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了解過新魂,也知道洛輕銘有能人幫她做這些事情,因此柳瑩的推測不是空穴來風,想着多和柳瑩說些也好,以免人不知情被暗算。
“你不覺得我這話是無稽之談?”柳瑩震驚,任驕陽不傻,這種事不會聽她的,這麼說來,任驕陽知道内情,沒準能幫幫她。
“隻是有可能,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咱們行事要更加小心。”任驕陽特意把提醒放在前面,緊接着又補充:“他會把人培養成殺人傀儡,或者用藥物控制他們成為死士。”
“傀儡?死士?”柳瑩懂也不懂。
她之前見過大戶人家會帶打手和護衛,有些是江湖上的殺手,但也用不着藥物控制和傀儡,不得不說洛輕銘這招,實在是陰損了些。
“類似于操控僵屍之類的,不過不是死去的人,是活生生的人,你别擔心,等我好些,我去試探試探,不會傷人,隻是去看看身手。”任驕陽舍不得柳瑩整日提心吊膽,所以放話說她會去看看。
“蕭易說了這時候得少生事,而且你身體不好,我會自己去,反正在她看來我已經是壞人,再壞些也無妨。”柳瑩心疼任驕陽,才不會讓任驕陽去。
任驕陽淺笑答應,實際上不會讓柳瑩去冒險。
“隻是多年的朋友,我不忍心看她如此,能提醒便提醒了。”柳瑩生怕任驕陽誤會,趕緊開口解釋。
她自己也不清楚想說什麼,隻是擔心影響到任驕陽心情。
任驕陽聽完笑得開懷,連說了三聲好。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一副當家主母的口吻和柳瑩開着完笑。
柳瑩下意識應下,這時任驕陽卻實話實說,說自己剛才隻是玩笑話,讓柳瑩别當真。
“好。”柳瑩突然沮喪,本來已經有進展,這樣下去又要回到原點。
她本意是想救人,救任驕陽脫離苦海,可越接觸越發現她不單單滿足于現狀,她根本不想和任驕陽就此别過,甚至私心想着,若是任驕陽也心悅她該多好。
這回她總算明白什麼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對陳蘇葉隻是朋友之誼,根本算不上想在一起的喜歡,更别提愛了。
她愛任驕陽,可她隻能裝作無事發生,然後把人送走。
其實柳瑩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又怎麼能藏得住,她是如此,任驕陽也是如此。
二人尊重彼此,又認為自己得不到對方的愛,所以不打算表露。
眼見起了陣冷風,任驕陽正準備起身為柳瑩遮擋時,柳瑩已經先行一步擋在她身前。
“你要是受涼,我這麼多天得努力就白費了。”她笑着提醒任驕陽坐好。
任驕陽乖乖坐好,心裡既甜蜜又愧疚。
等風停,柳瑩推着木輪子帶任驕陽回屋,直到用過晚膳才離開。
回去後便收到蕭易的信,信中麻煩柳瑩照顧陳蘇葉。
柳瑩隻回了四個字,盡力而為。
她們之間誤會也好,嫌隙也罷,都不該成為陳蘇葉傷害她的理由,既然她們已經走到這步,順其自然也挺好。
至于她說的盡力而為是有機會把任驕陽和陳蘇葉同時送出宮,如果陳蘇葉需要的話。
要是陳蘇葉想待在宮裡當娘娘,她不會強迫人出宮。
她冷笑一聲,自己大概擋了人家做娘娘的夢,怕是沒辦法了,反正她問心無愧。
柳瑩根本不知道陳蘇葉做夢都想離開,可陳蘇葉偏偏走不了。
要是解不了死牢得毒,出去隻會加快死亡。
陳蘇葉這一下午并不好受。
她聽了兩個小時的彙報行程,每當她聽不下去的時候,香蘭都會說是用銀子換來的情報,她隻能聽着。
情報多聽沒有壞處,但香蘭和她說的都是洛輕銘的情報,她越聽越覺得自己是個掌控愛豆的私生飯。
好不容易熬過晚膳,真正讓她惡心的人就來了。
洛輕銘眉頭緊鎖,顯然帶着疲倦和煩躁。
好笑的是在看見陳蘇葉時,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似是特意讓陳蘇葉瞧出來,但又想隐瞞。
陳蘇葉心裡泛惡心,裝作沒看見問他來做什麼。
洛輕銘也像是沒聽見,上前抱住陳蘇葉。
“他們今天都欺負我為難我,說阿哲布死了是阿默故意的,讓我處死溫白荷。”他委屈巴巴的埋在陳蘇葉的胸口小聲抱怨。
陳蘇葉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是嗎。
這話要是之前和她說,她肯定會心疼洛輕銘,要麼是罵那些老匹夫不是東西,要麼是安慰洛輕銘然後轉頭去對付溫白荷。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是現在這般冷靜。
洛輕銘驚訝于陳蘇葉的冷靜,又開始說自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