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忍心?”洛輕銘湊近問她。
陳蘇葉臉又燒起來,嘴上犟得很說最毒婦人心,在洛輕銘的眼神攻勢下改口說會給他報信。
洛輕銘滿意起身,似是想到什麼開口問她:“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陳蘇葉抿唇不語,再想藏到被子裡時被洛輕銘發現,眼疾手快抓住被子。
“還帶耍賴的?堂堂帝王第一個耍賴!”她出聲抗議,用眼神表達不滿。
洛輕銘欺身上前,二人四目相對,僅有一寸之隔。
正當洛輕銘想要一親芳澤時,門外傳來孫德榮的聲音。
“陛下,時辰到了。”他眼見時辰差不多小跑到了門邊,沒聽見異樣的聲音,确認他們沒做那檔子事,再加上時辰确實到了便出言提醒。
“這次先放過你。”洛輕銘笑着起身,燃上第二塊熏香便離開。
他對陳蘇葉起了興趣,不急于一時。
話雖如此但洛輕銘路過孫德榮身旁時睨了他一眼贊人守時。
孫德榮聽出語氣不對,趕緊岔開話題。
洛輕銘沒想罰他,這事不了了之。
他歇了幾個時辰之後上朝去了。
沒想到朝堂上竟有人拿陳江河說事,那個七品小官,死了許久都沒人知道,如今見陳蘇葉冒死救人,一個個都出來裝好人。
他說了句自有定奪便退朝,想着這會柳瑩定會見陳蘇葉,幹脆去溫衣樓尋溫白荷。
溫白荷同樣沒好臉色,一是覺得洛輕銘喜歡陳蘇葉,自己的地位更危險,二是現在不好動手除掉陳蘇葉,要是幫不上主子更難辦。
洛輕銘看出她心不在焉,當她有危機感,坐了會便回養心殿處理奏折。
此時陳蘇葉幽幽轉醒,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一睜眼就看見柳瑩在旁,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她倒是沒有亂動。
要是傷口再崩開,她真的要崩潰。
奇怪的是傷口比之前好了許多,甚至愈合大半,她隻當是茯苓的功勞,也記住這個小丫頭的名字。
可她痊愈不代表柳瑩可以悄無聲息的來看她,比如她剛睜眼就瞧見柳瑩。
之前是洛輕銘,現在是柳瑩,這兩個人真的是害不死她也要吓死她。
“蘇姐姐……”柳瑩欲言又止,顯然是收到消息,陳江河已經死了,但她不好再這個節骨眼說,舒晚櫻和應青蕪的事情也夠纏人的,眼看陳蘇葉面色慘白,她擔心說完讓陳蘇葉病情加重。
于是不等陳蘇葉開口直接拽着香蘭出門。
“蘇姐姐病着你且仔細照顧,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注意着點,嘴上留個把門的,你比那些個禦醫貼心本宮才帶你來,别出岔子。”她訓誡香蘭後,帶着烏桃回去。
香蘭瞧不上柳瑩假惺惺的做派,但此時又得靠柳瑩才能見主子,她隻好委屈求全連連點頭。
柳瑩撇了香蘭一眼,想着是蘇姐姐的人自己不好過分管教,囑咐幾句便離開。
“裝模作樣!”香蘭冷哼一聲,進門伺候陳蘇葉。
“怎麼回事?”陳蘇葉不懷疑香蘭,但對于柳瑩她不得不防這些。
“叫奴婢過去,随意訓誡幾句而已,主子不必放在心上。”香蘭替陳蘇葉塗藥,被陳蘇葉拒絕。
有洛輕銘的人幫手,自然用不上香蘭,要是洛輕銘知道香蘭來幫忙,指不定怎麼針對香蘭,她不能害了人。
“主子……您是否嫌我沒用?”香蘭委屈的扁扁嘴,猜想主子定是被更伶俐的丫鬟伺候慣了,現在瞧不上她。
“怎麼會?陛下并未傳你來見我,若是他發現我身上的藥被換過,追根究底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陳蘇葉故意吓唬香蘭,想讓她知難而退。
香蘭小聲嘀咕:“最好追究,那種人活該!”
“香蘭!不許胡說!”陳蘇葉指了指門外,提醒她少說話。
香蘭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湊到陳蘇葉身旁小聲道:“奴婢沒有說謊,雅青閣那位說了您不少壞話。”
後面的是她添油加醋說的,被柳瑩蒙騙她一時惱怒,也顧不得冷靜。
陳蘇葉僅是點點頭,柳瑩如何她最清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此前就見識過,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反而是香蘭,如此沉不住氣難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