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放心,逍遙門出的起彩禮。”江清酒瞧蕭易愁眉不展,變着法的逗他。
“好啊,那我等着阿酒來娶我,小新郎倌兒可得快些,歲月不等人啊!”蕭易陪着他鬧,又和他說見洛輕銘時的規矩。
最後以江清酒投降告終,二人手牽手回鳴月居。
比起蕭易和江清酒的你侬我侬,陳蘇葉這邊出奇的安靜,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其他幾人突然被叫出來茫然無措。
幾人面面相觑好一會,陳蘇葉才帶着他們回鳴月居。
她本想着借故找蕭易和江清酒還能再耽擱會,沒想到二人提前回來,她隻好鼓起勇氣。
“我要回去了。”短短五個字她差點上不來氣,說完趕緊低下頭,不敢看他們。
蕭易和江清酒沒多大反應,虞歡反應最大,她起身詢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鄭陽聽也追問陳蘇葉。
隻有俞封塵好半天沒回過神。
“是真的,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前些日子已經催我回去,我謊稱羊皮卷沒找到,拖了十天,可信沒送出去,眼下主子又催促讓我見信即回,不論我願不願意,我都得回去。”陳蘇葉低頭回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
“我去找掌門師叔,讓他去說說。”虞歡腦子一熱想到這個法子,知道不妥聲音越來越小,又坐回椅子上。
鄭陽舍不得陳蘇葉,但他理解,畢竟主子的命令沒辦法違抗。
“回吧!以後有機會來看看我們。”他微微傾身擋住虞歡的臉,不用看也知道虞歡肯定要哭鼻子。
陳蘇葉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虞歡數落鄭陽。
“你還想讓她回去是吧!”虞歡說完轉身跑出門。
鄭陽知道虞歡肯定是忍不住眼淚又不想讓陳蘇葉瞧見才如此,他看了眼俞封塵,發現對方依然愣在原地,扯了扯人的衣擺将人帶到門口,然後趕緊去追虞歡。
俞封塵此時才回神,卻因為被鄭陽拽到門口不好回去問,隻得陪他找虞歡。
陳蘇葉依然低垂着頭,剛才本想去找虞歡,結果被江清酒攔下。
她留下也沒什麼用,隻會讓大家難過,她不想走,可她不想走有用嗎?答案當然是沒用,她自以為和樂的生活,是人随便幾句話就能攪散的。
“陳師妹!你擡起頭!逍遙門的弟子不是軟柿子,不會因為小事離心。”江清酒一改往日的溫柔,厲聲提醒陳蘇葉。
陳蘇葉此時擡頭,眼角挂着淚,眼裡帶着驚詫。
“我了解虞歡,她并沒怪你,隻是事發突然,她沒辦法好好告别,氣惱自己罷了。”江清酒仔細解釋,語氣透着強硬,像是先生訓斥不聽話的學生。
陳蘇葉破涕為笑,她算是明白什麼叫鐵漢柔情。
同樣高興的還有蕭易,他看江清酒的眼神,寵溺又欣賞。
他的阿酒怎麼可以如此惹人喜愛,一字一句,一颦一笑皆是好的。
不過陳蘇葉發現時間不多,哪裡有什麼時間給她難過,她得将臨别禮物弄好。
于是她趕緊将二人送出門口,等二人走遠才去了後山,采了些果子和花,又回到小廚房忙碌。
為幾人做了果飲,又将俞封塵圍巾上的魚旁邊打了個星星形狀的補丁,希望他别嫌棄,若是有機會她絕對會來看他們。
還有寒星寒刃他們的份,她仔細分好裝起來
陳蘇葉忙忙碌碌,殊不知虞歡他們也沒閑着。
虞歡聽到消息時難以接受便跑了出去,冷靜下來之後苦哈哈的為陳蘇葉準備禮物。
難得有這麼合得來的朋友卻要離開,她真的很難過。
“她會回來的,而且以後咱們下山可以去找她。”鄭陽邊幫忙邊安慰虞歡。
隻有俞封塵孤家寡人,心上人沒抓住不說,還馬上要分開。
虞歡心情剛好些,就被鄭陽分走注意力。
“不如咱們幫幫俞木頭?”他小聲對虞歡說。
虞歡點點頭,不但要準備陳蘇葉能用得上的物件,還要幫着俞封塵準備,忙起來倒是忘了悲傷,可夜深人靜時想起陳蘇葉要離開,還是難以入睡。
陳蘇葉許是過于忙碌,沾到枕頭便睡了,連他們特意為陳蘇葉準備的小火燭也沒瞧見。
天蒙蒙亮時她就被侍者叫起,趕忙将禮物裝好,等會分給他們。
如果他們還願意來見自己的話,想到此處陳蘇葉有些難過,她甩甩頭打起精神,再擡頭時已經揚起笑容。
不能消沉下去,她得努力活着,遲早有機會再回來。
要是她能重獲自由,哪怕回不了現代,在逍遙門度過餘生也不錯。
陳蘇葉推門而出,帶着許多包裹跟在蕭易身後,她先去給楊安叩了個頭,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