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看熱鬧,沒人願意伸手幫忙。
“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給咱家帶走!”夏安有些不耐煩,一個傻子罷了,若是不招打到她招便是,有的是法子。
到時候要是柳瑩不需要,再把人放回來,左右不會耽誤他。
佩蘭大吵大嚷,狠狠咬着按住他的太監。
小太監吃痛,松開鉗着佩蘭的手,佩蘭得已掙脫。
夏安臉上挂不住,趕緊讓人把佩蘭抓住,幾人在任驕陽的院子吵嚷。
沒過多久,任驕陽披着鬥篷出來。
“怎麼回事?我想小睡一會也不得安甯?”她喊了聲,緊接着看向夏安。
她征戰多年,哪怕在人前裝作病弱,但眼神足以震懾夏安。
再加上夏安聽柳瑩吩咐照顧自己,怎麼都要給幾分面子。
夏安看見任驕陽出門,趕緊示意手底下的人先退下。
“這兒風大,您怎麼來了?奴才送您回屋歇着。”他上前握住木輪子的推手,想把任驕陽往屋裡推。
可不知怎得,這木輪子像是千斤重似的,竟半分也不曾挪動,他憋得臉紅,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動分毫。
“我怎麼來了?你們在我門前吵嚷,睡得好好的給我叫醒,還問我怎麼來了?我若是不出來見見,你們是打算上房揭瓦還是一把火燒了?”任驕陽推着木輪子來到人群中間,看了眼泛白的小廣子,目光轉向夏安。
“您說的是,是奴才們僭越,奴才們這就走。”夏安不能和任驕陽起沖突,幹脆帶着證據溜之大吉。
“看他四肢浮腫,脖頸處有傷,指甲沒有烏青,看來是不小心跌井溺亡。”任驕陽開口,說完伸手招呼佩蘭過去。
佩蘭委屈巴巴的撲到任驕陽懷裡,說他們是壞人,都冤枉自己。
任驕陽摸着佩蘭的頭,眼神銳利的看向夏安,要他給個說法。
夏安緊張的搓了搓手,這會正想着說辭。
“欺負人不會說話算什麼本事?夏安,許久未見你倒是有長進。”任驕陽哄着佩蘭,将人哄好後側目對上夏安的眼神。
“奴才不敢,隻是您如此袒護,奴才不好交代。”夏安規矩回話,字裡行間卻把柳瑩搬出來。
任驕陽和柳瑩相比,肯定是柳瑩勝出,她們相鬥,他能看熱鬧。
“你不想當人了?在旁邊狗叫做什麼?眼下櫻貴妃染了風寒,你若敢去嚼舌根,别怪我不念及情分。”任驕陽瞥了眼夏安,緊接着讓佩蘭先回去。
别的都好說,敢在這個時候打擾柳瑩,别怪她心狠。
她待在隕月宮之前是自暴自棄,現在是養精蓄銳,真當她是死人?随便誰都能踩上兩腳?
“是是是,是奴才沒規矩,您别生氣。”夏安立刻認栽,想着現在治不了任驕陽,總有能治她的時候,當奴才的早就是軟骨頭,服個軟也沒什麼。
“退下吧!以後沒事少來。”任驕陽環視一周,沒等夏安退下又開口:“在場之人的樣貌我都已記下,若是今日之事走漏半點風聲,一個也别想跑,我說到做到。”
她說完不等衆人離開,推着木輪子回屋。
熱鬧看完再留下也無濟于事,衆人幹脆作鳥獸散。
此時佩蘭怔在屋内等着任驕陽,人剛進門便問:“他真不會說出去?”
“不會,但是你盯緊些,他要是去雅青閣記得知會我。”任驕陽起身活動活動,打了套通體拳才收手。
“按照她的性子,估計沒進門就會被趕出來,我隻是單純想出口氣罷了。”她将木輪子推到一邊,看佩蘭沒受傷但還是給了人一瓶金瘡藥。
佩蘭哪裡卻這東西,她是擔心任驕陽。
“你的事我本來不好評價,但你千萬别逞強,不方便的事和我說,我來幫忙。”她拍胸脯保證一定會做好。
任驕陽應了聲,說佩蘭長大了,知道關心人何體貼人了,她真是欣慰。
“去你的!”佩蘭揮拳打向任驕陽,面上是少見的羞澀。
任驕陽并未留情,微微閃身躲開,之後随手拿起旁邊的竹竿使了套棍法。
“不跟你打了,你欺負小孩。”十招之後佩蘭用輕功出門,出門後對着任驕陽做了個鬼臉。
任驕陽伸伸懶腰,想着晚上再去看看柳瑩。
她拿出刻刀,認真的做之前的機關簪子,想着柳瑩沒來盡快趕工。
紫陽這裡風平浪靜,阿默卻沒半點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