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面巾先為蕭易擦拭。
蕭易趁着江清酒卸去面上的傷痕時開口:“我要說的事情過于離奇,你若不能接受,就當我講了個故事。”
語畢,正擦臉的江清酒将面巾拿下,認真的等蕭易講述。
蕭易從江清酒手裡拿過面巾,擡手擦拭面頰,卻隻在眼睛上方畫圈。
江清酒隻得閉眼,蕭易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若我說我前世早遇見你,和你共結連理你可相信?”他試探問江清酒,等他的答案。
江清酒想睜眼回答,蕭易依然擦拭眼周,他閉眼回道:“你說的我就信,要是如此咱們可有兩世緣分。”
蕭易搖頭:“上一世我也去尋你,隻是時日尚短,沒等找到便來到第三世。”
“你就這般喜歡我?”江清酒笑着問他,心卻提到嗓子眼。
蕭易沒答話,過了好一會才回:“正如你喜歡我那般喜歡你。”
江清酒握住蕭易的手,緩緩拿下面巾,然後睜眼瞧他。
“可惜我不記得,你輾轉各地,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他輕輕摩挲蕭易的手,有心疼也有欣喜。
沒想到一直是他。
蕭易又是搖頭,說自己不苦,隻要他還活着便好。
這話讓江清酒不解,難道之前他死的特别慘?
可話問到這份上蕭易又閉口不談,告誡他以後莫要耍小性子。
江清酒自然不聽,要是蕭易說的是真的,不可能回完好無損的回來,自己肯定要護着他才好。
師傅雖然不會秘術,但總是告誡他,别妄想自己沒有的東西,前事不可追,舊人不可憶。
既然蕭易不說,自己去查也好。
“那兔子精是我?”江清酒思來想去,還是過不了這關。
蕭易點頭問他可是吃醋。
江清酒卸去面上傷疤笑道:“我可沒有,不過差點就去太平山求道長收留,若是天資尚可,以後還能做個捉妖師。”
“你啊!”蕭易在他唇上淺啄,之後不舍得用舌尖舔了幾下算作懲罰。
江清酒又問他為何對他如此冷淡。
“我來之前蔔了一卦,卦象上說想你平安就别和你在一起。”蕭易想着反正已經坦白,沒必要藏着掖着。
“哦——”江清酒裝作不感興趣的模樣,然後問他敢不敢賭。
蕭易歪頭,并不理解江清酒的意思。
“若是兩個月之後我安然無恙,咱們一年後就成親。”江清酒眯着眼看蕭易,不像是兔子反倒像狐狸。
“至少要等到及冠。”蕭易面對如此誘惑,強忍下來才能堅持原則。
江清酒沒答應,想着來日方長,不愁蕭易不同意。
蕭易假模假式的當着江清酒的面蔔卦,說卦象顯示不離開逍遙門就不會有事。
其實他自己對卦象将信将疑,因為第一世的阿酒死在逍遙門大戰時,如今留在逍遙門不是更危險?
他忽略自己洩露天機這回事。
“蕭大哥,人定勝天啊!你能再次尋到我,我還好好的,咱們就應該搏一搏。”江清酒勸蕭易,也是勸他自己,她根本接受不了和蕭易分開。
蕭易點了點頭,和江清酒手牽手回去。
陳蘇葉在鳴月居門口等了許久,發現二人牽手而回,眉開眼笑的迎上去。
“我就說這招管用吧!到時候你們得給我發個大紅包。”她看着二人面頰泛紅,心裡全都了然。
當晚便借故和虞歡他們宴飲,美其名曰慶祝。
鄭陽高興壞了一個勁打趣他們,還頻頻暗示俞封塵。
俞封塵幾次都裝沒看見,喝了幾口悶酒。
衆人其樂融融,唯獨那個踢過蕭易的小師弟苦着張臉。
這還不算完,次日一早又被拽着加訓,三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又不好說什麼,當面給蕭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