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視四周不滿的啧啧嘴,這是人住的地方?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清淮他受苦這麼些年才成就那般高潔的品行,現在有她在,定不會叫人吃苦。
宋清淮試探的喚了聲紫兒,随即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跑來見他。
應紫韻聽後渾身一顫,本想怒斥這管家沒規矩卻說不出來話。
這家仆的眼底是少有的深情,而且隻有宋清淮會如此喚她,雖然是在信中,但她的内心也為之歡喜。
可如今全被毀了,被這個家仆捷足先登。
這個目光猥瑣身上黢黑的家仆,她看了就惡心。
她将包裹放在桌上,拿出一錠銀子讓家仆先去洗澡換身衣服再來見她。
宋清淮現在回過神,敢情這位大小姐是将自己當做家仆。
他心裡冷哼,面上裝作無辜的解釋:“紫兒,我是清淮。”
語畢順帶着行了個禮。
應紫韻再次打量起這位自稱宋清淮的家仆,哪裡有半分畫像上的風度。
“你騙我?”應紫韻沒了半分溫柔,她撒潑打滾,将一切趁手的東西砸了個幹淨。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依然是大小姐做派。
“紫兒,你聽我說,我也是沒有辦法,你那麼好是宛若谪仙的人物,我若是實情相告,你怕是不願和我傾談更别提……”後面的話宋清淮沒有明說,但是二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是私定終身。
這種話要是二十四的宋清淮說,怕是會迷倒應紫韻,二人成為一段佳話也不是難事,可如今的宋清淮隻會讓應紫韻覺得惡心。
應紫韻自小被寵慣了,根本不懂尊重和禮數,如今她被惡心一遭,自然得還回去。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書信來往,過去就當本小姐可憐你,和你說上幾句,今後莫要再提。”她帶着包裹轉身離去,想着得趕緊回去,免得讓人發現。
宋清淮鐵了心似的搶先一步掩着門,不讓她走。
“你是不是有了更好的去處要抛下我,我知道舒大人的兒子昨兒向你提親,隻差應大人點頭。”他說完按住應紫韻的肩膀,将頭埋在她的肩頸處,對她訴說思念。
不愧是千金,連香粉都如此好聞,他如癡如醉疏于防備,被應紫韻一把推開。
應紫韻本想說自己不過變心,可看到宋清淮的臉她真的說不出口。
“你發什麼瘋?本小姐心情好不用你計較,你這狗奴才蹬鼻子上臉?要發瘋滾去别處發瘋。”應紫韻對宋清淮隻剩下嫌惡,推開他後立刻擡手往臉上招呼。
宋清淮被打後更為興奮,他抓住應紫韻的手,另一隻手竟朝她衣領探去。
應紫韻吓壞了,她奮力掙紮,掙紮時衣衫被宋清淮撕壞,細軟首飾也留在那裡。
她逃跑時裙擺被勾壞,想起銀子首飾沒有拿走也不敢折回,隻得沒命的往前跑,想着到家就會得救。
應紫韻走後宋清淮長舒口氣,還好自己控制力度讓她跑了,不然還真沒辦法往下演。
他清點細軟首飾,緊接着拿出他們互通的書信,提筆又寫了封聘書,準備一個時辰後送回去。
希望事情能讓他得償所願。
阿力目睹應紫韻離開,又将今日的消息傳了出去。
此時應紫韻全然不知不說,應承天更是一籌莫展,不但女兒不見了,連雲兒也不見了。
他還得分人手去找雲兒。
其實雲兒是被安靜娴叫走,她之前看見雲兒抹淚,夫君上去關切,以為雲兒故意勾引,找準機會将人綁來。
雲兒發現對面的人是安靜娴,立馬求饒說是自己錯了。
安靜娴毫不理會,她最恨的就是狐狸精,所以不由分說,問她和應承天說了什麼。
雲兒定不會告訴她,隻得說沙子迷了眼睛,老爺關切幾句,然後囑咐奴婢多照顧小姐,之後便讓奴婢回去了。
安靜娴哪裡會信,畢竟自家夫君就喜歡這種慣會裝無辜的東西,立即命人打到她招為止。
雲兒咬緊牙關硬撐,她知道傷口越重應承天就越心疼,她差點咬掉舌頭。
半個時辰後,應承天才找到奄奄一息的雲兒,當即給了安靜娴一巴掌。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他氣的不輕,不僅是私生女被打,還因為雲兒重傷可怎麼嫁。
雲兒要是不能嫁,那倒黴的會是他自小疼愛的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