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去抓藥?最後又想起王陸。
王陸從她出來便發現不對勁,輕手輕腳走上前吓唬她。
春華果然被吓了一跳,轉頭一瞧發現是王陸,一顆心才放在肚子裡。
“就知道吓人,手上的傷好了?”她沒好氣的和王陸搭話,一開口就問他的傷。
王陸咧嘴笑了笑,反問春華幹嘛關心他?
“主子讓我去拿藥,你要是沒好,順便替你帶上點。”春華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想到王陸笑得更為開懷。
“我的傷好不了了,整日的疼。”他剛說半句,便聽出不對勁。
溫白荷讓小丫頭去拿藥?看小丫頭苦惱的模樣,多半是藥不好拿。
“令牌拿了嗎?我陪你去。”他到底沒忍心春華自己奔走,幹脆陪着一起去。
春華搖搖頭,說自己走的急,什麼都沒拿。
哪裡是她急匆匆趕來,分明是溫白荷沒讓她帶着。
王陸品出春華的意思,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沒事的,有自己跟着不會出事。
春華隻得點點頭跟在王陸身後。
“什麼藥啊?”王陸合着春華的步伐同任并肩而行。
他倒不是真好奇,過會再說可就晚了。
春華猶猶豫豫,最後小聲回答:“治咳疾的,還有你的傷藥。”
後面的話她頓了頓才繼續說,但王陸聽個仔細。
“你關心我?”王陸故意說自己聽不清,往春華身邊湊了湊。
“我沒有。”春華擡手推人,又怕真的傷了人,不敢用太大力氣。
但她小看王陸,哪怕她用盡全力,隻要王陸不想,照樣紋絲不動。
“就當你沒有,可平白無故的幹嘛要你去抓藥?”王陸稍微往旁邊挪了挪,不好吓到春華。
春花搖搖頭,沒有開口解釋。
倒不是她真不知道,而是這事沒辦法和王陸講。
好在王陸不好奇,純粹是打趣春華。
直到二人來了禦藥房,春華瞧着王陸和人勾肩搭背,幾句話像是要推杯換盞,時不時往她這瞧,之後便拿到了藥。
她同時也瞧見王陸給了那人銀子,沉甸甸的墜得她心裡泛疼。
走了好久她也沒回神,差點被旁邊的木樁絆倒,好在王陸及時抓住她。
“小丫頭冒冒失失的,難怪會忘了帶令牌。”他打趣春華,安危小丫頭别放在心上。
春華心裡更不是滋味,她停了幾步最後和王陸說了實話。
“其實主子沒給我,不是我忘了拿。”她正準備開口卻被王陸阻止。
王□□下瞧了瞧,眼見無人将春華帶到一旁懶散問她。
“你不怕我是壞人?稍微對你好一點便什麼都說了。”他提醒春華莫要同人交心。
春華卻反駁王陸,說自己直到王陸是好人才說的。
王陸無奈攤手,覺得春華真是個小丫頭。
可小丫頭有小丫頭的天真,倒是讓他打心眼裡願意護着。
“好好好,你且當我是好人,所以你主子做了什麼壞事?”他不明白春華為什麼願意跟着溫白荷。
春華聽王陸說自家主子的壞話立馬拉下臉白了人一眼。
她不覺得溫白荷是壞人,而且也沒得選。
家裡人病了需要銀子,陛下每個月會給銀子和藥材,她隻能跟着。
說到底他還的感謝溫白荷,若是沒有溫白荷,家裡人怕是用不起昂貴的藥材。
溫白荷雖然看着心思重,但實際上不怎麼害人,都是迫于無奈還手,每次賞她也不心疼。
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人說溫白荷不好。
王陸見春華堅持,自己隻得連連讨饒,哄了幾句她才繼續說。
春華也不含糊,立馬把雲雀的事情講清楚。
王讒聽完一身冷汗,趕緊差人給雅青閣送信。
他看不上溫白荷,不代表他不會幫春華,傻丫頭真是被人算計了。
“說你笨你還不認,這不平白無故被人算計?”他趕緊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給柳瑩送信。
春華聽見王陸的話整個人僵在原地,什麼算計?誰會算計她?
“不好說,許是你主子,許是那位叫元安的宮女。”王陸面色難看,想着解決的法子。
而春華依然不明就裡,自己怎麼成了别人的棋子了?
“聽你說那位傷了手是吧!你可知道治咳疾的藥用在手上會如何?先是會痊愈,然後掌心會有黑色斑塊,最後整隻手會廢掉。”王陸耐心和春華解釋。