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貴妃想好再說,欺君大罪你可擔待不起,株連六族柳家也負擔不起。”洛輕銘瞥了她一眼,眼底帶笑的看着柳瑩。
柳瑩沒想和洛輕銘對着幹,她退一步,問洛輕銘有什麼好處。
“做人别太貪心,你該知道你的本分。”洛輕銘知道柳瑩讓步,半分好處都不想給柳瑩。
柳瑩看出洛輕銘想息事甯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本分歸本分,要是想事情做的漂亮,不付出代價可不行。”她說完這話起身行禮道:“隻是想跟您讨個恩典罷了,對您來說不是難事。”
洛輕銘瞧了柳瑩一眼,想先聽聽她的要求。
“嫔妾和隕月宮那位是在投緣,想多去看看那位,求陛下恩準。”柳瑩看似不緊不慢,實則非常緊張。
洛輕銘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心裡倒是爽快,想到陳蘇葉要同她們交好,答應隻會對他有意便答應下來。
“不得有半點風聲傳出,”他提醒柳瑩做事要利落,之後轉身離開。
是不許柳瑩傳,但他不會放過溫白荷跟阿默,還會順帶着敲打洛北辰。
此時天剛蒙蒙亮,洛輕銘到了隕月宮去接溫白荷。
溫白荷睡的迷迷糊糊,回到溫衣樓時頓時吃了一驚。
這還是染血的宮殿嗎?不過幾個時辰便幹幹淨淨,絲毫看不出殺人痕迹。
“可還滿意?”洛輕銘瞧她神色稍緩,倒是放心不少。
溫白荷點點頭,眼底閃着淚光。
先不說别的,單從洛輕銘為她打掃這事,就讓她十分感動。
她心裡清楚,若是這事換了主子,可不能如此盡心盡力。
二人沒說幾句,柳瑩的關心也跟着到了。
“娘娘說您昨日和她暢談,想來是沒睡好,特意命奴婢拿着安神香給您。”烏桃特意在門口等了會,得到孫德榮點頭她才進門。
洛輕銘扶着溫白荷坐在椅子上,厲聲詢問為何隻有這些,是否對溫貴人太不上心?他想借機敲打柳瑩,難免會用溫白荷做文章。
溫白荷得意的看向烏桃,好似透過烏桃,看見柳瑩窘迫的嘴臉。
“回陛下的話,娘娘全心全意為溫貴人考慮,特意和奴婢說,先送香過來讓娘娘安睡,等睡醒後自會做些可口的菜肴給娘娘送來。”烏桃恭敬回話,聲音出奇的好聽,瞬間扭轉戰局不說,讓洛輕銘的質問猶如打到棉花上。
洛輕銘眉頭舒展開,卻也沒誇烏桃,吩咐他們金貴着些,莫要傷到溫貴人。
烏桃立刻跪安,她才不想摻和這些事情。
眼下主子四面受敵,他們隻要不摻和進去,總歸是有生機的。
她沒有給銀子,而是特意給了盒凍傷藥,之後回去複命。
待烏桃走後,洛輕銘邀功似的走到溫白荷面前,問她可滿意。
“夫君的決定自然是好的。”溫白荷推了下洛輕銘,一朵紅雲悄然爬上面頰。
洛輕銘像得了蜜糖似的,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人到榻上歇息。
“想什麼呢!我還要去朝堂上,你先歇下,我過回來看你。”他替任人掖好被子,轉身離去。
他離去前還不忘點上柳瑩送來的香,巴不得溫白荷出事,好将責任退到柳瑩身上。
溫白荷盯着冒起的火苗,又來了主意。
她吩咐鬼魅尋些艾草來,用艾草熏喉嚨,之後回到榻上歇息。
鬼魅雖然不理解溫白荷的目的,但她明白如今扽阿溫白荷不好惹。
朝堂上許多外臣得到消息,那位阿哲布被人害死,可因為沒有準确的證據,誰也不敢提。
洛輕銘端坐在龍椅上,看着滿面愁容的言官,知道他們已經收到風,隻等個由頭。
早朝無事可談他樂得清閑,回去看溫白荷時,鬼魅急匆匆過來說有事情發生。
他片刻都沒敢耽擱,直奔溫衣樓。
“夫……君……”溫白荷看清來人,趕緊下榻請安,迷迷糊糊的差點栽倒在地,好在洛輕銘手快将人護住。
“怎麼回事?一個時辰前還好好的,是誰幹的?”洛輕銘扶着人坐下,讓溫白荷倚在他懷裡,吩咐孫德榮傳齊太醫。
溫白荷搖搖頭,用沙啞的嗓音解釋說自己無事。
洛輕銘歎了口氣,示意鬼魅來說。
“娘娘醒的時候覺得喉嚨幹澀,然後就說不出話了,您現在聽到的還是娘娘練了許久,為了不讓您擔心。”鬼魅學着廣勝的聲音答話,聽着實在可笑得很。
溫白荷聽着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