熏香,又回到榻上和應青蕪纏綿。
應青蕪隻覺得像是飄在雲端,整個人被幸福籠罩。
實際上洛輕銘根本沒碰她,僅做了些痕迹便從密道離開去了死牢,上朝前再回到摘月宮。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被傳的風言風語。
什麼應嫔複寵,昨兒陛下待了整晚之類的迅速傳到各宮室。
尤其是傳到啟文殿,周芒手中的勺子跌落在地,她裝作無事讓銀川撿起。
可勺子被摔得四分五裂,哪裡能完整無缺,銀川自然得留在啟文殿拾掇地上的碎瓷。
眼看時辰快到了,周芒帶着泰安去歲安殿。
雖然洛輕銘免去她的請安,但她今日想去見見應青蕪。
其實所謂的風言風語,正是應青蕪傳的,她故意讓周芒聽見。
昨兒她承了寵,而且今兒沒喝避子湯,是不是夫君也覺得此時該有個孩子?應青蕪到此處,更覺得要除掉周芒。
眼下周芒在啟文殿龜縮不出,得找個借口把人叫出來。
這不剛好有個機會。
她做了顆香丸,想着到時候其不備将藥粉塗在周芒手上,日積月累她定會受不住。
應青蕪想的極好,帶着綠瑩樂颠颠地去了啟文殿。
柳瑩不在,又是淑貴嫔當家,她翻了個白眼,笑柳瑩也是個膽小鬼。
她轉頭便瞧見周芒身旁的丫鬟,是個她沒見過的生面孔。
“這是泰安,是姐姐送來伺候我的。”周芒雖然不喜歡淑貴嫔,但她更讨厭應青蕪。
她的日子好不容易有起色,卻突然被針對,哪怕她并不想和淑貴嫔結盟,此時也得搬出來。
應青蕪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泰安,心裡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多了個監視的人,也就周芒傻,看不出來舒晚櫻花花腸子,以為人家真心對她好。
轉念一想因為這麼各臭東西鬧得風風雨雨實在虧本,她面上帶笑給周芒敬茶。
“妹妹若是缺人也可來我摘月宮選,此事是姐姐疏忽。”應青蕪說話時呷了口茶,同時準備捏碎香丸的機會。
眼下淑貴嫔正上香,旁邊是招華和暖香,二人正端着帕子等淑貴嫔禮成。
機會這不是來了嗎?應青蕪想着往周芒那邊走。
“聽說懷喜之人特别有福,妹妹可介意讓姐姐沾些福氣?”她邊說邊挪,等到了周芒身邊地瞬間,捏碎香丸,将藥粉塗在周芒的衣袖上。
香丸的香味和應青蕪身上的花露一個味道,香味掩蓋了藥香,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端倪。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卻讓人察覺到不對勁。
淑貴嫔突然聞見香味,這氣味比平時濃烈,引起她的注意。
她回神看見應青蕪湊到周芒面前,二人不知說了什麼,她趕緊大踏步走到二人身前隔開二人。
“妹妹身子弱,應嫔你小心些。”她轉身斥責應青蕪。
豈料應青蕪笑着回嘴:“若說身子弱,衆姐妹皆是如此,不然怎得都未曾有孕,還是周妹妹有福氣才懷了貴子,妹妹想沾沾喜氣,倒壞了姐姐的規矩?”
她挑挑眉,話裡盡是挑釁。
“福氣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享用的,有的人給她福氣也存不住,自己受苦便罷了,何苦擾了旁人?”淑貴嫔毫不客氣回怼應青蕪,絲毫沒留情面。
這時候來欺負周芒,當她是死人?
“這可說不準,沒準天降祥瑞,妹妹也得到庇佑了呢?”應青蕪說完扶了扶自己的小腹,意味深長的補了句:“這貴子是從誰的肚子裡出來,還不一定呢!”
此話一出淑貴嫔立即變了臉色,周芒臉色煞白,攥緊拳頭知道指甲嵌進肉裡才松開。
“妹妹身子不爽利,先回去歇息。”她對着淑貴嫔福身,帶着泰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