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體諒你,早走的遠遠的,何必受這個氣?在我們哪兒是一夫一妻,誰知道來了你這兒,大家都是妾,若不是你愛我,我也不會留在這兒,你當我真稀罕那塊玉?我是見不得你關心溫白荷,好處都想着她!”陳蘇葉說完用力推開洛輕銘,坐在一旁生悶氣。
她沒想發火,洛輕銘要走誰也攔不住,她怕他離開,所以發小脾氣使小性子想留住他,她以為他喜歡她是她和别人不同。
“我答應你,以後會少見她,總可以了吧!”洛輕銘無奈,他走到陳蘇葉身旁蹲下,瞧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那你發誓!”陳蘇葉被那雙含情眼盯着,渾身火燒似的,氣消了大半。
洛輕銘正要開口,又聽得陳蘇葉提醒:“别發毒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話音落下時,洛輕銘的吻也落在唇上,和之前不同,現在的吻似乎多了憐惜。
吻畢,陳蘇葉不舍得移開目光,她知道自己栽了,畢竟着雙眼看狗都深情,誰能頂得住啊!
洛輕銘顯然十分滿意,他開始喜歡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陳蘇葉,也開始相信那句話是真的。
她隻喜歡自己,和自己的身份地位無關。
可饒是如此,陳蘇葉依然排在江山社稷權力鬥争的後面。
不過那又如何?能給他解解悶,算是陳蘇葉的價值,他會對她好些。
“看什麼看?我還沒原諒你呢!之前說的桃花酥也沒拿來,說了不理溫白荷又理,有那件事你答應之後做到了的?嗯?”陳蘇葉故作兇狠質問洛輕銘。
洛輕銘輕笑幾聲沒答話,反而追問陳蘇葉:“那要是有下次,你還信我嗎?”
“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置,和他們鬥智鬥勇總是被鉗制,時時刻刻都不得放松,可是洛輕銘,我體諒你的難處,可是我也會難過,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愛是包容,是相互體諒,但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它容不下第三個人。”陳蘇葉越說越認真,到最後更像說教。
“從哪兒聽來的道理?”洛輕銘說她啰嗦,卻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覺得驚喜。
“我自己的道理,什麼叫聽來的?”陳蘇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繼續說:“所以我體諒你的不容易,對逢場作戲那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代表你能養小三!”
“什麼是小三?”洛輕銘脫口而出,面對沒聽過的詞,他更為好奇。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是介入我們感情的第三者,也就是溫白荷!”陳蘇葉解釋的同時又在後面補充:“也可以是其他人。”
她才沒有故意針對溫白荷,她大方得很。
“那我後宮佳麗三千,豈不是小三千?”洛輕銘故意調侃,突然被陳蘇葉錘了下胸口。
“你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君若無情我便休,到時候休了你!”陳蘇葉打完覺得不解氣,正要擡手卻見洛輕銘手捂着胸口喊疼。
“你可别裝啊!我沒使勁,你上戰場殺敵傷口那麼深都沒喊疼,現在哪裡會受傷?”她雖然覺得洛輕銘騙她,可面對洛輕銘的呼喊,她還是擔心走過去瞧。
洛輕銘捂着心口不讓她看。
“别看!”他疼的冷汗直冒,虛弱的阻止。
“都什麼時候還逞強!”陳蘇葉心急如焚,拼命扒着洛輕銘的手,她自己也沒想到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最終洛輕銘的手被扒開,心口處有一顆貓眼石,在衣料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好啊!你又騙我!”陳蘇葉擡起手正要打,似是想到什麼最終将手放下。
放下的瞬間被洛輕銘握在手心裡,那顆貓眼石跟着落入掌心。
“我沒騙你!你不理我,我傷心欲絕,心口疼。”洛輕銘故意指了指心口,委屈巴巴的和陳蘇葉解釋。
陳蘇葉面上逞強,心裡早已原諒洛輕銘。
“說好了,你要是再騙我,哪怕你跪下我也不會原諒你。”她放出狠話,實際上隻是吓唬洛輕銘,她哪裡舍得洛輕銘跪下。
洛輕銘知道陳蘇葉是紙老虎,立刻應下。
陳蘇葉打了個哈欠,之前跟洛輕銘賭氣好久都沒睡好,現在誤會解開,反而困了。
洛輕銘先她一步褪下外袍在榻上等她。
陳蘇葉笑他不知羞,卻窩在洛輕銘懷裡,枕着他的手臂。
“給我講講,咱們的故事吧!”洛輕銘盯着陳蘇葉,眼裡多了些柔情,可惜他自己看不見。
陳蘇葉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回話:“什麼咱們的故事,不如你給我講講?”
她集中精神才聽見洛輕銘的話,不然早睡過去。
“自然是你我如何相識相愛。”洛輕銘循循善誘,等着陳蘇葉開口。
陳蘇葉閉着眼,眼珠轉了轉似是在回想。
“那時選秀,一百多人,你當時就瞧中我,你誇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她說着伸手推了推洛輕銘,畢竟這不是什麼好詞。
洛輕銘想着陳蘇葉選秀時的模樣,倒是像他會說的話。
“初見那會覺得你長得好看,接觸下來發現你溫柔且強大,好在你也喜歡我,後來咱們共患難幾次……”陳蘇葉的聲音越來越小,緊接着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洛輕銘沒打擾陳蘇葉,但他想起他們的點滴。
陳蘇葉封了答應,侍寝那天狀況百出,她說要給自己做奴才,後來倒是患難幾次。
所有的事情都有出處,但過程都不相同。
“愛編故事的小騙子。”洛輕銘呢喃一句,他心裡清楚,編造的隻言片語令他向往,他更好奇陳蘇葉後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