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黑山老妖說的是溫白荷,于是明白佩蘭的話。
此時佩蘭又支支吾吾的開口。
“接風……呼呼。”她說完又做了幾個舞蹈動作,發現二人沒看懂,急得手舞足蹈。
“接風宴!”二人異口同聲,目光交彙瞬間又移開。
佩蘭松了口氣,想着總算是說明白情況。
柳瑩又看了眼任驕陽,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之前她确實帶着氣,如今阿哲布來,有些擔心陳蘇葉。
“去吧!”任驕陽擡手推了她,說傳句消息也好。
柳瑩現在還想陪任驕陽,可她割舍不下陳蘇葉,留着也會出茬子。
她猶豫再三,最後起身離去,離開前叮囑任驕陽按時上藥。
任驕陽回給柳瑩燦爛的笑,提醒她路上小心。
柳瑩出門後佩蘭走到榻前,開口揶揄任驕陽:“榆木腦袋,虧人家還幫你辦事,我要是你肯定要撒嬌打滾天天膩在一起,你倒好把人往外推。”
她想到自己和姐姐,要是姐姐在的話,自己定會整日纏着,想到此處更覺得任驕陽不懂珍惜。
“以她的性子,若是不讓她去,肯定會後悔,我不想讓她遺憾。”任驕陽說這話時,拿出枕頭下藏着的簪子。
她真的動心,面對這位小姑娘,她甚至想放下恩怨,和柳瑩遠走高飛。
佩蘭看見任驕陽的神情,無奈的聳聳肩。
“那你可得看好了,别讓心尖上的人跟别人跑了。”她這話算是最後的忠告,說完便跑出去看事情後續。
任驕陽垂眸想了想,覺得佩蘭的話在理,等陳蘇葉得事情過去,她得找機會和人日夜相對。
現在蕭易幫她看診,不論是眼睛還是經脈,以後總會好的。
她望向門窗,倒是對未來産生期待。
佩蘭此時沒看到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陳蘇葉院外石桌前。
有雅蘭和香蘭看着,她沒辦法走更近,盯着陳蘇葉門内的情況的同時,又思考柳瑩在什麼地方。
不怪柳瑩到處跑,實在是巧合,讓柳瑩在門口遇到夏安。
“哎喲主子哎!你怎麼還在這兒阿!那邊都炸開了鍋了。”夏安誇張的喊起來,步子沒半分焦急。
柳瑩看出他想要銀子,立刻拿出一錠銀子給他。
夏安眼睛死死盯着銀子,将要拿到時柳瑩卻握在手裡。
“本宮早就說了不養閑人,你想拿銀子也得有本事。”柳瑩一臉溫和的看着夏安,僅瞥了眼他的臉便收回目光,畢竟夏安的臉上可沒有情報。
夏安眼珠子轉了轉,最開始就是造勢,見柳瑩不上當立刻壓低聲音老實回話:“那位野蠻人今天來了,差點打了陛下不說,非說陛下苛待溫貴人,陛下無奈把人請過來,他又不依不饒,說是要陳貴嫔給個說法。”
柳瑩聽前半段沒什麼特别,一個阿哲布罷了,洛輕銘不可能解決不了,後半段完全是沖着陳蘇葉來的。
她不明白陳蘇葉到底如何得罪幾人,就非要人命不可?
“這位阿哲布,現在什麼地方?”她問夏安的同時,将銀子放在夏安的手心,同時管夏安要了紙筆。
夏安拿了銀子,動作更為殷勤,還說自己會模仿,若是主子不想被人發現,他來寫也可。
柳瑩搖搖頭,示意他把之前的話說完。
夏安見賺不到銀子,也沒放棄讨好柳瑩,連面說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這消息不算什麼,隻是柳瑩一大早便來看任驕陽,難免沒收到風,他賺的便是這個銀子。
哪怕柳瑩回去後得知消息,也會看在自己盡心盡力的份上少些苛責。
他自以為自己的算盤打的響。
柳瑩聽完更為高興,那地方離白骨營極近,洛輕銘真是半點體面都不想給人留下。
“本宮記着你這次恩情,以後若是有需要,隻管拿着東西去雅青閣。”她說着又給了夏安銀子。
夏安拿了好處,千恩萬謝的退下。
柳瑩則是包好自己的信,塞到門縫後又敲了敲門。
此時佩蘭已經離開,陳蘇葉看見人影晃動,又有砸門的聲響,小心翼翼去門口查看。
她推開門,發現門口有封信,打開一看,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來是誰。
看過信的内容她倒吸口冷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阿哲布是誰?幹嘛要針對她?還打了洛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