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柳瑩答話,招财站出來,說東西是他準備的。
洛輕銘看向招财,誇他是個護主的奴才,之後便轉去陳蘇葉的住所,讓他們在這兒找吧!
柳瑩到底有沒有去過他自然會查,沒必要在這兒逼問。
“你倒是留了些情面,有空記得提點你徒弟,别讓他犯渾。”洛輕銘看出孫德榮護着招财,要不是手下留情,翻出的就不止這點東西。
“人老了,眼神不好使,求陛下開恩。”孫德榮伏底身子連聲求饒。
洛輕銘沒想着罰人,見孫德榮如此說輕笑一聲也沒計較,吩咐擡人停下。
他突然好奇,想看看柳瑩耍什麼花招。
眼見洛輕銘走後,柳瑩擡腿往任驕陽住所走,卻被蕭易小聲提醒。
“人沒走遠,再等等。”他提醒過柳瑩又暗示招财借機行事。
三人找了一會招财開口,說可能是落在屋裡,他們這才轉到任驕陽房内。
洛輕銘眼見人進門,幹脆等人出來。
蕭易進門前把東西放在門口,然後在招财進門前先邁進門。
招财個子高些,蕭易又用了縮骨功,洛輕銘一眼都沒看見。
看不清步伐,沒法确認是不是雲雀,他隻好再觀察一二。
任驕陽見來人是柳瑩他們,倒是被吓了一跳。
她借着光亮,發現雲雀不太對勁,在蕭易即将開口時将人打斷。
“這麼晚來找我,是出了什麼急事?坐下慢慢說。”她慢條斯理安慰柳瑩。
柳瑩反而不解,脫口便問她,你就這般信我?
任驕陽笑着點點頭。
蕭易明白以洛輕銘的心思估計在外面等着,這會不宜多言,趕緊上前為人診脈。
任驕陽恢複的速度比他預想的快些,隻需要開些舒筋活絡的藥即可。
明面上還是說需要多修養,至于眼疾,更是要慢慢養着,切記用眼過度。
剩下的話他沒多說,得看過陳蘇葉才行,不過今兒是瞧不上了。
柳瑩拿出耳墜戴上,囑咐任驕陽小心些便回去了。
她什麼都沒說,任驕陽也什麼都沒問,一行人急匆匆的看診又急匆匆的離開。
任驕陽沒有多想,她反而覺得柳瑩緊張她的病,急忙把蕭易叫過來。
真正緊張得是洛輕銘,看見柳瑩帶着耳墜出門,便上了轎辇追上去。
“愛妃的耳墜子尋到了?真是皆大歡喜。”他笑着調侃柳瑩,一副不放心她的模樣,吩咐小全子把人送過去。
小全子得過師傅的暗示,自然會站在柳瑩這邊,跟着回去。
蕭易急匆匆給江清酒報平安。
洛輕銘則是去了陳蘇葉在的住所。
此時陳蘇葉正在模仿自己對洛輕銘的态度,剛好洛輕銘到了,想都沒想便跪下請安。
“奴才給主子請安。”她跪着和人行禮,周圍靜得可怕,隻聽見洛輕銘的呼吸聲。
明顯壓抑着怒氣的呼吸聲,她聽得出來洛輕銘被氣得不輕。
“什麼時候學的規矩!”洛輕銘皺眉,神情冷的可怕。
有那麼一瞬間,他害怕陳蘇葉再也回不來。
這會陳蘇葉反應過來洛輕銘的情緒來源,這是不喜歡第三世的她。
“奴才從前是沒規矩了些,但是主子放心,奴才從此以後隻聽主子的。”陳蘇葉繼續周旋,想着再說幾句就承認自己開玩笑。
畢竟洛輕銘在氣頭上,應該就不會在意她是否知曉真相,驚喜交加更不怕露餡。
洛輕銘冷眼盯着陳蘇葉,等待變為失落他實在不想招架。
他明明查驗過,确認沒問題才離開的,怎麼短短幾天又變回去了。
“說吧!想要何賞賜。”但現在陳蘇葉還是死士陳蘇葉,他隻能接受。
“那自然是讓我出去走走啦!你不知道我在這兒待的多悶,我的傷都好了,不想被人天天看着。”陳蘇葉沒得到洛輕銘的允許便起身,挽住人的胳膊和人撒嬌。
她隻能賭一把,賭洛輕銘暫時發現不了,留給她求救的時間。
洛輕銘微怔,陳蘇葉這是什麼意思?剛才的模樣是跟他開玩笑的?
那模樣太像死士陳蘇葉,他差點信以為真,不過仔細想想她們是同一個人,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怎麼如此不情願,我好起來你不應該高興嗎?”陳蘇葉見洛輕銘遲遲沒有回應,賭氣似的松開他的手,自己去榻上。
她看似生氣,實則心裡打鼓,生怕唬不住洛輕銘,後頸出冒着虛汗,還好有碎發擋着不容易被發現。
洛輕銘立刻跟上去解釋自己沒有,一切都是為了陳蘇葉的安全。
陳蘇葉白了他一眼,坐在榻上沒有說話。
她覺得荒誕可笑,這話若是給不知道真相的自己聽,自己一定信以為真,可現在的自己不是從前那會,不會對洛輕銘的謊話信以為真。
可悲的是她隻能假裝生氣來掩蓋她的真正想法。
洛輕銘看出陳蘇葉佯裝惱怒來鬧自己,他不明白的是隐藏在後面的情緒從何而來。
那不是鋪天蓋地的愛,而是來勢洶洶的恨,夾雜着委屈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