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阿納美說他們和主子是共赢關系,他們從未俯首稱臣。”鬼魅将原話一字不漏的和溫白荷說明。
溫白荷聽完火氣更旺,當即罵他們不識好歹。
“小地方的人出身就是卑賤!”她心裡暗想,莫不如讓洛輕銘殺了他,替主子辦事不說又不會礙眼。
鬼魅這會不能放棄絕佳的機會,溫白荷跟自己在這地方孤立無援,鬧出風浪也沒什麼,正好借着此事讓主子和溫白荷起嫌隙。
“他們還說這次過來就是送人分寵,我看阿納美手裡拿着包藥粉,許是用來害你的。”她注意溫白荷的臉色變了,心裡更是高興。
明明自己也是賤民出身,怎麼進了宮當了貴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山雞可飛不進鳳凰堆。
“阿納美?她進宮了?她進宮做什麼?”溫白荷才抓到重點,連忙追問鬼魅。
鬼魅哪裡知道,隻能說他們為了送人進宮,并且加重語氣。
溫白荷緊皺眉頭,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幾天消停日子,真有人來找她的不痛快。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想快活,她立刻傳消息給阿哲布,等着子時侍衛換班時要他溜進來。
吩咐完鬼魅後,她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來,看到桌上的食盒,毫不猶豫的選了洛輕銘拿來的。
确實好吃,要是熱騰騰的更好吃,溫白荷學着洛輕銘的模樣品評,活脫脫的千金小姐。
鬼魅在一旁冷笑,這不是東施效颦嗎?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溫白荷也恨阿哲布,全然不用她忙活。
說多錯多,她要是再多說幾句,萬一東窗事發找她的麻煩可就虧了。
溫白荷吃了半盤糕點,吃完又去小睡,直到晚上洛輕銘過來才睜眼。
她是被人叫醒的,睜眼的瞬間發現洛輕銘剛好在身旁守着。
“妾……我睡了多久?”溫白荷見洛輕銘握着她的手,看四下無人幹脆放肆起來。
前面的稱呼是規矩和體統,後面自然是洛輕銘的偏愛和她的真心。
哪怕此時的溫白荷不願意承認,實際上她對洛輕銘已經動心。
“不久,也就兩個時辰。”洛輕銘扶着溫白荷起身,順便自己直直腰,等溫白荷起身後,他順勢躺下去。
“兩個時辰?”溫白荷感覺自己腹内空空,那半盤糕點好像是别人吃的。
她看向洛輕銘,覺得他是不是過分虛弱,怎麼見她一點也提不起勁。
“是啊!從我來到現在,一共兩個時辰。”洛輕銘伸手比了比,又指指自己的腰。
溫白荷這才了然,什麼虛弱,他在這兒坐了兩個時辰,大羅神仙也受不住。
心疼歸心疼,她嘴上可不饒人。
“所以你在這兒坐了幾個時辰?”她白了洛輕銘一眼,叫醒她不就行了,幹嘛在這兒裝可憐。
她眼神帶着心疼,一雙手無處安放。
“你今兒不是被吓到,是該多休息一會,我怕你沒睡好,在你身邊陪陪你。”洛輕銘說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腰:“所以阿荷能不能幫我揉揉?”
“怎麼?你覺得我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溫白荷的聲音帶着笑意,覺得洛輕銘跟小孩子似的愛撒嬌。
她反問洛輕銘,似是帶着不悅,說歸說,雙手老老實實的按在洛輕銘的腰上。
洛輕銘緊繃的身子放松,逐漸又緊繃起來。
“哪有?阿荷最勇猛了,若是阿荷的話,披甲上陣絲毫不輸男子。”他調侃溫白荷,卻沒讓人繼續按下去,雙手死死護着後腰。
本來是想從溫白荷這兒讨點好處,怎麼變成自己吃虧了。
溫白荷不依不饒非要他說清楚,怎麼按的好好的突然不想繼續按。
對上洛輕銘那雙眼的時候,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洛輕銘移開目光,起身下榻說叫她起來是因為時辰不早該吃晚膳。
溫白荷應了聲,下榻時洛輕銘已經蹲在榻前為她穿好鞋子。
她的臉跟火燒似的,甚至不敢看洛輕銘。
洛輕銘牽起她的手将人帶至桌前,又給人擦手潔面,才把筷子遞給她。
“近日事多,要小心為上。”他看溫白荷沒動筷子,給人夾了愛吃的魚脍。
溫白荷看着熱騰騰的飯菜,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洛輕銘見她遲遲不動,以為她腸胃不适,忙問她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溫白荷搖搖頭,正準備動筷卻被洛輕銘攔下。
“怪我粗枝大葉的,你先喝口湯暖暖。”洛輕銘端着小碗,給溫白荷盛了碗湯。
溫白荷低頭看着湯碗,忍不住笑出聲。
碗裡是盛了湯不假,有菌菇又有鮮肉,滿滿堆到碗邊,竟不知是吃肉還是喝湯了。
她看向洛輕銘,洛輕銘并沒覺得不妥,反而說她太瘦,需要多用些。
溫白荷拿起勺子喝湯,這湯十分有滋味,跟她之前喝的都不一樣。
“好喝!”她又舀了一勺,三下五除二連湯帶菜吃了個幹淨。
洛輕銘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