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柳瑩這般好的主子,要是齊衍被蕭易頂替,上面有父親壓制着,再加上侍奉過柳瑩,回很難出頭。
哪怕她再擔憂,也沒趴在門邊偷聽偷看,她得對得起主子的信任。
見雲雀出門,蕭易開口解釋是怎麼回事。
不過外乎兩點,任驕陽為了給柳瑩祛疤,托他送藥膏,還有就是最近少見陳蘇葉,
柳瑩垂下眼簾,說了句陳蘇葉平安即可。
現在的她和陳蘇葉,沒到不死不休就算是感情深厚。
如果陳蘇葉要的就是旁人以為她們決裂,那她陪着演戲也無妨。
不論是演戲還是本就如此,她現在都能接受。
“勞煩蕭醫師關照她們,本宮必有重謝。”她實在疲憊,吩咐烏桃好好把人送出門。
烏桃恭敬領命,帶着人走到偏僻的一處,将手中的銀錢交給蕭易。
“勞煩蕭醫師多照拂那位。”她低着頭,等蕭易走後,擡手摸了摸眼淚。
蕭易沒看見烏桃眼中的淚水,他隻是覺得,在宮裡能互相照應的人實在太少。
他從宮道走出宮門,牽起江清酒的手往門口走。
江清酒感覺到蕭易指尖冰冷,上馬車之後趕緊替人暖暖。
“我沒事,倒是你冷不冷?”小太監的衣衫單薄,蕭易擔心人受涼,忙抓起旁邊的湯婆子放到人的腿上。
江清酒往蕭易身旁湊了湊,說有他在身邊就不冷了。
蕭易苦澀的唇角總算扯出一抹笑。
他唯一的指望就是現在,如今人已經在身邊,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努力。
等回了府邸,他走進内卧,推了下旁邊的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密室。
江清酒眼底亮晶晶的,盡是對蕭易的誇贊。
蕭易唇角微微勾起,拿着油燈帶人進入密室。
說是密室,不過僅能容下幾張桌子,他們坐下後便沒什麼空餘。
蕭易合上密室的門,感覺周圍的空氣逐漸稀薄起來。
“臨時搭建的密室,不指望能瞞過他,我長話短說。”他示意江清酒離得近些。
江清酒聽話走進,屏住呼吸等着陳蘇葉的話。
“陳蘇葉被困在隕月宮。”蕭易拿出之前的瓷瓶放在桌上。
江清酒認出這是蕭易之前帶的藥瓶,他僅是意識到問題十分嚴重,卻無從下手。
陳蘇葉為何會是如此模樣,還能不能醫好,他們要做什麼。
“她是被那位捆起來的,現在有些神志不清,我想救她。”蕭易言簡意赅的說着,希望聽聽江清酒的決斷。
江清酒猛地拍桌,想都沒想立刻開口:“我們肯定得救她啊!我們做兄長的都不去,誰還會救她!”
蕭易蕭易沒忍住笑出聲,想着有江清酒在真好。
他将之前的信紙放在桌上,鋪平了給他看。
江清酒看着面前的文字,不理解蕭易的意思。
“再等兩天,若是兩天後她還沒有被放出來,這信由我們送出去,送到阿哲布手裡。蕭易将信折好,又撒上香粉,造成信是從溫白荷宮裡送出的假象。
“要是阿哲布知道這位溫白荷飽受欺淩,他會如何?”他透過薄薄的信紙,已經看見阿哲布的神情。
江清酒關心則亂,他聽完立刻回答:“要麼趕來興師問罪,要麼趕緊送人來,不論如何,肯定會來看一看。”
“隻要他來,陳蘇葉必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隻要她出席,洛輕銘必須給人服解藥。”蕭易不慌不忙的補了後話。
“到時候咱們把人從宮裡救出來。”江清酒繼續說下去,計劃還沒成功感覺已經成功大半。
說得輕巧,可實際上難做,畢竟是從皇帝眼皮子底下偷人,稍有不慎便會丢了小命。
“阿酒,你怕不怕?”蕭易忐忑的看向江清酒。
他當然知道江清酒不怕,可他猶豫着該不該拖人下水。
“你别想甩開我,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得入蕭家祖墳。”江清酒看出蕭易的意圖,立刻抓着人衣領在人面頰印下一吻。
蕭易怔愣瞬間,緊接着捧着人的臉,加深之前的吻。
他才不甘心隻親吻臉頰,他也不甘心隻是牽手。
等到塵埃落定,他會選一處世外桃源,帶着阿酒隐居,再不問世事。
二人從密道走出,蕭易心頭大石卸去一半,開始計劃之後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