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師傅哪兒學的推拿,想着給你按按,想什麼呢!”他躺回身,瞧着江清酒的面頰逐漸泛紅,臉上的笑容更甚。
江清酒翻身,一副任由蕭易處置的模樣,臉卻埋在枕頭裡不敢露出來。
原來是自己多想,還說人家不正經,臉都丢盡了。
“阿酒要是想,等咱們回去安定下來,我天天陪着你。”蕭易意有所指,看見江清酒耳根泛紅,覺得年輕點可愛不禁逗,不像二十歲那會處處撩撥。
江清酒這回安靜下來,竟反常的應了聲。
不知怎得他總覺得這次回去之後會不太平。
蕭易攬人入懷,說萬事有他,不必憂心。
江清酒又應了聲窩在蕭易懷裡睡下。
他們睡得香甜,可惜陳蘇葉天不亮就起來梳洗打扮。
她叫苦不疊,在心裡罵洛輕銘幾百遍,可看着香蘭起的比她還早,毫無怨言的準備,她說不出一句難聽的話。
隻得又在心裡數落狗男人,然後乖乖聽着香蘭的安排。
這起的比逍遙門訓練還早,那裡是回宮,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不知道的是,雅青閣和新葉居的人也沒起的多晚。
大家知道柳瑩惦記陳蘇葉,于是大早起來準備着,算算日子也是雲雀放生雀鳥的時候。
當雲雀打開鳥籠時,雀鳥明顯精神萎靡,飛出籠子撲騰了幾下從天上落了下來。
雲雀發現不對勁,趕緊上前接住。
雀鳥再沒發出聲音,躺在雲雀的手心裡像個物件。
雲雀如同五雷轟頂,她聽不見周圍任何聲響,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回響。
找人救救它,找齊簡衡救它。
她無頭蒼蠅似的,慌慌張張捧着雀鳥往門外走,在門口跟烏桃撞了個滿懷。
“主子叫你。”烏桃正準備帶着雲雀見柳瑩,低頭看見她手上的雀鳥立刻改了口:“先放下吧!别讓主子瞧見,等會勻出時間你再回來。”
雲雀搖頭拒絕:“它還活着!我得去找主子說清楚!”
她明白烏桃的意思,可雅青閣上下這麼多人有什麼事非得她去做?可雀鳥要是再晚些怕是真活不成。
烏桃沒想為難雲雀,提醒她慎言,二人腳前腳後到了門口。
雲雀正欲開口,豈料柳瑩轉身剛好看見她手上一動不動的雀鳥,瞬間明白為何不見人。
“拿我的令牌去,早去早回。”柳瑩告誡雲雀快回,擔心洛輕銘發現雲雀不在,會懲罰她。
雲雀跪下謝恩,拿着令牌匆匆往太醫院趕。
“齊簡衡!齊太醫,麻煩你救救它!”雲雀沒見到人情急之下竟喊起來。
反正周圍盡是些太監宮女,不必太在意禮數。
“小小宮女膽敢再此喊叫?”頭發花白的老太醫掀開門簾喝止她,他身旁站着的人雲雀認識,那是齊簡衡的父親。
雲雀趕緊行禮,還不忘強調是櫻妃娘娘讓她來的,順便說明來意。
齊太醫面露不悅,因為得給柳瑩幾分薄面強忍下來,訓誡的話說了幾句,就看見齊衍從内門走出來。
看見雲雀的瞬間他眼睛亮起來,餘光瞥見父親在場又黯淡下來,唯唯諾諾的上前。
“你來此可是櫻妃娘娘身子不适?”他慢悠悠問話,還不忘看一看父親。
齊太醫嫌棄的拂袖離去,臨行前的話落入齊衍耳中。
他說自家兒子是個沒用得東西。
齊衍抿唇,雲雀聽得一清二楚,她氣不打一處來,連話都沒回,上前準備和人理論。
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她是孤兒又在死牢長大,連她都明白什麼叫父慈子孝,更何況齊簡衡根本不像他說的那般無用,明明厲害得很。
她剛邁出兩步就被修長的手臂攔住。
齊衍用背手攔人,在雲雀看向他時稍稍搖頭,眼裡難得有了笑意。
雲雀從齊衍的眼中還瞧出驕矜。
這人明明是個君子,不與人争且冷靜自持,攔她時都這麼有風度,哪裡像旁人說的那般不好。
想到此處她翻了個白眼,反正這群老東西沒一個好的,她趕緊走到齊衍身邊,求他救救雀鳥。
齊衍皺皺眉,看着雀鳥實在沒辦法,将雀鳥捧在掌心往門外走。
雲雀沒有多問,趕緊跟在後面。
齊衍步履匆匆卻沒半分搖晃,穩穩地拖着手中的鳥兒。
他們走到偏僻地院子,齊衍示意雲雀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