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人為家為朋友,雖死猶榮,這是我紫陽的血性!”柳瑩說完擡頭看向洛輕銘。
她不覺得這般鼓舞士氣的話會被洛輕銘厭棄,他若真敢如此,傳出去怕是會寒了将士的心。
柳瑩這話确實有鼓舞人心的作用,宮女太監們倒是還好,侍衛們臉上多了些驕傲。
生為紫陽人,他們忠君護國,此生無憾。
柳瑩要的就是如此效果,想着溫白荷可以撺掇人心,她為什麼不行?
都是從府裡出來的,她鬥不過洛輕銘,但不代表連溫白荷能踩她,借着洛輕銘的權勢壓她,溫白荷還不配。
“嫔妾想着妹妹既來了紫陽,總不好再去循着阿默的規矩,見姐妹受傷不幫忙便罷了,還要笑上幾句。”她借機煽風點火,看洛輕銘怎麼做。
洛輕銘不是想讓溫白荷來對付她嘛?以牙還牙不是難事。
“今日之事是意外,她吓壞了,教規矩也好,其他也罷,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洛輕銘瞥了柳瑩一眼,他當然知道柳瑩說的有道理,可面對溫白荷他必須護着。
溫白荷假意抹了抹眼淚,連聲說柳瑩講得對,是她自己狹隘。
我見猶憐的模樣瞬間沖散之前的士氣,沒人覺得溫白荷之前的行為過分。
不過是個沒心眼的小姑娘罷了,左右都翻不了天。
柳瑩知道洛輕銘一意孤行,也不必留臉面,當即懇求洛輕銘徹查刺客和陳蘇葉清白之事。
怎麼查?洛輕銘心裡明鏡兒似的,刺客是溫白荷找的,不是對她就是對陳蘇葉來的,柳瑩剛巧撞在槍口上。
至于青絲的事情,是溫白荷自導自演,查不出什麼,要是真計較,他還得找個替罪羊。
他實在煩了,轉頭看了眼陳蘇葉。
陳蘇葉面色慘白,雙眼失神的看着柳瑩他們,看他們相鬥,聽他們說話,左耳進右耳出。
在洛輕銘看她之前是如此。
目光相對的瞬間她的眼神亮起來,好似流星閃過,瞬間之後又變的灰撲撲。
她總以為自己回到第一世,冷靜下來一看,發現剛才不過是錯覺。
洛輕銘的眼裡有命令和疏離,還有溫白荷,獨獨沒有她。
她心裡冷笑,笑自己算是理解洛輕銘,僅憑眼神就知道人家在想什麼。
“此事因罪妾而起,還連累貴妃受傷,罪妾願意在隕月宮為貴妃祈福。”她沒有認罪,這是她的底線。
哪怕她沒和洛輕銘在一起,她也不會不忠,更不會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你能有如此心思實在可貴,朕會讓香蘭來伺候你,你抄完經書便可回去。”洛輕銘找準話頭開口下令。
他知道陳蘇葉故意為之,看在替自己解圍的份上沒有過分追究,說是讓他回去,到時候添些罪名不是難事。
畢竟陳蘇葉得留下才能成事,之前陳蘇葉眸光發亮時他也瞧見,竟有些想念之前的陳蘇葉。
但隻是想念,并無其他想法。
此話一出溫白荷跟柳瑩齊刷刷反對。
柳瑩不明白,可以回去養傷為何要待在這兒?
轉念想來可能是放不下任驕陽,畢竟自己也擔心任驕陽的傷勢。
溫白荷自然心有不忿,什麼叫為柳瑩祈福,她受的委屈和羞辱就這麼算了?
“陛下……”她又扯了扯洛輕銘的衣袖,語氣比之前還委屈。
洛輕銘順着溫白荷,當即改口說先待上小半年再說。
柳瑩還想替陳蘇葉說話,陳蘇葉已經跪下謝恩。
她除了謝恩,沒有其他辦法。
之後又是低眉順眼的站在旁邊。
柳瑩有心無力,肩上的傷口疼的發麻,還是有雲雀扶着才堪堪穩住。
她明白刺客來的蹊跷,可剩下的事情得等她好了再查。
“陛下,那位還沒有去瞧瞧。”她根本不想和溫白荷還有洛輕銘廢話,可這會不說也不行。
洛輕銘攬着溫白荷要離開,看不看任驕陽有什麼所謂?
“賞些藥材吊着吧!”他說完帶着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