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招财,是因為招财怔在隕月宮給香蘭送物件,連着進寶的份一起送過去。
雲雀正想攔人,烏桃倒是先把她攔住。
“主子該出去走走,你去把主子的雪狼披風拿來。”她支開雲雀是有自己的想法。
現在被溫白荷分權,要是再不多走動走動,以後怕不是沒有人知道有這号人了。
柳瑩對着烏桃豎了個大拇指,緊接着就被烏桃包成個粽子,裡衣都穿了三層。
她沒時間抱怨,趁着烏桃去準備早膳時,立刻給人回信。
“唉。”她不知如何落筆,信上沒有半個字是有用消息,現在隻知道人家是女子,是年輕女子,字寫的有些别扭,連名字都不知道。
她眼珠一轉來了主意,在信中問名字不就是了,反正才剛相識,多問幾句不算冒昧,順便問問口味,等任過來給人準備些零嘴。
寫完之後烏桃和雲雀進門,她将信放好,老老實實被二人打扮,然後直奔隕月宮。
到了陳蘇葉的住所前,她頓住腳步,下意識往裡瞧了瞧。
“走吧!”她實在不該走到這兒,趕緊轉頭離開,卻聽見開門的吱呀聲。
開門的人是香蘭,香蘭發現柳瑩帶着雲雀站在門外不遠處,恭敬地行了個禮。
“奴婢給應貴妃娘娘請安,感謝娘娘對我家主子的照拂。”聽到柳瑩允她起身,她往門裡口瞧了眼,确定門内的陳蘇葉聽不見她又給柳瑩跪下。
柳瑩不懂其中緣由,見不得香蘭跪着,示意人趕緊起來。
香蘭确實起身,卻又要跪下。
“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再這麼下去,主子怕是要活不成了。”她知道這位不會落井下石,又收了招财的恩惠,實在顧不上其他。
過後主子怨她也好,恨她也罷,隻要主子平安都好說。
柳瑩更不明白香蘭的意思,平日裡不是跟她水火不容嗎?怎麼如今又是求她又是訴苦的。
“你們不能安分些?原來主子對你們掏心掏肺,你們呢?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如今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又過來求主子幫忙,哪有那麼好的事?叫你家主子來。”雲雀看不下去,她将香蘭拖到一旁,指責她們忘恩負義。
她說完香蘭,回去扶着柳瑩離開。
柳瑩心軟,看得出來還是介意此事。
“她不需要本宮幫襯,本宮最多能在陛下面前替她說幾句話。”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提起陳蘇葉,她心裡還是很難受,但她尊重陳蘇葉的決定。
“她沒辦法下榻,主子傷了腳,又傷了後背,隻能在榻上躺着,求求您救救主子,若是再待在隕月宮裡,她會死的,這地方陰冷潮濕,實在不是養病的地方。”香蘭說着磕了個頭給柳瑩。
柳瑩停下腳步,轉身就看見香蘭給她叩頭,立刻吩咐雲雀把人扶起來。
雲雀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扶起香蘭不說,順便給她擦擦額頭上的血迹。
“為了那麼個主子丢了命,值得嗎?”她刀子嘴豆腐心,還是給了一顆活血化瘀的藥丸。
香蘭聽着雲雀數落自家主子,倔強的不肯吃。
“主子絕非是背信棄義之人,她有苦衷,靠着自己的力量保護我們,主子……”她話說一半,嘴裡被雲雀塞了藥丸。
雲雀聽不慣香蘭誇陳蘇葉,看不慣香蘭替陳蘇葉賣命,這藥丸是堵嘴用的。
柳瑩有些動搖,若是陳蘇葉真是忘恩負義的,何必有人願意給她拼命?可若不是又為何傷她的心?
她确實因為陳蘇葉的話難過,也覺得苦衷不是自己被傷害的借口,可這話真從别人嘴裡說出來,也不是不能原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會送些藥給她的。”她恨自己心軟,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香蘭不敢抓着雲雀,隻好上前求求烏桃。
“你們還想敲骨吸髓不成?做人應該懂得見好就收。”烏桃實在是看不下去,她明白香蘭和陳蘇葉處境艱難,可若是交好便罷了,她家主子見着自家主子跟見到毒蛇般避之不及,救了有什麼用?
她最怕的是農夫與蛇,被反咬一口。
香蘭的手無力垂下,她沒法辯駁,可她主子明明那麼好,實在不該是如此結局。
自己真的貪心嗎?她不知道,而陳蘇葉聽見響動喚她進門。
“來了。”她抹了抹眼淚和額頭,趕緊去見陳蘇葉。
陳蘇葉一眼便看到香蘭發青的額頭,問她怎麼回事。
“奴婢不小心磕在門框上,惹主子擔心。”香蘭回話時用手遮掩。
陳蘇葉并未追問,而是吩咐香蘭拿跌打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