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銘陰沉着臉厲聲反駁:“今日之言朕當你從未說過,你是她兄長,怎麼好說這種話?不怕她聽到寒心?莫說她現在是福星,哪怕她是災星也害不到你,要害來害朕好了。”
他說完還有些氣不過,有在後面補了句:“美人的事莫要再提,你們若是不想要這個女兒,從此以後她和你們再無瓜葛!”
阿哲布聽完還要繼續争執,這樣下去不行,計劃不是落空了?
“我是為了陛下着想,她有病!每隔幾日便要發瘋的,這不今日就發瘋了?一開始忘了和陛下說,今日我才想起來。”他為自己辯解,希望洛輕銘盡快厭棄溫白荷。
誰知道洛輕銘聽完不但沒有嫌棄反而越發堅定心中所想。
“朕隻鐘情于阿荷一人,她若是有疾,朕訪遍名醫為她醫治,其他人不會入眼,朕有些醉意,恕不奉陪。”洛輕銘說完拂袖離去。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失禮,孫德榮不好說什麼,連忙跟上去。
阿哲布敷衍的行禮,之後坐下吃着桌上剩的佳肴,沒有半分愧疚,順便命令宮女太監們繼續給他上菜。
這些宮女太監們聽主子的話,如今主子離開,他們跟個雕塑似的站着,半分好臉都不願意給阿哲布。
“你過來管管他們,不然我和陛下說你怠慢我。”阿哲布認識小全子,趕緊命令小全子過來。
小全子不是阿哲布的人,自然不會聽話。
他慢悠悠的挪步,略帶為難的回話:“您先息怒,不然奴才給您催催?去禦膳房看看?”
阿哲布以為自己的威懾管用,當即誇贊他還算聽話,緊接着催促他快去。
小全子點頭答應,實際上一溜煙跑去溫衣樓。
“來人啊!奴才有要緊事禀告,求見娘娘!”他到門口喊起來。
鬼魅之前被溫白荷吩咐守在她面前,聽見有人說話,立刻扮作廣勝出來看看。
“吵什麼?沒有眼力見的,不知道娘娘正睡着?”她尖細的嗓音夾雜着不耐煩,訓斥着不知禮數的奴才。
一看是小全子,她換了個态度,上前迎接不說,搭手時又給人塞了銀子。
“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她把人請進門,立馬要給人看茶。
小全子這會哪兒有心情喝茶,當即說出大事了他要見娘娘。
溫白荷這會還睡着,不是大事鬼魅根本不想把人叫起來,可架不住小全子說隻能當着娘娘的面講,隻好去内卧把人叫起來。
她睡得太沉,鬼魅隻好大力将人搖醒。
溫白荷醒來時迷迷糊糊的,聽到鬼魅說完情況,人瞬間就醒了,披上外袍出去見小全子。
小全子見是自己打擾溫白荷,将頭垂的更低,頻頻認錯不說,一直辯解自己不得已。
“醒了,有什麼事情快說吧!陛下還等着你過去伺候,别回去遲了。”溫白荷實在懶得聽廢話,立刻吩咐小全子說正事。
她心裡已經認定貪财的小全子已經歸順,自然擺出主子的架勢。
小全子應了聲緩緩開口:“您知道陛下晚上請那位宴飲,結果二人沒說幾句,那位說要送美人來,說您是災星,您有隐疾。”
他說完立刻伏底身子,生怕溫白荷聽了生氣。
今天他可算見識到這位溫貴嫔如何受寵,他得罪不起。
“混賬!”溫白荷氣的狠狠拍了拍椅子上的把手。
她是和阿哲布有矛盾,可也不至于如此惡心她,趁她不适給洛輕銘送人,真有他的。
“那陛下怎麼說?”鬼魅比溫白荷冷靜,她示意小全子繼續說。
“陛下說此生隻鐘情娘娘一人,而且娘娘是福星,就算是災星又如何?陛下是天子,定能逢兇化吉,若娘娘久病不愈,他願意尋訪名醫為娘娘醫治。”許是句好話,小全子敢擡頭看溫白荷。
溫白荷此時又驚又惱,覺得這種場合自己不在未免太可惜,又痛恨阿哲布橫插一腳。
同時擔心這是不是主子的授意,難怪自己最近聯系不上,原來早已經找好人了,現在就等着阿哲布給送過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眼底情緒莫名,柔聲問小全子,實際上語氣陰冷的可怕。
鬼魅看出來溫白荷不對勁,她往旁邊挪了挪,又為溫白荷倒茶。
“你想好再說,若是真的少不了你的賞賜,可若是假的,别說娘娘饒你,以後的日子别想好過。”她提醒小全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