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過來勸你的,别對那位太上心,那位有别的目的。”任驕陽看着柳瑩,說出口的話足以提醒柳瑩。
剩下的需要柳瑩自己決斷,她隻能說幾句警示。
柳瑩搖搖頭,說她們自小相識,蘇姐姐不會害她。
看任驕陽的确好心,她稍微放下心,語氣态度柔和許多。
想着沒準蘇姐姐心神不穩,畢竟回宮沒多久便受傷,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難免恐慌,時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
如此想來自己還得多陪陪蘇姐姐,實在不行把雲雀調到蘇姐姐身邊。
眼見柳瑩神情不對,任驕陽心裡着急,怎得對她萬般防備,對陳蘇葉就絲毫不設防呢!
“人心隔肚皮,即使你們自小相識也不能保證她不會變,宮裡身不由己的事情常有,再加上她又去宮外祈福一年……”任驕陽話說一半就被柳瑩打斷。
“你怎麼知道祈福的事?她同你說的?”柳瑩問完才察覺到自己魯莽,忙說自己口快,轉身又要走。
任驕陽沒想回答,總不能說陳蘇葉想套她的話故意講的吧!
“你的性格像兔子,看起來柔柔弱弱惹人喜歡,實際上性子剛烈得很,動不動就紅眼,咬人蹬人,偏偏耳根子軟,身邊人說什麼都會信。”她歎了口氣,瞧着柳瑩越看越喜歡。
柳瑩矢口否認,她哪裡像什麼兔子?
“你該學學老虎,知道賢妃吧!那是紙老虎,德妃手段高是個笑面虎。”任驕陽見她臉色稍緩又開始逗她。
“那你呢?你是什麼?”柳瑩想着反正走不了,不如好好和任驕陽說說話,沒準她心情好,不找蘇姐姐麻煩。
“我?我不是老虎,我是獅子,鎮家安宅的,所以被人放到這兒來了。”任驕陽張牙舞爪的撲向柳瑩。
柳瑩側身躲開,笑她石獅子笨重不堪大用。
她好久沒這般輕松,在紅牆綠瓦裡嬉戲打鬧,雖說是與人虛與委蛇,但還是稍微松快些。
“笑起來多好看。”任驕陽瞧着柳瑩的笑臉,突然發現世間一切都沒那麼重要。
柳瑩的笑容僵在臉上,有蘇姐姐這層關系,她實在不該對着任驕陽笑。
“走吧!送你回去,再不回去你那位侍衛怕是急了。”任驕陽牽着柳瑩的手,不等人反應帶着她跑。
柳瑩有些恍惚,她隻看見任驕陽飛揚的發絲和奔跑的身影,她們僅有一臂之隔。
可她多久沒這麼跑過?她自己也記不清。
她被任驕陽從小路帶出,路上任驕陽護着她,有幾分女将軍的意思.
當她看見雲雀的背影時,任驕陽往後退了一步,順便把她往前推。
看着之前為難雲雀的人散了,她轉頭看向任驕陽。
“回去吧!”任驕陽的聲音極輕,卻字字飄進她的耳朵。
柳瑩下意識往前邁步到任驕陽身旁,似是舍不得離開,她問任驕陽能不能按照約定那般,别針對陳蘇葉。
任驕陽歪頭瞧她,難得笑得痞氣:“你答應我的事情也沒做到啊!我可什麼都沒答應你。”
此話一出,柳瑩的臉霎時紅的像蘋果,罵了句登徒子,之後頭也不回的去找雲雀。
雲雀發現自家主子後立刻迎了上去。
“主子可有受傷?都怪奴才被人支走。”她抱拳蹲下請柳瑩責罰。
柳瑩往任驕陽的方向瞥了眼,瞧不見人影,氣鼓鼓的讓雲雀起身。
“沒事!不過是被狼叼走了而已。”她轉身離去示意雲雀跟上。
雲雀趕忙起身護主,生怕柳瑩再受傷。
這話被躲在暗處的任驕陽聽見,她倒是高興,想着狼不正是吃兔子嗎?
她也不急,守株待兔便好。
柳瑩回到雅青閣越想越氣,自己怎麼被任驕陽随便拿捏,好歹自己也是從府裡出來的,什麼手段沒見識過,偏偏在她那兒栽了跟頭。
說是如此說,她依然好好收起劍穗,想着萬一是真的,這種事總不好騙人。
她看着劍穗倒是來了注意。
今天她回去實在不理智,瞧任驕陽有恃無恐的模樣,定是洛輕銘能用到她,可洛輕銘又不能動自己,隻要自己多陪着,諒任驕陽不敢動手,
若真動手她受傷,事情鬧大誰臉上都不好看,沒準蘇姐姐也趁機回去。
于是她梳洗打扮,臨近午膳時在乾清宮外等着,果不其然,孫德榮傳膳時捎帶着把她請進去。
柳瑩也不客氣,當即表示自己思念陳貴嫔,想多去隕月宮走走。
洛輕銘近日顧不上陳蘇葉,不如讓柳瑩瞧瞧也沒什麼,當即點頭同意。
柳瑩這回沒急着走,而是給洛輕銘夾菜盛湯。
她觀察過洛輕銘,記過他的喜好,隻不過這次全沒用上,随意給人夾了些能吃的就行。
比如蔥姜蒜,美其名曰精華在調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