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眼神閃爍,确實有過短暫的動搖。
可一切都因為她沒接到其他命令戛然而止。
她的任務是保護溫白荷,除了這個其他的她都不能做。
鬼魅正準備問其他的情報,卻見阿納美偷偷遛了。
“啧,狡猾的老鼠!”她呸了一口,然後縮了縮肩膀往溫衣樓去。
剛好在溫衣樓門口撞到小全子。
“誰這麼莽撞!沒長眼睛啊!”小全子哎呦一聲,差點跟人動起手。
看清那人是鬼魅後,他趕緊示好似的上前喊了句廣勝公公。
鬼魅應了聲,敷衍幾句準備回溫衣樓,不料被小全子攔住。
“您可别勤快,這會子貴子娘娘何陛下還沒回來,您要是進去,可不好交代!”小全子趕緊把人攔住。
鬼魅看小全子的态度覺得事情不簡單,又覺得奇怪,她周旋這麼久他們還沒回來?
眼見鬼魅一臉茫然,小全子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她聽。
“您去茅廁方便剛好躲過一劫,咱們陛下和那位阿大人吵起來了!”他留了氣口給鬼魅細想,随後又開口道:“阿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見過貴人娘娘後非要把姐姐送進宮!”
聞言,鬼魅震驚,原來阿納美跟她說的是實話。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下意識抓住小全子手腕問他。
小全子被吓到,拼命掙紮并沒活動分毫,還是鬼魅松手他才停止呼救。
“當然是真的,當時咱家站的可近,聽得真真的。”他沒好氣的回着話,順便揉了揉被抓住的手腕。
他心裡的疑惑總算得到解答,面前的這個人無論是誰,絕對不是太監。
鬼魅趕緊賠禮,說自己激動了些,求小全子的原諒。
小全子本來也要巴結溫衣樓的人,自然是給個台階就下。
至此二人在門口等着洛輕銘和溫白荷回來。
其實按照時間,他們早該在小全子和鬼魅回來之前出現,可洛輕銘故意留了時間,帶着溫白荷去了别處。
他知道這會溫白荷帶着氣,自己說什麼都是于事無補,隻說禦膳房給溫白荷做了她最喜歡的梅子糕。
溫白荷哪裡想吃什麼梅子糕,她是不想理會洛輕銘。
說是不想搭理洛輕銘,實際上滿腦子都是阿哲布的目的。
她沒聽見阿納美的供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春華端着梅子糕跟在後面,拎着東西陪着受罪。
眼看時間差不多,洛輕銘才帶着人回了溫衣樓。
其實哪有什麼阿納美,這個阿納美是他特意找人假扮的,包括引導阿哲布針對溫白荷,什麼新命令還有藥粉,甚至送新人來都是騙溫白荷的。
隻看溫白荷上不上當。
剛邁進溫衣樓的門,洛輕銘跟換了個人似的,立馬和溫白荷撒嬌訴苦。
“阿荷!你都不知道關心人的,我可是一見面就被他罵的狗血臨頭。”他眼巴巴的瞧着溫白荷,小碎步的跟在人身邊。
溫白荷又氣又急,倒是有幾分心疼洛輕銘處處被鉗制。
越是心疼越是生氣,這麼大的人了,自己也不知道回嘴?
之前的本事呢?舌戰群儒時的嘴皮子呢?怎麼和她訴苦一套有一套?
“您想要關心,不如把姐姐接過來,姐姐溫婉可人,定能讓陛下滿意。”溫白荷将身子扭到一旁不去看洛輕銘。
眼見氣氛不對,春華和小全子他們趕緊退到門外守着。
洛輕銘先是嗔怪她胡言亂語,緊接着想到什麼,語氣帶着藏不住的歡喜:“阿荷,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聲音帶着些小心,卻又十分笃定。
溫白荷反而一怔,然後立馬反駁道:“我……我沒有!”
聲音響的她自己吓了一跳。
“好好好,你沒有,是我不好。”洛輕銘上前擁住溫白荷,誇她的簪子好看。
同時歎了口氣,希望溫白荷能盡快發現對自己的感情。
溫白荷雖然矢口否認,但她心裡的種子已經發芽。
被洛輕銘這麼一鬧,她真的意識到不對勁,得盡快完成任務。
洛輕銘似是笃定她不敢下手似的,說她起了個大早,現在應該去休息。
在溫白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着人回了榻上。
“陛……陛下,如今還早。”她不想在此時侍寝,即使有些動搖也不想把身子交給洛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